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張小三果然是像防賊一樣的防着朱容容。每天朱容容去上班,他就緊緊地跟着。
朱容容進了市政府後,他就在市政府門口的報攤上隨隨便便地買份報紙,漫無目的的坐上半天。中午等着朱容容一起吃飯,晚上又接她一起回家。
朱容容見了後,她覺得這樣下去根本就不是辦法。看張小三的樣子顯然是想跟自己扛上了,無論如何也不想跟自己離婚。
朱容容仔細地想了很久之後也想不出辦法,她覺得既然軟的不行,那就只好來硬的了。想明白這些,朱容容便打電話給了阿大和阿二。
阿大和阿二以前曾經幫劉紹安擺平過很多是非,後來也曾經幫朱容容幹過一些事情,朱容容對他們也絕對信任。
阿大和阿二接到朱容容的電話之後,立刻跟朱容容保證。阿大拍着胸脯說道:“朱小姐,您放心吧,只要是您交待的事情啊,我們兄弟倆一定會給你辦得好好的,如果這次還給您辦不好,您把我們兄弟倆給閹了都沒問題。” ”“
“是啊,朱小姐,我跟我哥哥的想法一樣。”阿二也連忙說。
朱容容便又千叮萬囑了他們一番,他們聽完之後都點頭答應着,然後就掛斷了電話。做完這一切之後,朱容容就站在辦公樓上往下看了過去。
從這裡正好看到外面的書報攤,看到張小三還在那裡坐着看報紙,張小三顯然是打定了主意要跟朱容容扛上了。
他正在那裡看着報紙,冷不防有人走到書報攤的前面對着老闆說道:“老闆,我要買兩瓶汽水。”
老闆答應着,就拿了兩瓶汽水給他,那個人大大咧咧地把錢扔到老闆的面前。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人就拿着兩瓶水往邊上走。他故意地走到張小三的身邊,跟張小三擦身而過,他手上的那兩瓶水就被張小三猛地蹭在了地上。
那個人臉色頓時大變,他走上前來指着張小三,對他說道:“你想幹什麼?”
張小三在焦急地等待着朱容容下班,本來就有一些不耐煩,冷不防有人過來找自己的麻煩,就冷冷地笑着說道:“喂,你是不是故意找麻煩的呀,還來問我?明明是你自己把水蹭到我身上,才把水瓶掉到地上的,現在你對着我來發什麼火?”
“明明是你把我的水蹭到地上的,現在你還在這裡得意揚揚,兄弟,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是啊,我是活得不耐煩了,你能把我怎麼樣?”張小三不屑一顧地望了他一眼,纔不相信眼前這個人能夠做出什麼事情來呢。
這個人就是阿大,原來這一切就是阿大和阿二早就商量好的。見到張小三果然很容易就中計了,阿大便冷冷地對他說道:“兄弟,你有本事就跟我來這邊,我們把話好好地說清楚。”說着,他指了指旁邊。
張小三看到他凶神惡煞的樣子,唯恐他會對自己不利,便冷冷地望他一眼說道:“你算是什麼東西啊,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啊。我告訴你,我又不認識你,你最好也不要在這裡找我麻煩,否則的話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說着,張小三對那書報亭的老闆說道:“老闆,給一塊甘蔗。”那老闆點了點頭,就準備去切甘蔗給他。
阿大便走上前來故意激怒他,阿大望了他一眼說道:“像你這種男人啊,這麼點小事都不敢做,讓你來邊上跟我說清楚也不敢,看來你這輩子註定是要戴綠帽子的貨了。”
果然聽了“要戴綠帽子的貨”這幾個字後,張小三頓時被氣壞了。張小三被氣得怒火中燒,心裡面就好像燃起了團團的火焰一樣。
他嚯的一聲站起來,走到阿大的面前,對他說道:“哼,我還怕你啊?走,我倒是要跟你好好的說清楚,讓你知道什麼叫理虧。”說着,他就緊緊地跟着阿大走了過去。
阿大見到張小三果然中計了,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他就帶着張小三一起走到了旁邊的一個小巷子裡面。
到了巷子口,張小三往裡面看了看,心想,絕對不能再跟他進去了,要是再跟他進去那還得了?
