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凱,你先別難過,這,這真的只是個誤會。你聽我慢慢跟你解釋,好嗎?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我昨晚明明在姜娜家喝酒來着。今天一醒來,就出了霖城了,那個,你等我回去……”我在電話里語無倫次的解釋,越解釋到最後,越覺得理由蒼白無力。
顧傾城在旁邊看到我着急忙慌的窘態,輕笑了一聲,過來將電話一把奪過去,掛掉,關機。
然後淡淡的看着我,脣角微揚,像要再次確認一遍似的問道:“你真的,想跟他訂婚?”
我瞪了他一眼,丫,你管得着我嗎?我不跟他訂,難道跟你訂?
他自然能猜到我心中所想,重新站直了身子,雙手抱在胸前,居高臨下的冷冷的看着我道:“我的女人,你以爲,我會讓她跟別的男人訂婚?”
我聽到這話,一下子就怒了。
立馬起身下牀,鞋子都顧不得穿,赤着腳踩在地板上,一步一步的逼向他,擡頭盯着他的眼睛,同樣語氣冷冷的對他說道:“顧傾城,怎麼着?難道你睡了我,就要一輩子霸佔着我?阻止我訂婚,不讓我結婚?那你娶我啊?你娶啊!”
他站在那兒不動,依舊居高臨下的看着我咄咄逼人的模樣,聲音卻無比堅定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我會娶你,希希。”
我聽到他說會娶我,突然間一下子就愣在了那裡,方纔只是一時氣話,壓根沒想到他會這麼痛快的答應。
我這是突然間被表白了麼?
我是不是應該歡欣,雀躍外加鼓舞?
可是我沒有,相反,我此時的內心卻非常平靜,平靜中又帶着些心酸。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是這樣的心情,或許是姜娜昨晚對我說的那一番話起了作用。
也或許是先前趙文江對我說過太多次“我娶你”之類的話,最後卻以那樣痛苦的結局收場,所以今時今日的我對“娶”這個字已經免疫了。
他看我愣着不說話,走近我,彎下腰,一把將我抱起來,放到牀上去,扯過被子給我蓋好。又坐到牀邊,將我冰涼的雙手握在他溫暖的大手中捂着。
我慌忙抽出,丫,這又是唱的哪出?
是不是又想給個甜棗,然後再來一棒子?
一會兒,門開了,有個五十歲左右的阿姨端了熱騰騰的粥過來。
顧傾城接過來,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到脣邊試了試,覺得溫度剛好,方纔遞到我嘴邊。
眸眼溫和的看着我,輕聲說道:“你小時候,最愛喝的瑤柱粥。”
我疑惑的問道:“我小時候?咱倆剛認識沒幾個月?你怎麼知道我小時候?”莫名其妙。
顧傾城卻並不開口解釋。
粥香濃郁,我忍不住食指大動,張開嘴嚐了一小口,果真味道鮮美。
程梅同志不喜歡海鮮的腥味,所以家裡平時很少吃海鮮,顧傾城卻莫名其妙的說我小時候最愛喝瑤柱粥,這是幾個意思?真讓我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不過這粥真的挺好喝,我大概也是餓了,從他手裡接過碗和勺子,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他在一旁靜靜的看着我狼吞虎嚥的將粥喝完後,又提議道:“好久沒來這了,一會帶你出去走走。”
語氣裡似乎帶了點兒微微的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