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天曦才睡醒,我和丁姐陪他吃好飯,小傢伙又鬧着要出去玩,丁姐就同小白一起帶他去了小花園。
我到了二樓書房,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寫東西。
忘記告訴大家了。自從那次帶着天曦逃到清城,走投無路沒生活來源,開始寫稿賺生活費起。我就走上了寫文的不歸路。從此一發不可收拾,時不時的手癢就想寫點東西來刷存在感。當然,以前在雜誌社也寫,可那是工作,現在卻是愛好。
付出總有回報,因爲雜誌社的約稿越來越多,看樣子我也不用出去上班了,在家專職寫稿就可以,時間還自由,筆名和本名一致。就是艾希,因爲好多文人都用本名,比如我最敬佩的賈平凹先生。
今天專欄約稿的題目是:愛情是什麼,這個我最擅長。愛情就是一種執念嘛,顧傾城告訴我的。
略微構思了一下,把顧傾城和我的愛情經歷改改編編,弄成一個悽美的小故事,當然人物名字要用化名。寫起言情類的東西,我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洋洋灑灑碼了幾千字才收手。完稿後,稍微一修就可以,修好後就發到了責編郵箱,比先前在財經雜誌社寫那種嚴謹的名人傳記要快多了。
晚間,顧傾城回來,我把成稿給他看,他看了一直笑,笑完後就把我按在身下猛烈動作了一番。這人。怎麼總是這麼喜歡用實際行動來表達愛意呢?
等他激情萬分的宣泄完他對我的濃濃愛意後,我枕在他臂彎裡,看着他那張舉世無雙的臉。情不自禁的伸出手來描摹着他俊如雕刻的五官。
這個男人現在是我最親最近的人,也是我此生唯一的依靠。希望我們會永遠像現在這樣好下去,永無罅隙,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
這天,先前雜誌社的楊主編竟然給我打來了電話,說他看到我在其他雜誌上發的稿了,也想向我約稿。
我當然求之不得啊,反正都是寫嘛,名人傳記最多費點腦子就是了,我喜歡廣撒網多撈魚。好吧,我承認我想出名,我丫就是一俗人。
楊主編開門見山的說:這次採訪對象一個姓程的海歸精英,程先生剛從國外回來不久,在霖城註冊了一家大型的新興環保公司。環保這個題材近年來比較有料,話題很熱,可以好好宣揚一下。末了,又追加了句:網上沒有太多他的資料,讓我臨場自由發揮就好。
約定時間到了一棟新興的寫字樓18樓,推開公司總經理辦公室時,我一下子就愣住了,這個海歸精英居然是程一塵。
他見我愣怔的樣子,笑着走上來同我握手笑道:“幸會,幸會,艾小姐,又見面了。”
我禮貌回道:“是啊,這麼巧。”心裡暗暗猜測,是不是他特意讓楊主編打電話向我約稿的?
既然相熟,就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客氣寒暄了,直奔主題吧。
採訪中才發現,這個程一塵除了言談幽默風趣外,思想也比較新穎,環保知識非常專業,讓我耳目一新,合作很順利。
採訪完畢後,已經到了午飯時間,程一塵看了看腕上的表,笑着提議道:“艾小姐,賞光一起吃個午飯吧。”
我想了想,上次他請的,這次我結賬吧,就隨他去了附近一家西餐廳。
點好餐後,我藉口去洗手間順便把賬提前結了。
回來重新坐到桌前,我叉起一塊牛排,剛要往嘴裡放時,旁邊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說道:“這不是顧家少奶奶,艾希艾大小姐嗎?今天怎麼有空來這兒吃飯?”
我眉間微皺,回頭一看竟然是林薇,林大女強人,就笑着回道:“這麼巧,又遇到林大小姐了?再忙,我也得吃飯啊。怎麼,林小姐這麼忙,難道都不用吃飯的嗎?
林薇並不回我的話,徑直走到程一塵身邊坐下,對他笑着說道:“程老闆,不介意我一起吧?”
程一塵笑了笑,搖了搖頭表示不介意,接着喚來服務生點餐。
這一餐吃得怎麼樣,可想而知,直吃得我消化不良。
吃完後,我找了個安靜的咖啡館,要了杯咖啡,點了幾樣甜點後,就拿出筆記本電腦,開始碼稿子。碼完後又修了修,覺得滿意了,就把初稿和我的銀行賬戶發到了主編的郵箱裡,順便打電話提示了他一下。
等他老人家滿意後,再讓程一塵過下目,沒問題我就能拿到稿費了。
看了看錶,此時回家尚早,就開車到了金城大廈樓下,想和他在外面一起吃個燭光晚餐,畢竟好久沒有浪漫了。
停好車後,直接去了21樓,秘書小姐見到我後,畢恭畢敬的對我招呼行禮,比先前恭敬了許多。
見我直接往顧傾城辦公室走時,伸手拉住了我,神色微微有些緊張的說道:“顧董現在正在會客。”
我不喜歡難爲人,就笑了笑,說道:“那我在外面坐着等會吧。”
等了一會兒,顧傾城辦公室的門開了,出來的人竟然是中午剛和我一起吃過飯的林薇,丫笑得一臉甜蜜的樣子,見到我之後,表情好像越發得意了,朝我擺了擺手,就嫋嫋娜娜的走了,那水蛇腰扭得萬分妖嬈啊。
我心生不悅,她無緣無故的來顧傾城的辦公室幹什麼?
