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的湊上去想看,他卻急忙將手機塞到衣兜裡,滿臉堆笑的問我:“醒了?怎麼睡得這麼沉?叫你也不答應,怕你出什麼事,就過來看看。”
我也疑惑昨夜怎麼一夜沒醒,我平時有起夜的習慣,半夜都要上一次衛生間的,但當時以爲是白天爬山太累的原因,現在想來應該是他在我喝的水或者飲料裡下了安眠藥,好方便他拍照吧?
我性格向來大大咧咧,容易輕信人,況且當時和他正在熱戀期,哪裡會往深處想?更何況這人還僞裝的這麼好。
現在才恍然大悟,原來那時候他就已經決心要和我分手,怕我以後會生事,所以提議去爬山,趁機在我喝的東西里下了安眠藥,然後又到我房間趁我熟睡,拍了裸照。當時沒動我,是因爲以後要留着送給顧傾城,好借顧傾城的勢往上爬吧?
如果我老實的話,就不把照片抖出來,如果我不老實就拿照片來威脅我,反正他總得有制約住我的東西,才放心。
這個男人可真是一手的好算計,步步爲營,心思縝密,環環相扣,心腸狠辣,一點都不念舊情,我都懷疑他這人的心得黑成什麼樣?或者這人壓根就沒有心?
我越想越生氣,全身冰涼,瑟瑟發抖,剛要把手裡的信封扔了,發現裡面還沉甸甸的,看了看下面還有東西。
拿出來一看是一紮錢,應該是一萬塊,恍然想起他那天說要給我一筆錢,補償我,丫的噁心誰哪?我長這麼大,沒見過錢是吧?
錢上還塞了張紙條,上寫:錢是補償費,照片我留底了,如果你不老實,就把照片貼滿你單位,寄給你父母,貼遍大街小巷,讓你在霖城沒臉呆下去。
媽的,趙文江,這個烏龜王八蛋,我咒你出門就被車撞死。
我將這張紙條撕個粉碎,渾身顫抖,嘴脣咬出血來也渾然不覺,現在只想把這一萬塊錢狠狠甩到他臉上,然後將他剝皮卸骨,千刀萬剮。
原來昨天晚上劉純找我並不是關心我,而是替趙文江探聽虛實。
我艾希自認爲一生坦蕩,拿真心待人,螞蟻都不曾踩死一隻過,卻沒想到臨到最後換來這樣的報應,看樣子我做人是夠失敗的。既然拿真心換不了真心,那麼以後就虛情假意好了。
我拿出電話瘋狂的給趙文江打電話,打了一遍遍後,他都直接掛斷,再打,他卻把我的號碼拉黑了。
我出門換了個公話打過去,他接了,我重新聽到他的聲音,心裡說不出的憤怒和酸澀:“趙文江,你他媽的烏龜王八蛋,你噁心誰哪,你還是人嗎?……”說着說着,聲音就哽咽的說不下去了。
那邊沉默了許久後,方纔有聲音傳出來:“我在外地,沒在霖城,與我無關。”說完便把電話掛了。
看看,這個男人,明明是他一手操控的,卻死不承認,臨到最後還要把事情推卸到別人身上,真把我當傻子應付了?
都說分手的時候才能真正看清一個人,可是看清了又有什麼用?一切都晚了。
我掛完電話,蹲在路邊捂臉大哭,哭了許久,最後也不知道是怎麼回的公司。
呆呆的坐在辦公桌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電腦屏幕。
直到顧傾城的電話打來,我才記起,約好今天下午5時去他辦公室送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