所以張小三就往外面退了一步,說道:“有什麼事情我們就在這裡說清楚吧,兄弟,我不就是不小心把你的兩瓶水給弄到地上了嗎,我賠你錢還不行嗎?”說着,他就隨手拿出了幾百塊錢來扔在了阿大的身上。
阿大卻雙手插腰,惡狠狠地對他說道:“現在根本就不是兩瓶水的問題了,而且別的問題,你跟我進來吧。”說着,他就猛地一推張小三。
阿大長得強勁有力,張小三力氣哪裡比得上他,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他推到旁邊去了。進了巷子之後,早就埋伏在巷子裡的阿二也跑了出來。
他和阿大一左一右拖着張小三往裡走,很快的就把張小三拖到了裡面。做完這一切之後,阿大和阿二才得意洋洋地望了張小三一眼,猛地把他推倒在地上。
張小三被人推到牆角後,還沒反應過來什麼,就感覺到有一個大麻袋套在頭上,緊接着有人對着他猛地一陣暴打。
他們可真是下得了手,對着他有是踢又是打。過了沒多久,張小三就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了。打完之後,他們得意洋洋地望着張小三,對他說道:“怎麼樣?知道害怕了吧?”
此時此刻張小三是真的知道害怕了,他連忙跟他們道歉說道:“兄弟,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要多少錢告訴我,我把錢拿給你們,不要再打我了。”
“不要再打你也行。”阿大的聲音變得非常的蠻橫無理起來,“只不過嘛你也要答應我們一個條件。只要你答應了這條件後,別說不打你了,就算是不打你,還好好地把你當成二大爺似的供着也沒關係呀。”
“什麼條件?”張小三聽到後,覺得非常的奇怪。
就聽到阿大對他說道:“事到如今也不妨告訴你吧,只要你肯去同朱小姐離婚,那麼一切都好說,如果你不肯同朱小姐離婚的話,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情,我想也沒有人知道。”
“跟容容離婚?你們是什麼人?”
現在張小三終於知道,眼前的這兩個人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流氓,而又可能是朱容容派來對付自己的人,他非常緊張的問道。
聽到他的詢問之後,阿大便笑了起來,說道:“告訴你也無妨,我叫阿大,這是我的弟弟阿二,我們都是朱小姐的朋友,有誰欺負朱小姐就是跟我們兄弟倆過不去,有誰要跟朱小姐爲難就跟我們兄弟倆爲難。聽說你遲遲的不肯去跟朱小姐簽訂離婚協議,顯然就是不給我們兄弟倆面子,被我們兄弟倆打那也是應該。”
他們這一番邏輯,讓張小三無可奈何,也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張小三隻好搖了搖牙,賠笑對他們說道:“其實這事吧你們還真不能怪我,還不是容容她有了外遇,你說我作爲一個男人,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老婆有外遇,給我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而無動於衷呢?你們非但不幫着我想想辦法,反而還幫着女人來欺負男人,你們不覺得你們這麼做一點點男人的自尊心都沒有嗎?”
“你少在這跟我越扯越遠。”阿大伸出手來在他的臉上重重地給了他一巴掌,對他說道:“你不要以爲我會聽你胡言亂語,更不要以爲我會幫你的忙,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事實上我不妨告訴你吧,我就是隻爲朱小姐辦事的,反正只要是朱小姐下了命令,就一定會做到最好,你到底肯不肯籤離婚協議?”
說着,阿大把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拿了出來。在這份離婚協議上面早就已經簽了朱容容的名字,顯然朱容容早就已經想跟他離婚了。
張小三見了更加覺得氣憤難當,本來還只不過是三分氣,被他這麼一氣,簡直氣得有七八分氣了。
他便冷冷的又十分倔強地對阿大和阿二說道:“你們不管再搞什麼花樣,總之無論如何我是絕對不可能會贊同跟朱容容離婚的,就算你們給我金山銀山都不幹。”
見到他是如此的倔強,也頗爲讓人感覺到有一些無可奈何。他顯然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無論如何也不會跟朱容容離婚的。
見到此情此景之後,阿二頓時有些不耐煩了的。他插着雙臂對着阿大說道:“哥,你到底講夠道理了沒有啊,跟這種人講道理有什麼好講的?不如我就用拳頭跟他講道理吧。”說着,他就狠狠地對着張小三打了一頓。
張小三本來就已經被這兄弟倆打得渾身是傷了,結果這麼一來弄得不僅僅是身上,就連臉上也掛了很多的彩。
把張小三暴打一頓,打得很多地方都流血不止後,阿二這才拍了拍手,笑着說道:“怎麼樣啊?張先生,如果你乖乖的聽話,就不必捱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