不等秘書小姐進去通報,我快步走到顧傾城辦公室門口,推門而入,見他坐在椅子上,正拿了紙巾低頭擦白襯衫的領口處,我腦海裡突然浮現出,林薇方纔出門時那一臉得意的模樣。
顧傾城擡頭見我,面色一怔,右手快速的遮住領口,問道:“希希,你怎麼來了?爲什麼不提前給我打個電話?”
我幾步走到他面前,坐到他辦公桌上,雙手搭在他肩膀上,眯着眼睛意有所指的笑道:“我要是來了,怎麼能看到你……”
顧傾城突然就鬆了領口,笑得一臉坦然的說道:“沒什麼好解釋的,反正清者自清,再說了,你要對自己自信。”丫這說話語氣怎麼越來越像我了?
目光落到他白襯衫領口處那嫣紅的脣印,正是方纔林薇嘴上塗的顏色,又仔細看了看顧傾城嘴脣上並沒有口紅的印跡,看樣子林薇是故意在他襯衫處留的,藉以刺激我。
說不生氣,那是假的,可是我如果真的和顧傾城大吵大鬧一頓,那我就上了林薇那女人的當了。我不傻,男人都不喜歡女人無理取鬧,湯若嘉就是最好的例子。
想清了後,我就裝作一副大度的樣子,對顧傾城笑道:“你不用解釋,我對自己自信,也對你自信。可是,我對林薇那女人不放心,先前不是讓你見了她,要躲着走的嗎?”
顧傾城見我並沒有無理取鬧,脣角微揚笑道:“她看中了子公司開發的一處商業樓,想找我打個折扣,我媽也提前交待了,這是公事,我向來公私分明,你知道的。”
我點了點頭,說道:“好的,我相信你。但是,現在到飯點了,顧大董事長,再忙也要是吃飯的吧?我想請顧先生吃個燭光晚餐,可否賞光?”
顧傾城笑着點頭應道,起身去更衣室拿了件白襯衫重新換上,我順手就把那件價格不菲的沾了林薇脣印的白襯衫窩成一團,扔到垃圾桶裡去了。
顧傾城見狀笑道:“還說沒生氣?”
我嘴硬道:“只是看着襯衫有點兒噁心,看你不噁心。”此時才理解,他爲什麼會對我被程一塵強吻而耿耿於懷了。
他剛要向外走,我一把握住門把手,堵在門口眉眼笑笑的對他說道:“我討厭林薇,但我不生你的氣,所以我還是比你大度一點。”說完,踮起腳尖,攬住他的脖子,對着他的脣狠狠啄了一口。
他摸着自己的嘴脣,笑道:“我的嘴剛纔被林薇碰過。”
我胃裡突然間涌起一股噁心感,一下子鬆開了他,跑到垃圾桶邊蹲下去,對着垃圾桶開始吐清水。
顧傾城低頭看着我,揚起一邊脣角壞笑道:“剛纔說的大度呢?騙你的,她那會是想吻我的,可是被我推開了,不小心碰到了襯衫領口處。放心,我的身體只會讓你碰。”
這人壞死了,不過後面說的話我喜歡。
起身,走近他掐了他的胳膊一下,便笑着同他一起去了戀愛時期我最喜歡去的米羅陽光西餐廳,點好餐後,開心的吃起來。
……
天曦被陸婉青接去山莊玩了,我不是很想看到陸婉青,就讓丁姐和小白陪着一同去了。
在家無聊,我安靜的碼了半天的稿,覺得有些頭昏腦脹,就想去大清江岸邊吹吹風。嗎布長圾。
走到丁字路口,剛要橫穿馬路時,突然一輛紅色的車急馳而來,飛一般的速度,眼看就要撞上我了,我的心神一下子就慌了。
雖然大腦反應着讓我躲開,可是兩條腿卻根本不聽使喚,挪不動半步,怎麼辦?
千鈞一髮之時,有人從後面猛的一拉,我的身體一下子歪倒在了路邊的花池上,而那輛紅色車子正好也飛速離去。
我掙扎着起身,衝那離去的車子大罵了一句髒話,等想看清楚車牌時,才發現竟然是個沒掛牌的新車,媽的,開這麼快趕着去投胎嗎?
