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將軍笑道:“你看,光顧着和你說話,忘記介紹了,詩苒,快喊李爺爺。”
謝詩苒笑嘻嘻抱住了李光年的胳膊的道:“李爺爺,您好,我經常聽爺爺提到您。”
李老笑道:“謝大炮,你好福氣,這是你找到沒多久的親孫女吧?”
謝老將軍道:“是呀,這就是我的孫女謝詩苒。”
歐陽志遠道:“李老,您好。”
李老笑道:“你好,年輕人,你就是來給我看眼睛的醫生吧?”
老人家的雙眼,雖然眼睛看不到,但老人地聽覺很靈敏,思維清晰。
歐陽志遠道:“是的,李老,我來給你治療眼睛的。”
謝老看着李光年道:“老夥計,志遠的醫術可高着呢,很多的疑難雜症,志遠都能看好,我身上的子彈,就是志遠取出來的。”
“你說什麼?你那顆五十年的子彈,取出來了?我記得,沒有人敢給你取。”李老將軍驚異的道。
謝老笑道:“志遠的西醫和中醫都很好,老夥計,說不定,你的眼睛也能治好。”
李老道:“都瞎了這麼多年了,也習慣了。”
歐陽志遠一邊檢查李老的眼睛,一邊輕聲道:“李老,您的眼睛看不見,有幾年了?”
李老嘆了一口氣道:“有三四年了。”
歐陽志遠看完老人的眼睛,又給老人把脈。
過了好一會,歐陽志遠才放開手,低聲道:“李老,您的眼睛,在過去中過毒?”
李老搖了搖頭道:“沒中過毒呀?”
歐陽志遠道:“很久了,幾十年了,您再想想。”
李老還是搖搖頭,低聲道:“想不起來了。”
謝老將軍皺了皺眉頭,沉思了一會,眼睛猛然一亮道:“老夥計,莫非是阻擊板恆師團的那場阻擊戰?那次敵人爲了逃命,釋放了毒氣的,你的眼睛疼了好幾天的。”
李老一聽謝老提起阻擊板恆師團的那場阻擊戰,也立刻想起來了,大聲道:“那次,敵人還真釋放了毒氣彈,咱們犧牲了不少同志,好在,我命大,死不了。呵呵,志遠,這麼長時間了,你竟然能診斷出來,真是了不起。你要不提,我絕對想不起來了,難道隔這麼長時間,毒素才發作?”
歐陽志遠道:“李老,您中的毒較輕,毒素進了眼睛,慢慢的沉積,您年輕的時候,能抵抗住,但是,人的年齡大上去,抵抗力就會下降,毒素就趁機發作了。”
“志遠,李老的眼睛,能治好嗎?”謝老輕聲道。
李老聽謝老問,臉上立刻露出了希望的神情。
老人很希望自己的眼睛能治好,能重見光明,再看看老夥計,再看看爲之奮鬥的美好山河。
歐陽志遠道:“我試試。”
歐陽志遠拿出銀針盒子和手術盒子,開始給銀針消毒。
李老的眼睛,是毒素沉積了太久,引起眼睛失明,如果通過鍼灸,解去毒素,就能讓眼睛重見光明。
謝詩苒看到歐陽志遠在準備銀針,輕聲道:“歐陽哥哥,你要給李爺爺扎針?”
歐陽志遠道:“是的,我給李老扎針,把毒放出來。”
謝老驚異的道:“志遠,你不會是要扎眼球吧?”
歐陽志遠笑道:“謝老,眼球不能扎針,李老的眼睛之所以失明,是毒素侵蝕了視覺神經,我把一部分的毒素用銀針解了,再釋放一部分,李老的眼睛,就會重見光明。”
李光年一聽,神情有點激動,大喜道:“志遠,我的眼睛真的能治好嗎?你有幾成把握?”
歐陽志遠看到老人激動萬分的樣子,笑道:“李老,有七八分的把握吧。”
李老大笑道:“太好了,我的眼睛,又能看到謝大炮了。”
謝老將軍一瞪眼道:“李炮手,你別忘了,志遠是我給你請來的醫生,還沒看好眼睛,就又叫我謝大炮了?”
李老哈哈大笑道:“叫你謝大炮,感到親切。”
謝老將軍呵呵道:“等你眼睛能看到東西了,咱們再下棋。”
李老笑道:“就你破棋簍子,還和我下棋?”
謝老笑道:“我再是破棋簍子,我記得你很少贏過我。”
李老將軍笑道:“我是讓你。”
歐陽志遠和謝詩苒聽着兩位老人拌嘴,是那樣的高興,兩人都笑了。
歐陽志遠做好了準備道:“李老,我給你扎針,您閉上眼。”
李老的眼睛看不見,但能睜眼,眼球還是好好的。
李老點點頭道:“好的,志遠。”
歐陽志遠用銀針沾了一些自己配製的解毒藥粉,快速的在李老眼睛周圍的穴位上扎針。
銀針剛一紮下,老將軍感到,自己的雙眼,又酸又麻,還帶着一點清涼,好像在向外拔涼氣一般。
歐陽志遠雙手如飛,手法嫺熟,不一會,老將軍的雙眼周圍,插滿了十幾根銀針。
謝老看得眼花繚亂,他笑道:“志遠,你下針的手法,真是熟練。”
志遠笑道:“謝老,我從三四歲就學鍼灸,我的鍼灸學了二十年了。”
謝詩苒道:“歐陽哥哥,鍼灸好學嗎?”
