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越是有錢人心理壓力越大,越容易變態,特別是像顧傾城這種豪門貴公子,從小便生活在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世界裡,更容易心裡扭曲。
我不由自主的轉過臉去偷看正在專心開車的他,網上還說了越是表面一本正經的男人,私底下變態的越厲害,渾身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情不自禁的伸出胳膊抱緊了身體。
心裡暗罵自己蠢,腦子進水了還是怎麼地?跟他壓根不熟,統共才見過兩次面,怎麼就莫名其妙的跟着他走了。
他似乎又猜到了我心中所想,眼睛依舊看着前方,低低笑了聲:“後悔了?”
“哪有?”我嘴上習慣性的反駁,但是聲音都有些哆嗦了,其實我就是個紙老虎,表面看起來咋咋呼呼,挺厲害的,骨子裡還是膽小的很。
“後悔也晚了。”顧傾城又低低的笑了聲。
此時外面夜色清冷幽靜,車裡光線暗淡,還有莫名的藍色幽光不時照進車裡,白天看起來清俊無雙的那張臉現在再來看卻帶了絲絲詭異。
越想越怕,我大聲吼道:“停車!”
車速瞬間便慢了下來,顧傾城似戲謔似驚訝的反問我:“你確定?”
看我沒回話,他繼續說:“在這兒把你放下來,你可能會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我狐疑的朝外看了看,果真是前不着村,後不着店,顧傾城這丫的到底存的什麼居心?
“跟我走的話,或許還能留個全屍。”
深更半夜,荒郊野外,猛然間聽到“全屍”兩個字時,我一下子炸毛了,“顧傾城,你丫就是一渾蛋,一直都在算計我。”
他又無比詭異的笑了笑,不再說話,專心開車,車子飛速開到了一處幽靜偏僻的別墅區停了下來。
諾大的地方,真的就只有幾棟別墅而已,稀稀落落,空空曠曠,雖然外觀豪華壯麗,但對已如驚弓之鳥的我而言,只剩陰森恐怖。
他將車鎖好後,拉開副駕的門,將我拖了下來。
拉我的手時,摸到了我手心冰涼的汗。
輕笑了聲:“嚇成這樣?”
我甩開他的手,梗了梗脖子,硬着頭皮道:“纔沒怕。”
現在已是騎虎難下,只能硬着頭皮上。
隨他進了房間,開燈後,入目的是挑高N米的碩大客廳,華麗麗的歐式裝修,一水的北歐實木雕花傢俱,低調卻又處處彰顯奢華細節。
他示意我自己到沙發上去坐,然後去了地下酒窖,沒一會,抱出了幾瓶紅酒,揚了揚,放到桌上,道:“不醉不歸。”
我苦笑了一聲,什麼醉不醉的,都沒法歸了,這荒郊野外的,我又不能自己跑着回去,自己挖的坑,含着淚也要填完。
我兀自拿過杯子,替自己倒上,此時心情低落的要命,一是被趙文江李蘇之流刺激的心裡不痛快,二是自己嚇自己,嚇個半死。
默默的不知喝了幾杯,擡頭卻看到顧傾城坐在對面,過分黝黑的眸子,安靜的盯着我看,面前的杯子卻乾淨如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