罵完後,這纔想起來去感謝方纔拉我的人,要不是他,我又得去醫院了。回頭仔細一看竟然又是程一塵,他站起身,正在拍打着身上的灰塵。我方纔摔倒時,應該是壓在了他身上,所以沒覺得疼。
於是,一臉感激的對他說道:“謝謝你啊,程先生,今天要不是你,我估計就小命不保了。”
程一塵整了整西裝,爽朗的笑道:“不用謝我,剛纔只是碰巧而已,就是一隻小狗出現這種情況,我也會救的。”
聽到就是一隻小狗,他也會救的,心裡微微有些不舒服,不過也無所謂。
程一塵看到我面色已經平靜,笑着又問道:“你也想去江邊吹風?一起吧。”
我點了點頭,與他一前一後的去了江邊。
秋天江邊的風雖然大,卻涼爽宜人,被風一吹,感覺頭腦子舒服了許多。
我笑着問他:“雜誌社那邊,是你向主編提出來,要我去採訪你的吧?”
程一塵笑着回答:“是啊,因爲我是你的讀者,先前曾看過你採訪顧先生的文章,寫得很有感情啊。”
我笑噗哧一笑道:“顧先生是我愛人,當然會有感情了。”說完後,眼睛仔細捕捉他臉上的細微表情。
程一塵卻面色無常的回道:“怪不得,希望艾小姐寫我也能寫得那麼生動。”
這人並沒有吃驚的表情,就是應該知道我已婚的身份,那爲什麼還要處處對我這麼留心?難道是林薇用來挖坑的?就像當年湯若嘉讓顧天煦來挖牆角一樣,只是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程一塵似乎猜到我在想些什麼,笑道:“我知道艾小姐是在懷疑什麼,雖然你有愛人,但這並不妨礙我欣賞你。還有,我強調一下,我程某人也是有獨立人格的,不會被任何人所利用,所以你放心就好,我對你沒有任何非分的想法。”
“欣賞?”我仔細盯着他的臉,一副光明磊落的樣子,應該不會與林薇同流合污,再說了我把話都挑得這麼明瞭,他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應該不會那麼“下作”。
只能說這男人境界高,真的只是欣賞我而已。
……
經常找我約稿的那家《愛之人》雜誌社要舉行一個小型的聯誼會,說白了就是把我們這些相熟的作者聚在一起去爬爬山,玩玩水,也花不了幾個錢,還能收買一下人心,以後更加賣力爲雜誌社寫稿。
我向顧傾城請了假,對天曦好好交待了一番後就坐上了去燕城的大巴車。
到了燕城的《愛之人》雜誌社後,我見到了許多筆名很熟的作者,比如南生,榛貞等,大多是些氣質文雅、皮膚蒼白的文藝女青年,都挺有個性的。
當然,也見到了經常向我約稿的編輯小麥,小麥比照片上顯得年輕,人也熱情活潑,好相處。編輯加作者總共有二十多個人,人到齊後,我們就出發去爬南山。
南山比霖城的嵐城更高更陡,當然景色也更美更秀麗,最重要的是在南山半山腰可以鎖同心鎖,就是《來自星星的你》裡面千頌伊和都敏俊一起鎖的那種。
好想和顧傾城一起鎖一個,可惜丫總是那麼忙,那麼忙。
我和小麥、南生三人站在人流涌動處,看着一對一對戀人掛完鎖後,幸福滿滿的樣子,各種羨慕忌妒恨,好像女人都喜歡這種小情小調。
看了一會兒後,我們又往山上爬去,許久不鍛鍊的我,爬到最頂峰時,已經累成狗,兩條腿也又酸又痛。回頭看看同來的她們也都差不多,看樣子平時都是窩在家裡碼字的主,只有小麥精神依舊飽滿。
紛紛在山頂上拍照留念後,又買了點兒紀念品後,我們一行人沿原路下了山。
晚間,住在南山腳下的南佳酒店裡,我和小麥一個房間,聊天得知小麥比我還小一歲,小姑娘嘴好甜,立馬改口喊我“希姐”,好乖的妹子。
又聊了會兒寫稿的事,小麥建議道:“希姐,你要是時間充足的話,可以寫長篇啊,這樣也不耽誤雜誌社的約稿。你文筆那麼好,故事情節又豐富,寫長篇應該很順利。我有認識的出版社,到時你需要的話,可以介紹給你。希姐,等你以後成名了,千萬不要忘記我啊。”
我笑着對她說道:“怎麼會忘記你呢?謝謝你的提點啊。”
謝過之後,仔細想了想,長篇就是把短篇的框架拉大一點,人物弄多一些,矛盾也整得激烈些,回去就起草個大綱試試,寫起來應該挺有趣的。
剛想到這裡,手機短信提示音響了,我一看是顧傾城的,點開一看,是問我到了嗎,玩得開心嗎?
