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誠,怎麼是你?”朱容容頓時驚呆了,她的臉色變得蒼白,頓時所有的激情和酒意都在一瞬間被衝散了。
劉紹安也轉過臉來望着嶽忠誠,他也呆呆地愣在那裡,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過了很久劉紹安纔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從朱容容的身上爬了下來,他慌慌張張地去找衣服,而朱容容連忙用被子把自己的身體遮擋起來。
嶽忠誠只是站在那裡呆呆地望着她,過了很久他才走進來,他走到朱容容的面前,朱容容看到他的眼中竟然溢滿了淚水。人家都說男子漢大丈夫一般是不會輕易流淚的,但是今天她的確看到了嶽忠誠的眼中滿是淚水。
嶽忠誠望着她,過了很久纔對朱容容說了一句:“容容,我們離婚吧。”
朱容容頓時愣住了,她連忙去扯住嶽忠誠的衣服,對他說道:“忠誠,你在說什麼?剛纔我跟紹安只不過是喝醉了酒,我們酒後糊塗所以纔會……”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嶽忠誠轉過臉來,一字一頓地對她說道:“容容,我只想告訴你,忠誠的婚姻是容不下任何污漬的,兩個人如果真心相愛,那麼絕對不能在對方的心裡面留下任何的污點,你不覺得如果一段婚姻中有三個人的話,這段婚姻就太擠了嗎?”
朱容容聽到他這番話後,她的臉上露出了絕望的神情。她呆呆地望着嶽忠誠,喃喃地說道:“你怎麼會來到這裡的?你怎麼會來到這裡的……”
“是我接到了一個匿名電話,有人讓我來這裡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真是沒有想到……曾經有很多人跟我說你和劉紹安有見不得人的事,上次在劉紹安的婚禮上我也見到包翠華大鬧,我以爲都是別人冤枉你們,可是到現在我才知道原來最可笑的那個人是我,最不瞭解事情真相的那個人也是我,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呢?”
他呆呆地望着朱容容,似乎是在問她,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朱容容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好像被人捉姦在牀的不是自己而是他。朱容容知道他是一個眼睛裡面容不下任何沙子的人,而且他生xing正直,一旦對一個人好就是全心全意的,可是一旦認爲一個人有了污點或者一段婚姻有了污點,又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她和嶽忠誠的婚姻大概要到此結束了。
朱容容承認自己最開始接近嶽忠誠是帶着報復的心理,是用手段讓他娶了自己,但是嫁給他後,她發現嶽忠誠對自己真的是很好,他全心全意地愛着自己呵護着自己,無條件地爲自己付出,他是天底下對自己最好的男人,可是現在爲什麼事情會鬧成這樣?
她還在那裡發呆的時候,嶽忠誠已經苦澀地乾笑了一聲說:“容容,我先走了。”說着,他轉身就走。
“忠誠……”朱容容大聲喊着他的名字,但是任她怎麼呼喚那個人已經一走不回頭了。
朱容容眼中的淚水頓時奪眶而出,有一種痛苦的感覺頓時蔓延了她的身心,讓她好像是一個落水的稻草人,抓不到任何的依靠一樣。過了很久,她才用被子捂着頭,嗚嗚地哭了起來。
見到她哭得如此傷心,劉紹安連忙到她的身邊伸出手來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頭,對她說:“容容,你不要這麼難過了,你放心吧,就算是嶽忠誠和你離婚,我也會和包翠華離婚娶你的。”
“不是這樣的,紹安,真的不是你想的這樣。爲什麼,爲什麼我們兩個剛纔會稀裡糊塗地做出這種事來?上次我們不是已經商量好了要做最好的朋友,不再牽扯任何男女關係嗎?”
“我也不知道。”劉紹安頹然地說:“我剛纔就好像是自己完全不受控制了一樣,大概是因爲喝了太多酒的原因吧。
朱容容點了點頭,默默地把衣服穿上了,而劉紹安這時也穿好了衣服,她便跟劉紹安說:“我先回去了,我還需要再跟忠誠好好地談一談。紹安,我們這段時間還是不要見面了,你說好不好?”
劉紹安儘管有些依依不捨,但他仍是很尊重朱容容的意見,他和朱容容一起走過了太多的風雨和苦難,兩個人就好像是最親的人一樣,所以他便點了點頭說:“好,就這樣吧,你一定要好好的保護好自己,不管出什麼事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如果我預料到今天會發生這種事的話,你約我出來我就不出來了。”
“什麼?我約你出來?”朱容容愣了一下,她這才記起劉紹安曾經告訴過自己是自己約他出來的,而她也的的確確以爲是劉紹安約她有事他纔來的,爲什麼他們雙方都說是對方約自己的呢?
“你確定是我約你的嗎,紹安?”
“不錯呀。”劉紹安有些驚訝地說道:“你不是託人打了個電話給我,約我在這常平大酒店裡見面嗎?”
“不是,我也接了一個同樣的電話,說是你約我在這裡見面,難道……”
想到這裡,朱容容心中頓時一陣寒涼,她的心就好像是用冰凝住,狠狠地刺過一樣,在那一刻她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她望着劉紹安,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說:“局,這是一個局,我們被人算計了。”
“你說什麼?我們被人算計了?怎麼回事?”劉紹安驚訝地問朱容容。
“因爲我根本就沒有約過你,而你也沒有約過我,那很明顯,就是有人故意借我的名義約你出來,同時又借你的名義約我出來,既然他能做到這些,我們喝的那些東西里面想必是被別人下了藥的,不僅僅是酒這麼簡單。”
“對。”劉紹安非常贊同地說道:“我的確是覺得喝了酒之後就渾身被慾望衝昏了頭腦,就連自己也不能控制自己了,難道是因爲被人下了藥?可是誰又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在我們的酒裡面下藥呢?”
“很簡單呀。”朱容容不以爲然地撇了撇嘴,“只要買通侍應生就可以了。紹安,你和我都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沒有想到我們兩個竟然都陰溝裡翻了船。”
“可是我還是不明白。”劉紹安搖了搖頭說:“到底是誰會這麼做呢?是誰會對付我們呢?他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朱容容低下頭去仔細地想了想,她的眼中露出了一絲兇光,她那樣子就好像是要吃人一樣。
她定定地一字一頓地對劉紹安說:“我知道誰要對付我們,那個人就是岳雲帆。”
“啊?”劉紹安頓時愣住了,他望着朱容容眼中滿是疑惑的神色,過了很久才搖頭,擺手說道:“不可能,怎麼可能是岳雲帆呢?俗話說虎毒不食子,我知道岳雲帆一直對你有意見,可是事實上他對他的孩子還是很好的,他又怎麼可能來破壞自己兒子的婚姻呢?”
“這就叫長痛不如短痛,他怕我在忠誠的面前揭露出他的嘴臉,他覺得我早晚有一天會這麼做的,否則的話我就會拿這件事情來威脅他,所以他就先下手爲強,這隻老狐狸果然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心狠手辣,我們都被他給算計了。”
聽到她這麼說後,劉紹安頓時愣住了,過了很久他才猶豫了一下,問朱容容:“容容,那你有什麼打算?你……你真的決定跟嶽忠誠離婚嗎?”
“不,我不想。”朱容容用力地,堅定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