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國甄被送到醫院後,醫生們對他進行了基緊急的搶救,可是由於y國現在處於戰火連天的情況下,醫學技術終究是不夠發達。吳國甄和朱容容就準備儘快回國,而且他們一起帶走的還有吳正豪的骨灰。
回國之後,到了機場,朱容容攙扶着吳國甄從飛機上下來,就看到有人前來接機。接機的人是吳國美與另外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大概有四十歲左右的年紀,頭髮是大波浪卷,臉上化了淡淡的妝。她眉清目秀,人看上去有一種非常淡雅的氣質。朱容容似乎曾經見到過她的照片,她就是吳國甄的情人,秀雲。
在她們兩個的身後還有一個很年輕的女人,那個女人大概有二十多歲的樣子,她長長的頭髮筆直筆直的披在雙肩後面,人看上去有點憔悴。雖然長得不是很漂亮,可是由於皮膚白皙,一白遮百醜,倒也算看得順眼。
見到吳國甄出來之後,她們連忙上前去一起迎接了吳國甄,對吳國甄說道:“你還好吧……”然後便是接踵而至的問候。
吳國甄的臉色鐵青,一句話也沒說,看他的樣子好像是受了極大的打擊一樣。 ”“
“大哥,到底出什麼事了,我看你很難過,難道說正豪出什麼事了?爲什麼正豪沒跟你們一起回來?”
吳國甄終於長長嘆了口氣,聲音變得非常的陰冷。他緩緩地說道:“不錯,正豪他以後都不會再回來了,他死了,他的骨灰在這裡。”說着,他就把懷中的骨灰龕拿給吳國美看。
吳國美頓時被嚇了一跳,吳正豪始終還是她的侄子,她一直以來也很疼愛他。現在卻出了這種事情,讓她一時之間根本就沒有辦法接受。
“你說什麼,大哥?”她一連往後退了幾步,手中的骨灰瓶差點拿不穩掉在地上。
那吳國甄點了點頭,又不停地咳嗽起來。雖然才短短的幾天不見,可是他人看上去老了很多,頭髮斑白,樣子也很憔悴,看得出來一定是承受了極大的痛苦。
“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情回去再說,司機還在外面等着呢。”秀雲上前來攙扶着吳國甄。
她說話的時候聲音淡淡的,可是自有一種能夠奪人心魂的魅力,讓吳國甄聽了之後就變得很平靜。吳國甄點了點頭,就由衆人攙扶着一起上了車。
上車之後,一路之上都很安靜,誰也沒敢說話。在這種情形之下若是說話的話,豈不是會引起吳國甄的暴怒。
車子很快就駛回到家裡面,吳國甄由秀雲扶到樓上去休息,而朱容容仔細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子。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女孩子,可是她只是看了第一眼,她就知道是誰了。這個女孩子一定是夢婉,也就是吳國甄的乾女兒。吳國甄一直以來都很疼愛自己的乾女兒,對她也可謂是非常的關心和愛護。
她隨手倒了兩杯蜂蜜茶,拿了一杯遞給朱容容,對她說道:“喝一點吧。”朱容容點了點頭,就接過來喝了兩口。
朱容容在打量她的時候,她也在打量朱容容。她一句話也不說,看得朱容容有些不自在。朱容容便問她:“有什麼事情嗎?”
“不錯,當然有事了。”她似笑非笑地跟朱容容說道:“你真是個很了不起的女人啊,竟然敢跟我爸爸去y國,誰都知道y國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
朱容容一句話也不說,那吳夢婉繼續緩緩地說着:“也不枉我大哥愛你一場。”
聽了這番話後,朱容容忍不住淚落如珠,吳夢婉就拿了紙巾遞到她的面前說:“擦一擦吧。你其實很幸福,雖然大哥現在已經不在了,可是他是一個好男人,而且從頭到尾也很愛你。我就不一樣了。”
她無奈地攤了攤雙手說道:“我遇到了一個壞男人,你能夠嫁給我大哥真是很幸福,只可是我大哥現在已經不在了。”說到這裡,她就嘆了一口氣。
她不提這件事情還好,一提朱容容的眼淚就更是洶涌而下,她連忙又拿了幾張紙巾遞給朱容容,這才笑着跟她說道:“好了,你也不要這麼難過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目光還是要放長遠一點的好。總之啊我們兩個都是命苦的女人,我嫁給了一個混蛋,好不容易纔跟他離了婚,而你呢,有一個疼愛自己的丈夫,但他現在卻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以後啊我們一定要好好相處纔對,你說是嗎?”
顯然她是在向朱容容示好,朱容容雙眼紅通通的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話。吳夢婉見到她心情不好,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接下來就是吳正豪的喪禮,看得出來,吳國甄真的很疼這個兒子。吳國甄爲了他的喪禮花了很多錢,盡了很多的心思。那種老來喪子之痛相信只有他自己能夠明白,其他的人始終不得而知。
對於吳國甄來說,這場喪禮不僅老勞民傷財,還勞心勞神。在舉辦喪禮的過程中,他一連又病倒了一次,先後住了醫院幾天。
這一天吳家的人把他從醫院裡接了回來後,看到他精神還不錯,吳國美便趁機上前對他說道:“哥哥,有句話我也不知道應不應該講,可是如果不講的話,我心裡又始終是藏不住話的,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是什麼樣的性子。”
“你說吧。”吳國甄問她說道。
“其是我是這麼想的。”她猶豫了一下才對吳國甄說道:“哥哥,你現在正在病着呢,這公司裡的事情也不能沒有一個人做主,不如……”
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一下,又繼續笑着說道:“就由永傑來做主吧,你說怎麼樣?”
永傑是她現在情人的名字,他姓盛,名永傑。吳國甄聽完之後,臉色立刻大變,連忙說道:“這怎麼行?他從來都沒有打理過這麼大的公司,我怎麼可能會把公司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