歐陽志遠笑道:“好學,但要想學精,很難。”
“咦!”李老將軍一聲驚呼,他感到了自己的眼前,有了亮光。在過去,自己的雙眼,是沒有光感的,整個世界是漆黑一團。
謝老忙道:“老夥計,怎麼了?”
李老將軍驚奇的道:“我能感到亮光了。”
歐陽志遠一聽,臉上露出了笑意,看來,自己的救治方法,是對的。
謝老將軍一聽,大笑道:“哈哈,老夥計,志遠的醫術,可不是吹的,燕京的霍老、去世的顧老,都找過志遠看過病。”
李老將軍一聽,驚奇的道:“顧老和霍老都找過志遠看過病呀?”
謝老將軍道:“是呀,霍老的病被志遠治療好了。但顧老的生命,確實耗盡了,志遠費盡了心神,最終還是沒有能把顧老治好。”
李老嘆了口氣道:“沒想到,顧老還是走在了咱們前面。”
謝老道:“顧老是因爲每天日理萬機,休息不好,勞累過度。”
謝老剛說完這句話,李老再次發出驚異的聲音,失聲道:“謝大炮,我能看到你的影子了,你的身姿,還是那樣的筆直,和標槍一般。”
李老旁邊的幾位勤務兵一聽老將軍能看到人影子了,高興得就差蹦起來。
謝老高興地大笑道:“志遠的醫術可不是吹的,你說,怎麼謝我?”
李老笑道:“以後,再下棋,我讓你贏幾局好了。”
“噗嗤!”謝詩苒禁不住笑了起來。
歐陽志遠又給老將軍下了幾根銀針。老將軍眼前的人影,漸漸地清晰起來。
“咦?志遠,你……你竟然這樣年輕?”老將軍雖然聽聲音,感覺到歐陽志遠很年輕,但想不到,歐陽志遠竟然只有二十多歲。
後面的幾位勤務兵一看老將軍恢復了視力,每個人都高興得不得了。
“老首長,您可以看到我們了。”一個勤務兵欣喜若狂。
老將軍笑道:“小陳,呵呵,我看到你了,你比過去又長高了一點。”
這個叫小陳的勤務兵,眼裡含着淚花道:“是的,老首長,我又長高了一點。”
這個年輕的娃娃兵,年齡也就十八歲,眼裡掛着欣喜的淚花。
謝詩苒笑道:“李爺爺,您真的能看到了!”
李老將軍大笑道:“我真的能看到了,小丫頭,真漂亮。”
謝老將軍道:“老夥計,你能恢復視力,真是高興,要不,咱們喝幾杯?”
歐陽志遠笑道:“謝老,李老以後不能喝酒,否則,對他的眼睛不好。”
歐陽志遠說完,快速的給老將軍起針。
歐陽志遠剛起完針,外面走進來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婦人,老婦人剛一進來,就看到了謝老。
老人驚喜的道:“謝老,您來了。”
這位老婦人,是李老的愛人,叫鄧玉春。
謝老將軍笑道:“嫂子,你看看你老伴的眼睛,我找人看好了他的眼睛。”
李老將軍站了起來,看着自己的老伴道:“玉春!”
“你……你……能看到我了?你……的眼睛好了?”鄧玉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一把抓住了自己老伴的手,高興得眼淚流了出來。
李老將軍握住了自己老伴的手,笑道:“我的眼睛好了,這幾年,苦了你了。”
“你的眼睛終於好了,誰治好了你的眼睛?我要好好地謝謝恩人。”鄧玉春激動地大聲道。
李老將軍一指歐陽志遠道:“是老夥計找的歐陽志遠大夫,治好了我的眼睛。”
歐陽志遠連忙站起來,恭恭敬敬的道:“鄧奶奶,您好。”
鄧玉春一把抓住了歐陽志遠的手道:“歐陽大夫,太感謝你了。”
歐陽志遠笑道:“鄧奶奶,您不要客氣。”
鄧玉春道:“你李爺爺的病,去了那麼多的大醫院,就是燕京的醫院都去遍了,也沒看好他的眼睛,那些專家醫生都是束手無策,想不到呀,被你看好了,歐陽大夫,太感謝你了,吃飯的時間到了,在這裡吃飯。”
謝老將軍笑道:“我們當然要在這裡吃飯了,想當年,在山南抗日根據地,我和老李比賽喝地瓜酒,那叫一個痛快。哈哈,老李每次都喝不過我,都被我灌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