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不明白劉紹安爲什麼這麼做,所以他們對劉紹安也不再像以前那麼崇拜了。
相反之下,就是劉紹安的父母,劉紹安的父親一直贊同劉紹安和朱容容交往,但是他媽媽一直都反對得特別厲害。
這一次劉紹安因爲朱容容的事情被韓國雄打傷,按理說劉太太應該很生氣,並更加極力阻止劉紹安和朱容容來往的。但是出乎意料之外,不知道爲什麼,劉太太竟然選擇了緘默,再也沒有干涉過他們這件事。
雖然朱容容再去他們家,偶爾與她打個照面,她對朱容容仍舊是不怎麼友好,可是也沒有再像上次一樣說出拿錢給她,讓她離開劉紹安的話來了。
朱容容心想,一定是劉紹安跟他媽媽說了什麼,要不然他媽媽絕對不會忽然之間就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態度大轉變。
她很感激劉紹安,覺得在她的生命中,最重要最重要的人就是劉紹安,如果沒有了劉紹安,這樣的日子真不知道該怎麼熬下去,可是有了劉紹安,日子就會過得很充實。 ”“
她和劉紹安走在校園的甬路之上,往餐廳裡去,她心裡一直在想這件事情。
劉紹安看她一邊走,一邊在發呆,就喊道:“容容,你怎麼了?”
朱容容搖了搖頭,擡起頭來滿懷感恩的說道:“我在感謝老天。”
“感謝老天?爲什麼啊?”劉紹安問道。
朱容容說:“感謝老天,讓你就算受到了傷害,你還是好好的活下來了。感謝上天,讓我在這一輩子做的一件最好的事情,那就是遇到了你,如果沒有你的話,我覺得我的人生真的是黯然失色。”
聽到朱容容的話後,劉紹安便伸出手來攬了她的肩頭,對她說道:“傻瓜,是我自己答應你,要照顧你一輩子的嘛,我要讓你做我的新娘,我絕對不會說話不算話的。”
他們兩個一邊走在路上,一邊情話綿綿。
冷不防快到餐廳的路口的時候,從斜裡衝出了一個人來,“撲通”一聲跪在了劉紹安的面前。
那個人的出場實在是太猛了,劉紹安和朱容容都沒有反應過來了,那人已經跪倒在地上了。
劉紹安和朱容容不禁低頭一看,發現那個人大概有五六十歲的樣子,或者更蒼老一些,他的頭髮半是斑白,人看上去樣子也很憔悴,他臉上滿是皺紋,手上也滿是一道一道的裂痕,身上的衣服看上去很陳舊很陳舊的,像是從垃圾堆裡翻出來就穿在身上的一樣。
這個人就這樣跪在了朱容容和劉紹安的面前,如果不是在校園裡,忽然碰到這個人的話,他們一定會把這個人當成一個乞討者,或者是拾荒者。
朱容容仔細看了兩眼,發現並不認識這個老頭,便拉着劉紹安準備繞過去,從邊上走。
誰知道那老頭卻又跟着他們兩個人,跪在他們兩個的面前,對他們說道:“求求你們,行行好吧,求求你們,行行好吧。”他一邊喊着,一邊在那跪倒在地上,向朱容容和劉紹安懇求。
兩個人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尤其是朱容容,還有一點點害怕。朱容容猶豫了一下,便問道:“老爺爺,你是不是找錯人了啊?我們兩個不認識你。”
“沒有找錯人,我找的就是你們,你們是國雄的同學,是吧?你叫劉紹安,你叫朱容容,我有沒有說錯?”那老頭問道。
朱容容和劉紹安互相對看了一眼,他們已經明白這個神色張皇,衣衫襤褸的老人家是誰了。
果然那老頭跪在地上對着他們一直磕頭,說道:“我是韓國雄的爸爸,我求求你們了,放過韓國雄,好嗎?求求你們高擡貴手了,不要讓他去坐牢,如果他去坐牢的話,就什麼前途都沒有了。還有三個月就高考了,求求你們,讓他去考試吧。”他一邊說着,一邊在地上不停的磕頭,磕得“霹靂砰隆”的作響。
朱容容和劉紹安開頭被他的樣子嚇到了,之後又看到他這麼做,心裡莫名其妙的就起了很多的酸澀之意。
這老人家看上去飽經風霜,想必是捱過很多苦的,他好不容易纔養大了韓國雄這個兒子,結果韓國雄又做出這種事情來,也難免他心裡頭很傷心失望,更難免他會因此而覺得難過。
他來學校求朱容容和劉紹安,而且還把他們認出來,顯然已經想過很久,最後無可奈何之下,才做出的這個決定。
朱容容和劉紹安看了那跪在地上的老頭一眼,他們發現周圍已經圍攏了很多的人了,那些人指指點點的,一時之間說什麼的也有。要再這樣下去,也不是一件什麼好事。
朱容容輕輕的扯了扯劉紹安,說:“還是去餐廳裡再說吧。
劉紹安點了點頭,就對那老人家說道:“老人家,我們還是一起去餐廳裡再說吧。”說着他就上前去把韓國雄的父親扶了起來。
韓國雄的父親卻跪在那裡,很倔強的說道:“如果你們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求求你們,大發慈悲,放過我兒子,好不好?”
朱容容聽到他說的話非常的沒有邏輯,便向他解釋說道:“老人家,韓國雄要不要被判刑,不是我們能說了算的,要看公安局怎麼處理。”
“我知道,你們會有辦法的,你們不要告他,不就行了嗎?我求求你們了。”他一邊說着,一邊在那裡“霹靂啪啦”的給朱容容和劉紹安磕頭。
他的頭磕在那結結實實的甬路上,那可是水泥地啊,才磕了幾個頭,他已經把頭皮給磕破了,鮮血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