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霞呆呆地看了他們幾眼,張小三已經隨手拿出了幾千塊錢來給她,拍拍她的肩,在她胸前捏了一把說道:“自己去買些好吃的吧,走吧。.”小霞這纔拿着錢歡天喜地的走了。
張小三湊到朱容容的身邊,對她覥顏笑着說道:“怎麼寶貝,是不是吃醋了呀?如果是的話,不如現在就由我們再……”
“好了,別鬧了。”朱容容推了他一把,這才問他說道:“我來問你,我們一共還有多少錢?”
“還有多少錢?”他不禁驚奇地問道:“你要錢做什麼呀?”
“總之我問你你就告訴我,我們現在手裡還有多少錢,我需要錢。”
張小三想了想就跟她說道:“我們真沒多少錢了,也不過才兩千多萬而已,容容,這筆錢可是我們將來的養老錢啊,如果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我勸你還是不要隨隨便便地花了。我們上次把慶豐糧食廠的錢給轉移了,我們就只得到了這麼一點。現在你又不去做別的,我們根本就拿不到什麼錢,你說是不是?”
朱容容也懶得理他,只是對他說道:“你趕緊幫我那筆錢給拿出來,我要用錢。”
“什麼?把兩千萬全都拿出來?容容,你沒瘋吧?”張小三驚訝地對她說道。
“拜託你幫我把這筆錢拿出來,我真的有急用。.”朱容容幾乎是用懇求的語氣跟他說了。
“不行。”張小三連忙搖了搖頭說:“當然不行了,這筆錢我們是費了好大的勁才存下來的,怎麼可以就這樣用了。”
朱容容見張小三不肯把錢拿出來,不禁有些懊悔,當初她和張小三一起做事的時候,爲了使張小三安心,所以就特意讓張小三來管錢。沒想到現在跟張小三要錢又這麼難要。
她轉過臉去望着張小三,非常認真地對他說道:“這筆錢我一定要要,總之你想給也要給,不想給也要給。”
張小三卻對她說道:“除非你告訴我你要這筆錢幹什麼,否則我是不會給你的。”
“好,那我就告訴你。”朱容容便把這筆錢的用途說了出來,她說道:“我要拿這筆錢去救紹安。”
“什麼?救劉紹安?劉紹安都已經判刑了,是八年啊,就算你拿到了這筆錢又能怎麼樣?”
朱容容便把今天見劉紹安的情形說了一遍,張小三聽完後非常不高興。他好不容易纔和秦有清合力把劉紹安給弄了進去,怎麼可能又在這個時候拿出這筆錢來救他呢?
他想了想就跟朱容容說道:“容容啊,還真不是我不肯救劉紹安,只是我們拿這筆錢去救他也沒用啊,你想他都已經判刑了,我想一定是有人想要從他身上撈點錢,所以纔出了這個餿主意,我們沒有必要拿這麼多錢來去冒這個險呀。再說,就算是我給你這兩千萬又怎麼樣啊?人家先後要的是六千萬,難道你有本事拿六千萬出來嗎?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異想天開了。”
朱容容本來還是在這裡想法子的,聽到他這麼說就好像是兜頭被潑了一盆冷水,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了。
是,就算是拿到了兩千萬又怎麼樣,還有四千萬呢,一時之間朱容容怎麼可能會籌措到四千萬呢?她不禁覺得有些頭昏腦脹起來。
看到她的樣子,那張小三就非常得意,他緩緩地說道:“我們也不是不肯幫助紹安嘛,也已經盡心盡力了,事實上我們的確拿不出這筆錢來嘛,你讓紹安好好地在監獄裡面待着吧,大不了我們經常去看看他,你說是不是?”
朱容容不說話,她只是冷冷地道:“我覺得有點頭疼,我先去睡覺了。”說着,轉身就走。
張小三等到她走了後,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神色。他知道朱容容一定覺得非常的失望,因爲肯定沒有辦法來救劉紹安了。
朱容容一整夜都睡得不好,她在夢中看到劉紹安被秦有亮和一些監獄裡的人給打得半死不活的,看到他渾身血淋淋的就讓自己覺得特別不舒服,她絕對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劉紹安在監獄裡面受苦,劉紹安之所以會落得像今天這種地步,也是被她當初所連累的。
朱容容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出什麼辦法。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她的眉頭每一天多緊縮着,卻在這個時候出了一件事情讓她重新燃起了希望。
這一天朱容容覺得有些悶悶的,便去醫院裡探望了嶽忠誠。
探過嶽忠誠之後,她從醫院裡出來,正有些茫然失措的時候,忽然有一輛車開到了她的面前,有個人從車上走下來,對着她喊了一句:“朱小姐。”
她擡頭一看,見到眼前竟然站着一個人,而這個人是她意想不到的,是吳正豪。自從上次在醫院一別之後,她已經和吳正豪沒有什麼聯繫了,今天卻在這裡看到他,讓她覺得非常詫異。
朱容容連忙強打着笑容,走上前去對他說道:“吳先生,請問有什麼事情嗎?是不是公司又出了什麼事情,有什麼我可以幫助你的?”
吳正豪臉上仍舊是一臉的嚴肅,他正色的說道:“難道我來找你就只是來找你幫忙嗎,有時候也許是我來幫你的呢。”
朱容容聽到她這麼說,頓時滿面喜色,連忙問道:“是不是您想到了什麼辦法可以救忠誠啊?”
“我也沒想出什麼辦法來,不過嘛,我跟國際上的幾個醫生朋友通了一下電子郵件,我們覺得嶽忠誠的病也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的,現在美國正在研發一種腦部受創修復儀器,只要這部儀器可以成功的話,我相信他的病是非常有希望的,我趕緊來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你。”
“真的呀?”朱容容聽了後,頓時面露喜色,連聲說道:“真是謝謝您了,謝謝您告訴我這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