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江聽到李蘇對他說話,臉色立馬恢復了正常,寵溺的低頭看了她一眼,接着匆匆應付我道:“艾希,錢我改天找人送給你,先這樣吧。”
說完兩人便親密的互相挽着手往裡走去。
“你大爺的。”我恨恨的把手中的叉子朝他離去的方向扔過去。
我今天腦子是讓門擠了,還是怎麼地?發生了這麼多事,我竟然還天真的對這種人渣報有期望?
顧傾城打完電話拿着手機,從遠處慢慢走了過來,彎腰撿起地上的叉子吩咐服務生再換一把,然後走到我面前,面無表情的說道:“死心了?”
“你都看到了?”我一想到剛纔我那副慫樣,瞬間覺得無地自容。
顧傾城漫不經心的“嗯”了聲。
我心裡暗罵了自己一句,沒用的東西。
他坐好後,神情淡然的說:“失個戀而已,至於嘛?”
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失戀的人又不是你,你當然會無關痛癢。
其實我原先也挺瞧不起一失戀就哭個沒完沒了,要死要活的人。
可是真輪到自己,才知道原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我這麼不矯情的人都變得越來越矯情,矯情的簡直都要憂傷逆流成河了。
一會兒點的餐上來了,顧傾城拿起刀叉去切牛排,手指修長白皙,切起牛排來像在擺弄工藝品一樣,刷刷幾刀很快便切好了,遞到我面前,示意我先吃。
默默吃了一會後,顧傾城突然問道:“需要我幫你?”
幫我?我眼裡瞬間閃過一絲亮光,重新燃起了希望。
可是突然又想到他和趙文江私底下的“勾當”,企業和銀行都有利益關聯,互惠互利。趙文江把我送給顧傾城,肯定從中得了不少好處,而顧傾城既得了商業上的利益,又順水推舟白睡了個女人,兩人根本就都是一路貨色。
這會兒卻又假惺惺的來做好人,估計只是面子上的客套話而已,我要是當真就真是腦子進水了,想到這裡我眼內的光慢慢黯淡了下去,冷笑了一聲,說道:“好啊,那你幫我殺了趙文江。”
顧傾城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拿起桌上的餐巾慢慢擦了擦嘴角又重新疊好放到桌面上,慢條斯理的說道:“我是正經生意人,違法的事情從來不做。”
我翻了個白眼給他,暗自腹誹:那你還問什麼?矯情。
吃到中途,我起身去洗手間,出來洗完手後,對着鏡子整理頭髮,眼角不經意的瞥到身後突然多了個黑漆漆的人影,嚇了一跳,猛地轉身,看到來人竟是趙文江。
趙文江擡眼看了看四下無人,快速把門鎖上。
我不由得有些心慌,急忙出聲問道:“你要幹嘛?”
趙文江一把拽住我胸前的衣服,將我推到牆角,一副色迷迷的樣子,眯着眼睛淫笑道:“幹。”
這是我們以前經常說的玩笑話,可是現在聽來卻覺得無比刺耳。
“有話就說,有屁……”我本來想說“有屁就放”,可是話到嘴邊突然想到他剛纔在外面說我說“髒話”,硬生生的把後面的話嚥了下去。
趙文江把嘴靠到我耳邊,伸出手指慢慢揩揉着我的脣角,色迷迷的說:“沒想到顧傾城還會再找你,原本以爲他這樣的男人,女人用完一次不會再用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