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書記,我明白您心裡頭的想法,可是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我也是有什麼說什麼了。我拿這筆錢是真的不夠建市文化館的,到時候市文化館建不出來,您和我都不好看,您看這樣吧,您再多拿一千萬給我,讓我把市文化館給建的好好的,對您有好處,對我也有好處,您看行不行?”朱容容用近乎卑微的語氣跟任華爲商量着。
任華爲聽了之後果斷地搖了搖頭,他看了朱容容一眼,嘴角帶着一絲清雅的笑容,緩緩地對她說道:“容容,你就是拿這麼少的錢把市文化館建好,這樣一來我才能夠看到你的能力啊,纔會更加重用你,如果拿着那麼大的一筆錢,人人都能把市文化館給建好啊,你說是不是?”
聽了他的話後,朱容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纔好,她猶豫了一下才點點頭說:“不錯,您說也有道理。”
“是啊,你知道我說的有道理就行。而且你想,你要是真的能夠用這麼少的一筆錢把市文化館給建好的話,我也一定會對你刮目相看的,到時候你也許就不僅僅是做個文化館的館長這麼簡單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不錯,錢我是沒辦法給你,但是我想你所需要的也不僅僅是錢吧?”?”“
他這番話意思顯然是在暗示朱容容,她想要的不僅僅是錢,想必還有錢之外的東西,那就是權。做市文化館的館長,的確是沒有什麼權力,如果朱容容這一次做得好了,他可以放權給朱容容,讓朱容容得以晉升。
朱容容聽了任華爲的這番話後,她低下頭去想了想,岳雲帆以前也曾經三番五次地利用過她,而任華爲現在又在利用她。
相比兩個人,似乎是岳雲帆更加地老奸巨滑一點,任華爲相比倒還顯得厚道一點,兩者權衡取其輕,朱容容明白自己應該怎麼做了。
她點了點頭,緩緩地說道:“任書記,您說的也有道理。”
“不錯,還有一件事情其實我也要告訴你呢,容容,就是你拿了這筆錢以後啊,你自己也可以想想辦法再從外面招商引資,再招來一筆錢,到時候把市文化館給建得漂漂亮亮的,讓我看到你的能力,你說好不好?到時候我一定會論功行賞的。”他邊說着,邊輕輕地拍了拍朱容容的肩頭。
朱容容頓時冷靜下來了,她連忙點頭說道:“任書記,您說的非常有道理,那就按照您所說的去做吧。我知道您非常疼愛秀珠姐,要是秀珠姐知道您可以買海洋之心的項鍊給她,她一定會很開心的。”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任華爲的嘴角帶出了一絲笑容,可以看得出來他真的是很愛羅秀珠。
“我也認爲秀珠拿到那項鍊一定會很開心。其實說真的,秀珠跟了我這麼多年,我的確很少買很貴重的東西給她,而她呢,除了珠寶之外也沒有什麼別的嗜好,作爲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老婆都辦法不了的話,就算像我做到這麼高的位子又有什麼用呢?”
這最後的一番話顯然是在那裡感嘆。
朱容容便笑着點了點頭,贊同說道:“您說的非常有道理。”
“好了,你先下去吧,容容,你有什麼事情再隨時來找我聯繫,好嗎?記住,我們現在是坐同一條船上的。”
他特意把“我們現在是坐同一條船上的”這句話說得重了一點,意思是想讓朱容容明白,不管出了什麼事情,他一定會保朱容容的。朱容容便點了點頭,她從任華爲那裡告辭離開。
回來之後,坐在自己辦公室的椅子上,仔細地來想這件事情,不禁越來越覺得事情有些棘手,可是再仔細地想想,又似乎的確是一次機會。
她現在已經基本上能夠取得任華爲的信任了,但是也沒有辦法向任華爲證明她的能力,如果可以就此機會向任華爲證明自己能力的話,任華爲以後想必一定會更加重用自己的。
而且她之前在會議上掃了岳雲帆的面子,她跟岳雲帆肯定是沒有任何合作的可能xing了。既然跟岳雲帆不能合作的話,那就唯有繼續跟任華爲合作了。
想到這些,她就知道自己接下來一步應該做什麼,那就是按照任華爲所說的招商引資,把這工程給做好。
想明白了這些之後,她就開始籌謀招商引資的事情,如果是可以建營利的組織,那麼招商引資顯然是很容易的。可是現在是建市文化館,市文化館要想招商引資絕對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又有幾個人願意把錢投在像文化館這樣的項目上呢?
她低下頭去仔細地想了很久很久,也始終沒有想出一個法子上。
就在這個時候,她想到了劉紹安,她覺得自己有必要跟劉紹安打個電話了。她把電話打過去了時候,劉紹安起初並不接,到最後接了起來。
朱容容對劉紹安說道:“紹安,我有點事情想要跟你商量一下。”
“是什麼事情,容容?”劉紹安問道。
雖然劉紹安還是很生她的氣,氣她跟別的男人上牀,但是不管怎麼樣劉紹安還是真的很愛她的。
她聽到劉紹安來問自己,心裡慢慢地就充滿了希望,她對劉紹安說道:“是這樣的,紹安,我希望你能夠出一筆錢來投資到市文化館的建設上,你看怎麼樣?”
“容容。”劉紹安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一點點冷漠起來,他緩緩地說道:“原來你給我打電話就是跟我說這件事情啊。”
“是啊,紹安,就是跟你說這件事情的,你一直都會幫我的,是不是?”朱容容的聲音裡面帶着一絲難以掩飾的感慨。
劉紹安想了想,對她說道:“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吧,現在我這裡還有一點事,我先掛電話了。”說着,還沒等朱容容回答,他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朱容容愣了一下,她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劉紹安會管自己的電話,也不清楚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她嘆了一口氣,沒有想到現在連劉紹安也都靠不住了。
她在那裡發了一會兒呆,繼續想辦法,但是想來想去,似乎除了劉紹安之外,她沒有人可以再指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