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懷疑自己今天是吃錯藥出來的,還是忘記吃藥了?真的好反常。
我告誡自己不要亂看,不要亂看,可目光還是忍不住往那邊瞥,又看到了顧傾城咧着嘴笑得一臉燦爛的對着女人低聲說了些什麼,女人低下頭去吃吃的笑個不停,肩膀一聳一聳的。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拿着包包,對着鄭凱說了聲:“你慢慢吃,我去個洗手間。”
不等他迴應,便轉身走了。
從洗手間出來,洗完手擦乾,然後習慣性的對着鏡子整完頭髮,又趴到鏡子前仔細看臉上的妝容有沒有花。
猛然間瞥到後面有一大團黑漆漆的身影,這次又是誰?
轉身回頭一看,竟然是顧傾城。
人嚇人,嚇死人,不帶這樣嚇人的好吧?
那丫笑得一臉幸災樂禍,笑容賊賤賊賤的,真的,自接觸以來,我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不顧形像的笑,可惜了那張清俊無雙的臉。
他看我冷冷的板着臉不搭理他,自個笑了一會,可能覺得沒意思,便停住了,把臉正了正道:“艾小姐,今天換口味了?這個和趙行長截然不同啊。”
“趙行長?趙文江那渾蛋當上行長了?”我吃驚的反問道。
那種烏龜王八蛋都能當上行長,還有沒有天理了?不是說壞事做多了,都會有報應嗎?他怎麼卻越壞越好?老天爺,你還有沒有點良心啊?我那沒寄出去的辛辛苦苦寫的四千多字的檢舉信啊,好可惜。
他點了點頭,正色道:“我問題的重點是,你換口味了嗎?”
我看了看他的臉,又想到剛纔他在大廳和那女人親密無間的模樣,乾脆破罐子破摔道:“是啊,總得各種男人都嘗試一下,才知道哪種口味適合自己啊。倒是你,過一次性生活,就換一次女人,一百零八種女人都嚐遍了吧?還有資格來管我的閒事?”
說罷我便作勢要推開他,想往外走。
他卻擋住了我的去路,居高臨下的慢慢逼上來,臉一點一點變陰沉,一種無形的壓抑感瞬間籠罩了下來。
我始終不明白這男人爲什麼每次翻臉都像翻書那樣快,前一刻還晴空萬里,下一刻便烏雲密佈,我不由自主的一點一點往後退,直到被他逼到牆角,無路可退。
我擡起臉,略微有些驚慌的看向他,問道:“你要怎樣?”
他低下頭來,靠近我,近到只有一息之隔,慢慢道:“做你一直想做的事情。”
說罷便低下頭來吻我。
我此時是不是應該推開?
可我沒有,不僅沒有,我還閉上眼睛去回吻了,我是不是挺沒出息的?
只是公衆場合這樣做,真的可以嗎?趙文江至少還知道鎖個門,你這公衆人物萬一被狗仔拍了,上了報紙,娛樂週刊啥的,我這張臉往哪擱?
還有,親吻這麼美好的事情,能不能換個好點的環境?
雖然我腦海裡亂七八糟的想,可身體卻很誠實的感受着他那技巧非凡的吻。
良久,他睜開眼睛,仔細看了看紅霞滿臉飛的我,似乎很滿意,低低笑了聲,道:“嘗完我之後,還有心情去試別人?”
丫,你到底幾個意思?
只許你州官放火,不許我百姓點燈?
還有你在這兒跟我親吻,大廳裡那位靜候你的女人,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