李豔華走進來看到他這種情形,便笑着對他說道:“怎麼出什麼事情了呀?我怎麼看你魂不守舍的呀,是不是因爲你兒媳婦被抓起來了所以你也跟着緊張啊?”
“你胡說八道什麼呀啊,朱容容剛纔託人從看守所裡帶信給我,說是如果我不救她的話,那麼我也不用活了。.她就算是死,也要拖着我一起死。”
“你說什麼,她竟然敢威脅你?”李豔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難道你還有什麼把柄在她手上嗎?”
“你說呢?”岳雲帆冷冷的白了她一眼,對她說:“真是婦人之見。如果我不救她的話,她把我給捅出來,這一次可是包黑虎親自來調查呀,你說應該怎麼辦?”
“你真的是爲了這件事情,而不是對她還有感情?”
“你胡說八道什麼呀啊,她現在可是你的兒媳婦,你最好把你的一張嘴給閉的緊緊的。要是有一句話傳到你兒子的耳朵裡頭,你兒子最後選擇怎麼做我可說不清楚,你難道真是想把你兒子給逼死嗎?”
聽了他的話後,李豔華現在才感覺到害怕。李豔華點了點頭,說:“好了,我不說就是了嘛,難道你真要把她給救出來?救出來又是一個禍害,你也不是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知道,可是難道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岳雲帆心浮氣躁的說道:“總之,這件事情牽連盛廣,我一定要想個法子保住朱容容,否則的話就連我這個市長的位置也保不住了。.你趕緊去拿一筆錢出來。”
“好。”雖然李豔華心裡頭不願意,可是她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於是,她就去提了三十萬出來。
拿了這筆錢之後,岳雲帆便準備去買通包黑虎。他相信人都是愛錢的,尤其是擔任這麼高的官職。只不過嘛,有些人愛錢是愛的比較隱秘而已。拿了這筆錢之後,他便在猶豫怎麼樣可以把這筆錢拿給包黑虎。
他這個市長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出頭的,他正在猶豫怎麼做的時候,恰好嶽忠誠來了。
嶽忠誠按了按門鈴,李豔華給他打開。嶽忠誠走進來,他非常擔憂的說道:“爸爸,容容怎麼忽然就被關起來了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現在又見不到她,也不知道她在裡面是個什麼情況?你快想想辦法,把容容救出來吧。”
“是啊,我們現在也在想辦法救容容呢。”李豔華連忙說道:“你看你爸剛讓我去提了三十萬出來,這不在猶豫着怎麼樣可以把錢送到包黑虎的手上嘛。”
“我去送。”他想也不想的,就說:“反正容容也是我的妻子,她出了事情我是第一個應該救她的。”
“好,你去送這倒是不錯的選擇。你本來就不是官場上的人嘛,就算是這件事情被牽扯出來也牽扯不到別人。既然這樣,你就去把這筆錢送上吧。”
嶽忠誠答應着,就去了一個禮盒,把那三十疊錢都放在一個禮盒裡面。現在正好馬上就要中秋了,他這麼包裝起來看着倒像是月餅一樣。嶽忠誠心裡特別鄙夷這種事情,可是事到如今爲了救朱容容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他知道包黑虎住在a市的一家比較普通的賓館裡面,所以他就拿着這筆錢去敲開了包黑虎的房門。
包黑虎看了他一眼,發現並不認識他,便問道:“請問您是哪位啊?您要找誰?”“請問您是包黑虎包書記嗎?”“不錯,的確是我。”
包黑虎五十多歲了,人看上去神倒也還好,頭髮還非常的濃密,身材也有一些乾瘦。他的一雙眼炯炯有神,看人的時候目光犀利,讓人看了他的眼就不敢跟他對視。
他仔細的打量着嶽忠誠,問他說道:“你有什麼事找我嗎?”
“是這樣的,包書記,現在馬上要中秋了,我送了一點兒東西,我給您送幾盒月餅過來,讓您嘗一嘗我們a市的月餅。”嶽忠誠的侷促的手腳都沒有地方放了,如果不是爲了朱容容,打死他都不會做這種事情的。他感覺到自己做的事情跟自己平時所有的信念都是相違背的。
“送月餅?你是誰啊?”包黑虎看到他神色張皇失措,就好像是小偷一樣,不禁被嚇了一跳。
他對包黑虎說道:“我……我,我是朱容容的丈夫,我的名字叫做嶽忠誠。總之,容容的事情還請您多多關照一些,容容她只是一個涉世不深的女孩子,單純而又善良,怎麼可能會做出你們給她扣的那個帽子呢?”他倉倉促促的說完,便把那個禮盒往桌子上面一擺。
包黑虎還打算問他什麼,他嶽忠誠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他把那月餅盒子往包黑虎的房間的桌子上面一放,就對他說道:“容容的事情真的擺脫您多關照了。”說完,他就風一樣的跑了。
等到他跑下樓的時候,只覺得氣喘吁吁,渾身出了很多冷汗。回去之後,他就打電話告訴岳雲帆說是包黑虎已經把東西給收下了。岳雲帆聽完之後,就讓李安順把消息帶給了朱容容。
朱容容不由得心安起來,她緩緩的說道:“我就說嘛,天底下就沒有不吃腥的貓,他怎麼可能會不把這錢收下呢。畢竟這麼一大筆錢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的,我覺得我沒說錯吧。”她笑着說道。
說完之後,她心裡面就安心了很多。不管怎麼樣,既然包黑虎收下了錢,那麼她就有可能被放出來了。岳雲帆心裡面也是這麼想,可是他沒有想到到了第二天,那包黑虎便黑着臉拎着那月餅盒子到了岳雲帆的辦公室。
岳雲帆連忙站起來招待他,他卻揹着手冷冷的對岳雲帆說道:“雲帆,你幹這市長也沒幹多久吧?”“是啊。”岳雲帆連忙賠笑着說道:“我要是哪裡做得不好還請包書記您好好的指點一下。”
“指點?指點就不用了,只不過嘛,你怎麼樣我就不知道,你兒子這個做法可真的不好。”說着,他一下子就把那月餅盒子猛的摔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