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三和劉紹安陪着朱容容出去之後,朱容容一路之上表現得非常沉默。
張小三看了朱容容一眼,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對她說道:“容容,你不會怪我吧?”
其實朱容容的心裡面此時此刻簡直對張小三恨之入骨,可是她知道這時候絕對不能表現出任何不滿來,免得張小三又成爲被岳雲帆利用的棋子。
他看到朱容容沒說話,便又往後退了兩步,眼神之中驚疑不定地說道:“你不會還想找人殺我滅口吧?”
“哪有這回事?”朱容容連忙安慰他說:“我從來沒找人對付過你啊。”
張小三不置可否,顯然是不相信。朱容容便只好無可奈何地笑了笑,說道:“真的,我沒有找人對付過你,我也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總之這件事情到現在就過去了,小三,你不會跟我計較這些的對嗎?否則你就不會來幫我了。”
朱容容的一番話說到了張小三的心坎之上,不錯,他的確是不會再在意這些了,所以他就點了點頭對朱容容說道:“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現在我希望你不要再打我的主意了,容容,我是真的很喜歡你的。”?”“
劉紹安聽了這話,一言不發。朱容容點了點頭對張小三說道:“不如這樣吧,你先回去看看羅秀珠,你這麼久沒回去,我相信羅秀珠她也很想念你了。”
“你讓我回去看羅秀珠?可是我今天晚上想你在家裡睡。”他覥顏對朱容容說道。
朱容容聽了不禁緊緊地皺起了眉頭,但是隻不過片刻的工夫,她臉上又恢復如常,笑着對張小三說道:“這樣不大好吧?不錯,我知道你很喜歡我,可是如果你不回去的話,羅秀珠怪罪你,你又怎麼可能取得她的信任,將來又怎麼可能拿到她的財產呢?你不會是想淨身出戶吧?”
聽了朱容容這番話,張小三這才覺得說得很在理。經過這一次之後,他深刻得覺得財可通神,有錢纔是萬能的。他淪落在北京租房子的時候,一個人幾乎走投無路,就是因爲沒有錢的緣故。
他便點了點頭,有些不高興地對朱容容說道:“好吧,那我先回去吧,你和劉先生兩個人也趕緊分開吧。”顯然是很不滿意朱容容和劉紹安膩在一起。
“我知道了。”朱容容連忙笑着說道,他這纔有些不高興地離開。
等到他走了之後,劉紹安不由得嘆息說道:“容容,沒想到這張小三對你還真的是情深一往,你都那麼對他了,他還肯出來給你作證,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
朱容容撇了撇嘴不說話。
“你現在打算怎麼對付張小三呢?”劉紹安開口問道。
朱容容低下頭去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要說對付他吧,他也的確是很幫我,可是如果不對付他呢,我又始終覺得他在我身邊是個定時炸彈,我現在也沒有想好應該怎麼做,你說呢?”她說着,就擡起頭來望着劉紹安。
劉紹安想了想說:“不管對付也好,不對付也好,我覺得也不應該是最近的事情了,畢竟張小三剛剛爲你出庭作證,倘若馬上遭遇不測的話,所有的人都一定會想到跟你有關,在這個時候我們一定要沉得住氣。”
劉紹安和朱容容可以稱得上是無話不談,而朱容容把劉紹安當成天底下她最信任的人,是沒有什麼話她不能跟劉紹安說的。劉紹安爲她做的事情,她也全都記在心裡。
因此,聽到這番話之後,她便點了點頭說:“好,紹安,我全都聽你的話,你說怎麼樣那便怎麼樣吧。”劉紹安緩緩地點了點頭。
“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回賓館吧。”朱容容擡起頭來望着劉紹安說道。
劉紹安眼中露出了一絲失落,他猶豫了一下才對朱容容說道:“要不我今天晚上去你那裡吧?”
“啊?還是不要了。”朱容容搖了搖頭,一想起嶽忠誠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呢,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自己的身邊再有別的男人了。
有時候是爲了政治使命而不得不這麼爲之,可是如果可以避免的話,她是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所以她便笑着對劉紹安說道:“紹安,等下次吧好不好?這一次你知道我剛剛從看守所裡出來,身心都很疲憊,我只想好好地休息休息,冷靜一下,你說好嗎?”
儘管心裡面很失落,但是劉紹安還是答應了她的要求。劉紹安點點頭說:“好吧,一切都隨你的意願,那我送你吧。”
“不用了。”朱容容連忙招手打了一輛出租車,看她的樣子倒好像是不想跟劉紹安有過多的接觸一樣。
劉紹安心裡雖然有一些不高興,可是畢竟他還是和朱容容一起患過難的,兩個人經歷了那麼多的風風雨雨,也走得非常不容易,所以他便點了點頭,就跟朱容容分手告別。
朱容容上了出租車之後,就徑自回到了家裡,她只覺得身心疲累,躺在那裡就睡着了。等到第二天,她就趕緊換了一套房子。
新換的房子比之前的老房子倒是更好一點,面積也更大一點,人住起來也很舒暢。裡面有一個大大的陽臺,還有一間書房,就像她小時候的夢幻之屋一樣。
做好這一切之後,朱容容就覺得自己非常的累。這段時間一路走來真的是太難了,不過不管怎麼樣,事情到了今天,她仍舊是安然無恙地坐在這裡,也不得不說這是老天對她的眷顧。
安頓好這一切後,到第三天朱容容便去上班。她回到工商局,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畢竟知道她跟岳雲帆打了一場官司,而且這場官司以岳雲帆的失敗告終。
岳雲帆是堂堂的a市市長,而朱容容雖然是工商局的局長,可是畢竟也不是一個檔次的,所以很多人看朱容容的時候眼神都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