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有清目光非常嚴肅地掃過朱容容的臉,這才緩緩地說道:“我今天之所以召大家過來跟大家開會,是有一件事情,主要是關於朱容容的分管工作。朱容容剛剛晉升爲副市長,我到底應該拿什麼工作給她做呢?想了很久,我決定讓她來分管農林牧副漁這塊,畢竟你經驗尚淺嘛,你說是不是啊,容容?”
朱容容聽了,只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她知道之前的那個副市長明明是分管經濟建設的,而今卻讓她分管最不被重視的一些產業,她心裡面非常的不舒服。
可是她表面上也不能表現出有絲毫的不滿意來,她連忙笑着對秦有清說道:“謝謝秦市長。”
“你肯做就好,我還怕你年輕人心高氣傲的,對於我的分配心存不滿呢。不過嘛,年輕人夠應該多磨鍊磨鍊才行,你說是不是?”
朱容容也只能點頭答應着。接着秦有清又很嚴肅地說了一些事情之後,就讓大家解散了。
朱容容本來想留下來問問她秦有亮的病情,可是看她在那裡忙來忙去的,顯然都沒有把朱容容看在眼裡,無奈之下朱容容就只好先走了。
回去後,她越想越覺得整件事情分明是秦有清有心要針對她,如果不是因爲得罪了她的話,現在她肯定是分管經濟和建設的。
朱容容越想心裡面越覺得窩了一團火。可是她知道秦有清縱然心裡對自己有意見,也未必是像岳雲帆那樣對自己有深仇大恨。
她想來想去,覺得還是去看一下秦有亮,來向秦有亮表示一下自己的歉意,說不定秦有清這口氣消了,就不再怪罪她呢。
到了晚上,朱容容下班之後,就特意叫張小三開車載着她去買了上萬塊錢的禮物,帶到醫院去看望秦有亮。
秦有亮正躺在醫院的特護病牀上,在那裡囂張而又得意地把護士指使來指使去,看他的樣子張揚跋扈,顯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面。朱容容和張小三互相對看了一眼,便走了進去。
朱容容輕輕地敲了敲門,笑着說道:“秦先生,您現在的病情好點了沒有?”
秦有亮擡頭一看,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眼前竟然出現了朱容容,他一想起自己的頭就是被朱容容用酒瓶給砸破的,就覺得氣不打一出來。
他指着朱容容非常生氣地說道:“是誰讓你來這裡的?”
朱容容連忙把東西放在他的牀邊,這才笑着對他說:“昨天晚上是因爲我喝醉了,所以纔會做出了對您不利的事情來。其實現在我也很後悔了,真是很抱歉,請您不要往心裡去,我今天是特意來看看您的。”
“你來看我?”秦有亮指着朱容容,哈哈地大笑起來。一邊笑着一邊說道:“你以爲我會相信是你來看我嗎?朱容容啊朱容容,我告訴過你,我秦有亮想要得到的女人,沒有一個女人不像是飛蛾似的立刻撲過來,唯有你竟然敢拒絕我,簡直呆頭呆腦不知所謂,我還是有句話想好好地跟你說一下,我覺得你應該也囂張得意不了太久了。”
說着,他就指了指外頭,對朱容容和張小三說道:“滾出去!”
朱容容看到他的樣子顯然是非常生氣,連忙向他賠不是說道:“真的是很對不起啊,我也知道我的確是做錯了,可是整件事情還是有很多誤會的。秦先生,請您不要往心裡去好不好啊?”
朱容容連忙向他道歉,希望能夠打動他。
正在僵持的時候,秦有清走了進來。她看到朱容容和張小三待在裡面,而秦有亮的情緒又非常激動,她不禁問秦有亮說道:“這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秦有亮非常怨念地對他姐姐說:“還不是朱容容嗎,也不知道是誰讓她來的,她竟然跑到這裡來跟我說了半天的好話,真是可笑。如果真的把我當得這麼金貴的話,當時又怎麼可能會拿酒瓶砸破我的頭呢?姐姐,我麻煩你幫我趕他們走。”
畢竟還是同事一場,而且朱容容也爲秦有清做了那麼多的事情,這個時候無論如何秦有清也不方便出面趕朱容容走。
她只好輕輕地拍了拍秦有亮的腿,對他說道:“有亮,你就不要這麼對待容容了。我承認整件事情容容她的確是有錯,可是不管怎麼樣我們以前的時候出的那些事也多虧了容容的幫助。倘若不是因爲容容幫助的話,我們又怎麼可能會完成這些事情呢,你說是不是?”
秦有清在這個時候順利地扮演出了一個賢良淑德的形象。誰知道秦有亮並不以爲然,他對他姐姐說道:“不管你怎麼想,總之朱容容害我這件事情反正就是這樣的。你馬上給我滾出去,如果還不滾的話,我就報警來抓你們了!”說着,他就嚷嚷地讓秦有清報警。
秦有清也不想看到朱容容等人出現,因此當她弟弟把要求說出來之後,她就轉過臉去眼神鄭重地望着朱容容,對朱容容和張小三說道:“謝謝你們來看望我弟弟,可是你們也看到了,有亮現在的情緒不是很好,所以就請你們先回吧。”說着,她就指了指外頭,示意朱容容走。
“秦大姐……”朱容容向她解釋着:“我今天過來是真心實意地想向秦二哥道歉的,那天我真的是喝多了……”
朱容容話音未落已經被秦有清給打斷了,秦有清對她說道:“你是有意的也好,無心的也好,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也已經發生了,沒有辦法挽回了,你還是先回去吧,等有什麼事情我們稍候再說。”
朱容容只好看了張小三一眼,對張小三使了個眼色,兩個人準備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