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容呆呆地望着他,一時之間的確是手足無措。.如果他真的已經把那底片交給了他的朋友,到時候他真出了什麼三長兩短的話,他朋友的確是有可能會拿底片出來指證自己的,到時候豈不是慘了?所以朱容容根本就不能輕舉妄動。
但是一百萬她又真的是拿不出來,所以她便實話實說地說道:“不如這樣吧,一口價三十萬,我給你三十萬,你把底片還給我。你非要跟我要一百萬,事實上我也沒有。”
“三十萬?不是這麼可笑吧,你以爲三十萬就可以把我給打發了嗎?我又不是叫花子。事到如今我也不妨實事求是地告訴你,是我那該死的丈母孃非要我買棟房子才肯讓我娶嬌嬌,如果是拿不到一百萬的話,我就娶不到老婆,娶不到老婆我就會很暴躁,人一暴躁是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的!”
“嘭”的一聲,他就狠狠地敲了一下那桌子,看得出來他也有些發怒了。朱容容被他的樣子給嚇了一跳。
朱容容努力地使自己淡定下來,她知道自己這個時候絕對不應該亂了分寸。
“怎麼樣,朱容容,我好心好意地跟你說這麼多,結果你不領我的情,要是這樣的話,我覺得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了,你就等着坐牢吧!”
“就算我坐牢的話,你也會坐牢的,你曾經勒索過我。”
“是啊,反正我jian命一條,坐牢也沒什麼呀。再說了,勒索人嘛,大不了坐個兩年三年的,你呢?你可是蓄意殺人,到時候我相信你下半輩子都要在牢裡頭度過了,哼!”
說完,他就站起來,轉身要走,看他的樣子好像真的是要一拍兩散。.
朱容容不禁被嚇壞了,她嘆了一口氣就喊他說道:“你站住,我們有事好商量,沒有必要談不攏就傷了和氣,你說是不是?”
張小三這才轉過來,臉上又重新出了一絲邪魅的笑容。他笑着對朱容容說道:“只要你肯談就好,我最怕的就是你不肯跟我談,一百萬一口價,沒得商量,你到底是同意還不同意?”
朱容容低下頭去想了一會兒,纔對他說道:“一百萬就一百萬,不過你要給我十天,怎麼樣?如果低於十天的話,我相信我絕對拿不到這一百萬的,因爲事實上我的的確確手頭沒有。”
“好,我就給你十天。可是我張小三耐心是有限的,如果十天之後我拿不到這筆錢的話,我也不確定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了。”
“我知道了。”朱容容點了點頭,嘆口氣對他說道。她眼睜睜地看着張小三走了,自己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朱容容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裡面,頓時有一點心灰意冷。她一心一意地想要對付岳雲帆,結果還沒對付岳雲帆呢,又因爲這件事情而惹上一個小流氓,還被流氓威脅和勒索,並且自己又一點辦法都沒有。
一百萬以前的時候她還拿得出來,但現在她連房子都賣了,又先後被人勒索去了十三萬,她哪裡還有什麼錢呀。事到如今,唯一能夠幫得上她的人也許就只有劉紹安一個了。
於是她就給劉紹安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響了一會兒之後就被人接了起來,緊接着她聽到一個女聲冷冷地問道:“你是誰?”
朱容容一聽就知道這是包翠華的聲音,她知道包翠華是個醋罈子,如果被包翠華知道自己和劉紹安來往的話,那肯定會有很多麻煩,所以她一句話都沒說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過了沒多久,就有又打了電話過來。朱容容一看是劉紹安的電話,心裡面一陣的歡喜,就接了起來,連忙喊了一聲:“紹安!”
結果就聽到包翠華在電話裡面冷冷地說道:“我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你,紹安的舊情人啊,你找紹安有什麼事情?”
朱容容做夢都沒有想到電話原來是包翠華打過來試探自己的,她想了想便只好說道:“我找紹安是有一點點公事,我想問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他嘛,他現在在洗澡,只不過你以後都不用再打電話過來找他了。你以爲我知道你們有聯繫這第一次,還會讓你們有機會再聯繫第二次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就太低估我包翠華的能力了。”
說完,她就把電話給掛掉了。朱容容不由自主地愣在了那裡,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就這樣一連過去了好幾天,這幾天每一天她給劉紹安打電話,劉紹安的電話都是拿在包翠華的手裡面。
包翠華每次都會對她冷嘲熱諷,冷冷地說道:“你竟然勾引別人的丈夫,真是不要臉啊。我告訴你,紹安他現在已經完全被我控制了,我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他根本離了我就不行,你不要忘了他以前還欠高利貸那麼多錢,是誰想辦法幫他給還的。總之他是不會見你的,你也不用再費盡心思打來了。”
就這樣一連過去了七天,到了第七天晚上,朱容容接到了張小三的電話。
張小三在電話裡笑嘻嘻地對朱容容說道:“容容姐,我並不是跟你要錢,只不過是打電話過來友情提醒你一下,時間快到了,你一定要儘快啊,如果是到時候湊不出錢的話,我也不敢擔保會發生什麼事情。”
朱容容聽到他這麼說後,心裡面非常地惶恐和害怕,卻又無可奈何,她只好冷冷地說道:“我知道了。”
朱容容這個時候幾乎陷入了走投無路的境地,她真的不知道該跟誰去借錢了,這個世界上唯一肯幫他的人也就只有劉紹安,嶽忠誠還有陳一生了。
但是當初是她想方設法讓陳一生的爸爸患上了艾滋病,她相信這一輩子陳一生也不會再原諒她了。那麼能夠幫得上她的人,從頭到尾也就只有劉紹安和嶽忠誠。
嶽忠誠現在下落不明,而劉紹安的電話又一次一次地打不通,她近乎陷入到了絕望之中。
想了很久之後,她覺得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自己無論如何也應該去省城找一次劉紹安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