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容瞬間又變得興奮起來,她轉過臉去笑着對嶽忠誠說道:“忠誠對不起啊,剛纔我的語氣太重了一些,你知道拆遷辦出了那種事情,我的心情是會比較的難過,不管怎麼樣,那個人被警察槍殺跟我多多少少也有一點關係,如果我當時不離開那裡,可以繼續在那裡看着的話,事情就不會鬧到這種地步了,所以我覺得非常地自責。”
“容容,你真是一個好女孩,悲天憫人,什麼事情就只知道爲別人着想,從來不知道爲自己着想,像你這種好女孩真是越來越少了。”
“你不要這麼說。”朱容容笑着對他說道:“對了,你認不認識任華爲,任書記啊?”
“哦,你說任叔叔啊,我認識啊。”
“他剛剛被任命爲我們市的市委書記,聽說他跟公公的關係還不錯。”
“他跟爸爸呀……”嶽忠誠一直是一個心無城府的人,聽到朱容容這麼問後,他就嘆了一口氣說:“其實他和爸爸原本可以成爲好朋友的,但不知道爲什麼,兩個人政見有一點不合,所以平時來往的也不是很多,具體的我也不是太瞭解。”?”“
“是嗎?”朱容容聽完後,笑了笑說:“對了,我聽說過幾天市政府會舉辦一個慈善舞會,到時候所有的政要都要攜眷出席,有可能你那位任叔叔夫婦都要去,我想見他們一面。”
“見他們一面,那是爲什麼呀?容容,你是不是想跟他們說一下你被撤掉職務的事情啊?”嶽忠誠問她說道。
“當然不是了。”朱容容笑着拖着他的手在一旁坐了下來,誠懇地對他說道:“我之所以這麼做是想跟他們道歉,他們將城管局交給我來處理,結果我在任上期間卻出了這種事情,我打從心底裡覺得對不起他們,所以……你可不可以帶我去啊?現在我已經沒有公職在身了,恐怕去不了了。”
“原來是這樣啊,容容,你真是太善良了。好啊,如果你想去的話,我就帶你去好了。”
“謝謝你,忠誠,你對我真好。”
“傻瓜,爲什麼要這麼說呢?我們是夫妻呀。”
朱容容聽到他這麼說後,便笑着點了點頭對他說:“是啊,還好一路上有你幫我,要不然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嶽忠誠聽了,忍不住露出一絲笑容。
朱容容和嶽忠誠說完之後,她現在面已經有了全盤的計劃,只要嶽忠誠肯帶她去參加這個舞會,她就有辦法接近任華爲。她讓李安順幫她打聽後,掌握了任華爲的一切資料。
這個任華爲可以說是年輕有爲,年僅四十二歲。他的妻子名叫羅秀珠,也算是書香門第,大家閨秀。
可是作爲一個名流和上層社會的女人,羅秀珠最喜歡的就是珠寶,尤其是鑽石,而任華爲最喜歡的有兩樣,一樣是他的老婆,而另外一樣就是古董。他對古董幾乎是到了醉心的程度,收集古董就好像岳雲帆收集女人一樣。打聽清楚了這些事情後,朱容容的心裡面漸漸地就有了譜。
到了舞會這一天,嶽忠誠便帶着朱容容去參加。進了酒店,朱容容四處看了看,發現果然來了很多市政府的高官,而這酒店正是劉紹安建成的那座,因爲酒店剛剛落成,也順道是爲了慶祝酒店建成,同時還有就是這些高官們象徵xing地募捐一點給市政府,好給電視臺和報紙一些寫的料子,這樣就可以宣傳市政府,也可以宣傳那些高官們,這隻能是高官和有錢人玩的遊戲。
朱容容跟嶽忠誠進來之後,她便四處走了走,恰好這個時候岳雲帆攜着李豔華也走了進來,看到朱容容他們,他不禁皺了皺眉頭對嶽忠誠說道:“忠誠,你怎麼也來了呀,你又不是市政府的人。”
“是啊爸爸,我的確不是市政府的人,可是熱心公益來募捐算是人人有責嘛,我跟他們說了一下,他們知道我是你的兒子就讓我進來了。還有,我今天把容容也帶來了,你知道容容她剛剛被撤了職,不開心嘛。”
岳雲帆看了朱容容一眼,也不知道朱容容心裡面打的是什麼主意。他皺了皺眉頭,冷冷地對朱容容說道:“容容,你所在的拆遷辦剛剛惹出了那麼多事端來,現在又剛被撤了職,實在不宜再出來面對媒體,要不然就會被人家大肆報道,你知道嗎?”
“對不起啊爸爸,如果你覺得我在這裡不合適的話,那我走好了。”說着,她就賭氣一般地轉身就往外走,她知道岳雲帆不會讓自己走掉的,否則他都沒有辦法跟自己的兒子交待。
果然岳雲帆皺了皺眉頭,對她說道:“你這是在跟我生氣嗎?說這樣的氣話,你既然有心熱議公益那也是好事嘛,我也沒有阻止你的道理,我只是跟你就事論事嘛。好了,我們都不要說了,慈善舞會很快就要開始了,大家還是各自準備着吧。”說着,岳雲帆就指了指前面說道:“我還有點事情,我先去那邊了。”說完,他就帶着李豔華往那邊走。
見到這種情形後,朱容容心裡面冷冷地一笑,她知道自己這個時候需要做什麼,所以她就跟嶽忠誠兩個人也去跳舞。他們兩個可謂是郎才女貌,俊男靚女,剛剛纔跳了一支舞,就立刻引起了全場的讚歎。
嶽忠誠非常開心地跟朱容容說道:“容容,你實在是太漂亮了,你看所有的人都在稱讚你呢,他們都稱讚你跳舞跳得好。”
“哪裡有啊?”朱容容笑着,“別人呀是笑我們跳得不好呢。”
他們正說着,朱容容就四處回頭去看,很快地就被她發現了市委書記任華爲的夫人羅秀珠的身影。
她看到羅秀珠在一邊坐着,便也對嶽忠誠說道:“忠誠,我覺得有點累了,我想先去邊上休息一下,你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