這纔想起白天只顧着玩了,忘記給他報平安了。
急忙回道:玩得挺開心的,我已經樂不思蜀啦,連你的樣子都快記不清了,怎麼辦?
短信剛一發出,電話立馬就響了,我喜不自禁的接了電話,顧傾城那低沉動人的聲音傳來:“沒良心的小妖精,這麼快就記不清我的樣子了?難爲我一天老是想着你,做什麼事都提不起精神來。”
很少聽他這樣不好好說話,不過我喜歡,我拿着手機,對小麥指了指門外,示意我要到外面打電話。
推門走出去,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和顧傾城通話。
顧傾城那邊問我:“說實話,到底有沒有想我?”
我低聲的對他撒嬌道:“廢話,肯定想你了,白天的時候無論走到哪兒,心裡滿滿的都是你。”
顧傾城笑道:“是嗎?那你想不想立刻見到我?”
我知道他在開玩笑,就隨口說道:“當然想啦。”
顧傾城輕笑了一聲,說道:“那你到酒店門口處,左拐直行一百米。”
我不相信似的問道:“你真的來了?你沒騙我?”
問完後,不等他回話,我立馬就把電話掛了,撒腿便往酒店門口處跑,出了大廳門口又向左拐了沒幾步,就看到了他的車。
我的心情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腳下跑得也更快了,全然忘記了腿上的痠痛。
跑到車旁,猛的拉開副駕門,一屁股坐了進去,接着就伸出兩隻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對着他的臉頰狠狠親了一口,一臉驚喜的問道:“真的是你?你怎麼也來了?你平時那麼忙?還有,來之前怎麼不提前說一聲?開了這麼久的車,你一定很累吧?”
顧傾城一臉包容的笑道:“問這麼多問題,我怎麼能回答得過來?我到底累不累,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說完,他發動車子,駛去了一家星級酒店,要了間總統套房,房門一打開,他就抱着我去了浴室。
洗完澡後,他又抱着我,把我壓到了柔軟的大牀上一番猛烈的折騰……
丫原來一點也不累,還有,小別真的勝新婚,書上說得沒錯,雖然我和他只分別了一天。
風歇雨停時,我蜷縮在他懷裡裝小女人,又問了一些曦兒的情況。
剛要睡覺時,手機響了,原來是編輯小麥,她問我去哪了?怎麼這麼久都不回去?
我這纔想起,那會兒只是出來打個電話而已,結果到現在都未歸,害她擔心了,便笑着對她回道:“我老公過來了,今晚我不回去了,你自己一個人記得鎖好門。”
第二天起牀後,顧傾城開車帶我回了南佳酒店,下車後,看到編輯小麥和其他作者都出來了,我知道一會大家要一起坐車去下一個景點玩。
小麥笑得一臉燦爛的湊近我,猛的拍了我後背一下,湊近我耳邊低聲說道:“行啊,希姐,這麼年輕就有老公了?有就有吧,老公還長這麼帥,對你還這麼好,讓單身的我各種羨慕忌妒恨啊。這才分別了一天,你老公就大老遠的追來,你們倆感情可真夠好的啊,簡直如膠似漆嘛。”
我笑着謙虛了幾句,其實心裡美得直冒泡。
我告訴小麥:“接下來的活動我不去了,你們玩得開心點,今天坐我老公的車子回霖城,以後有機會我們再聚啊。”
小麥開玩笑的嗔了我一句:“有異性沒人性。”就與她們一起走了。
顧傾城看着我,開口提議去南山,完成我的願望。
我當然想去了,就同他爬到了半山腰。我們兩人鎖好了同心鎖後,我把鑰匙繫上紅絲帶,用力拋向了下面懸崖處,看到鑰匙消失得無影無蹤,我暗歎道,終於如願以償了,戀人間該做的事情我們倆似乎都做了,就只差一個盛大婚禮了。
偎在顧傾城高大溫暖的懷抱裡,我的目光又落回那兩隻鎖在一起的刻有我們名字的銅鎖,心情也變得越發矯情起來。不管傳說是真還是假,我都希望和顧傾城此生永遠不會分離,乃致生生世世都要永結同心。
顧傾城低頭溫柔的吻去我眼角的熱淚,輕聲說道:“傻,高興也哭。”
我轉過頭去看着他那張清俊的臉龐,好想對他說:“與你同心,對你忠心,一片癡心,永不變心”的應景話,可是張了張口,覺得有點太過肉麻,說不出來,只好盯着他的眼睛,一味的流着淚傻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