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覺得事有蹊蹺,一個人好好的,怎麼說被綁架就被綁架了呢?而且綁匪爲什麼會知道她孃的電話,又會跟她娘要兩千萬?
兩千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普通的人家絕對不會拿得出來,也就是說這件事情是很熟悉侯樹勇和朱容容,甚至他所有家人的事情的人乾的。也就是說就算她不拿錢去贖人,事情也沒有那麼糟。
容容娘看到朱容容有些不急不慢的樣子,便央求她說:“容容,我求求你了,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你救救你哥哥吧。”
朱容容含笑跟她說:“你放心吧,我覺得應該沒什麼事,再等一天看看吧。如果等一天我哥哥還沒回來,我會幫你想辦法的。”
她娘求了朱容容半天,見朱容容也不答應,不禁惱羞成怒對她說道:“你也不想想你的孩子丟了是誰幫你的,是我,可是現在你爲什麼恩將仇報,連你哥哥也不肯救?”
朱容容望了她一眼,無奈地跟她說道:“娘,我並不是不肯救我哥哥,但是你要讓我籌兩千萬,一時之間去哪裡籌,難道跟我公公要嗎?你認爲他會無緣無故給我兩千萬?你要慢慢地等我想到辦法籌到錢,才能夠給你把我哥哥救出來。” ”“
“你確定你要幫我救你大哥嗎?”她娘連聲問道。
“當然。”朱容容見到這種情形之下,如果自己說不答應的話,恐怕她娘會被氣瘋,只好先把她娘穩住。
她娘見到朱容容答應了,才放心了很多。她連忙催着朱容容說:“你快想辦法吧,無論如何也要把錢給弄到。”朱容容點頭答應着。
她表面上說是籌錢,實際上卻沒有任何動作,一連過去了兩天也沒有任何的動靜。她娘有些沉不住氣了,就又來找朱容容。
朱容容無奈地攤開雙手,跟她說道:“其實我這幾天一直在籌錢,但還沒有籌到。”
“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救你哥哥?”朱容容的娘生氣地說道。
“骨肉連心,若是我不救我哥哥,難道還要指望別人嗎?”朱容容笑着跟她說。
看到朱容容的樣子顯然並不甚着急,容容頓時氣得快要像發瘋一樣。她正無可奈何,聽到有傭人走了進來,是看門的才叔。才叔走進來後,走近朱容容和她娘,兩個人連忙不再說話,免得她們談話的內容被才叔聽到。
才叔走上前來,他手上抱着一個盒子走到容容孃的面前,對她說道:“朱老太太,這個盒子是給你的。”
“給我的?這是什麼?”
“快遞。”才叔說道:“有快遞公司送到門口說是送給你的,我幫你簽收就給你送了進來。”
朱容容的娘不禁覺得很詫異,她在北京又沒有什麼親戚,竟然會有人給她送東西。她正在猶豫的時候,朱容容已經打發才叔走了。
“是什麼?”朱容容望着她娘問道。
“不會是炸彈吧?”她娘有些緊張地問道。
“怎麼可能,拆開看看。”朱容容不動聲色。
她娘點了點頭,就偷偷地把盒子給拆開了。當盒子被拆開後,她像瘋了一樣猛地把盒子摔在了地上,發出了“啊”的一聲大吼。她吼得很高,吼聲直穿雲霄,讓人聽了覺得很驚悚。
朱容容不禁皺了皺眉頭,對她娘說:“出什麼事情了?”
她娘攤倒在地上,結結巴巴地說:“你看,你快看盒子裡有什麼。”
朱容容低頭去看了一眼,只是一眼,她也愣住了。盒子裡面竟然有一截斷指,是人的食指連根切下來的。看到這食指後,朱容容也不禁爲之動容。她什麼大風大浪也曾經見過的,可是此時此刻卻也感到了害怕。
她呆呆地望着那食指愣了一下,她娘卻已經撲上前去,一邊哭喊着一邊說道:“這肯定是你哥哥的食指,容容,我讓你幫我籌錢救你哥哥你不肯,現在你哥哥被人把食指切掉了,你還不拿錢救他,也許到明天送過來的就是一隻手,到後天送過來的是一條腿,再往後心肝脾肺腎什麼東西都送過來,你要眼睜睜地看着你哥哥這樣被人害死嗎?”
朱容容也感覺到了害怕,她輕輕地彎下腰去把那根斷指撿了起來,仔細地看了一下,她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她心裡面深深的懊惱,本來她以爲這只不過是一場騙局,是身邊的人故意這麼做的,可是現在她感覺到事情不是像她想得那麼簡單。她認得這食指,食指上有一條長長的傷疤,這傷疤是沒有辦法複製的,是侯樹勇的。
侯樹勇有一次爲了幫她,被刀子劃傷了食指,從此就留下了一條深深的傷疤。如果說這只是身邊人的一個惡作劇,那麼怎麼會把侯樹勇的食指給切下來。難道說他真的是遇到了綁匪,真的是有人綁架了侯樹勇?到底是誰已經不重要了。
朱容容這幾天特意觀察過秀雲,發現她跟往常沒有什麼兩樣,而侯樹勇又在跟秀寧談戀愛,大概不是秀雲做的。看吳國美的樣子也不像,除了她們兩個之外,吳國甄更不可能做這種事了。
朱容容想了很久也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已經無路可退了,只有一個選擇,就是趕緊把錢交給綁匪,只要綁匪拿了錢後就一定不會再傷害她大哥。
想到這些後,朱容容拿着斷指在那裡發呆,她娘走上前去對着朱容容又是捶打又是哭喊,鼻涕眼淚弄了她一身,邊哭着邊問她說道:“容容,你口口聲聲地說你哥哥沒事,讓我放心,現在出這種事了,你說怎麼辦?”
“我晚上就想辦法把錢拿到,明天把錢送給綁匪。”朱容容堅決地說道。
“你真的肯?”朱容容點頭。
“你可不要再騙我,否則的話你哥哥的命保不住,我也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
“你放心吧。”朱容容連忙對她娘說道。
休息了這幾天之後,朱容容的身體也好了很多。到了晚上她故意化了一個淡淡的妝,使自己看上去更加精神。
在吃飯的時候,她不動聲色地對吳國甄說:“公公,我在家裡待了這幾天後,又覺得很無聊,我還是想繼續回寶麗姿,去打理寶麗姿美容院的事,也好給孩子一些胎教。”
吳國美聽完頓時臉色陰雲密佈,她把飯碗往前面一推,擡起頭來看着朱容容,氣呼呼地說:“你不是說要把寶麗姿美容院的事情暫時交給我打理嗎?”
“那幾天我身體不好,這幾天我身子已經復原了,天天閒在家裡沒事做會對肚子裡的胎兒不好。”她鄭重其事地說道:“是醫生特意囑咐過的。”邊說着,邊擡頭偷偷地拿眼看着吳國甄的反應。
吳國甄笑了笑,他很寬容地對朱容容說:“既然你想回寶麗姿繼續去做事,那你就回去吧。”
“哥哥,怎麼可以這樣,前兩天容容都說過把寶麗姿交給我打理了,現在又出爾反爾。哥哥你這不是偏心嗎?”吳國美生氣地說道。
吳國甄卻很嚴肅:“容容現在是孕婦,肚子裡懷了我們吳家的孩子,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