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志遠在走到招商辦的辦公樓前,遇到了很多感謝他的人,歐陽志遠不知道是馬豈軍、吳成金定下的計策,歐陽志遠對每個人都說,獎金是他們應該得到的。
他做夢都沒想到,他們分到的獎金,就是自己的那筆錢。
就算歐陽志遠知道了,這些平時就缺錢的職工們分了自己的錢,拿去看病,去給孩子交學費,去給老人買營養品,歐陽志遠能好意思要回來?
馬豈軍和吳成金,終於狠狠地陰了歐陽志遠一把。
所有的職工,都跟在歐陽志遠身後,說着感謝歐陽志遠的話。他們分到的錢,都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他們發自內心地感激歐陽志遠。
這讓歐陽志遠極其的感動。
但是,當他在招商辦的財務室簽字領錢的時候,他傻了眼。
八十萬的獎金,只剩下了二十萬。
歐陽志遠看着會計,小聲道:“不是八十萬嗎?怎麼會變成了二十萬?”
女會計也是一愣,看着歐陽志遠道:“歐陽主任,您不是同意拿出六十萬,分給所有的職工嗎?您說在這次招商投資中,大夥都出了力,爲了感謝大家,所有的人都有份,就連打掃廁所的老吳,燒鍋爐的老張,都分到了獎金,您看,老吳的老伴,癌症晚期,本來等死的,沒錢,不想看了,就是您分給了他倆千元的獎金,他的老伴終於能繼續住院看病,能多活幾天了。燒鍋爐的老張,培育了兩個大學生,爲了省錢,天天只吃一頓飯,供孩子上學,我們都給他捐了兩次錢了,他也分到了二千元錢,這下,老張可以每天吃兩頓飯了,您看,歐陽主任,你這錢,救了大家的命呀,我們已經好幾年沒拿過獎金了。”
女會計說完話,眼睛溼潤了。
歐陽志遠終於明白過來,自己被人算計了。可是,這些錢,自己能要回來嗎?自己肯定不忍心要回來。
自己雖然不缺這點錢,可是這錢分得讓自己窩火,如果事先通知自己,就是這八十萬自己不要一分,分給大家,自己都不眨眼的,可是……這分明是被玩了呀!這一定是馬豈軍和吳成金算計了自己。
這兩個王八蛋,我歐陽志遠是好黑的?等着瞧。
歐陽志遠連忙笑道:“是的,我同意發給大家的,你能把發放獎金的明細表給我一份嗎?”
歐陽志遠想知道,六十萬獎金是怎樣分的。
女會計拿出一份獎金分配表,雙手遞給歐陽志遠。
歐陽志遠看了前面個人獎金數目,沒有什麼,但最後有一筆二十萬的招待費,這讓歐陽志遠的怒火嗤地燃燒了起來。
太過分了!當獎金分給職工,也就算了。但你們狗日的喝酒吃飯的錢,居然也算在我的頭上了,憑什麼?
歐陽志遠拿起獎金分配表,拎着自己還剩下的二十萬獎金,走出辦公室,看着那些等着感謝自己的職工道:“大家都散了吧,已經下班了。”
那些職工,都帶着感激的神情,離開了辦公室,那個會計也鎖門下班。整個大樓,頓時變得冷冷清清。
歐陽志遠拿着獎金分配表,走向馬豈軍的辦公室。
馬豈軍和吳成金兩個傢伙,正在樓上,爲自己的計謀得成而暗自高興。辦公室的門,猛然被推來了,歐陽志遠陰沉着臉,走了進來。
馬豈軍被歐陽志遠在清泉大酒店打過一次,現在一看歐陽志遠陰沉着臉,走了進來,嚇得馬豈軍全身一哆嗦。
吳成金連忙站起來道:“歐陽主任來了。”
歐陽志遠毫無徵兆的一腳踹在了吳成金的肚子上。
“嘭!”
一聲悶響,這一腳,把吳成金踹得飛了起來,砸向後面的辦工作,整張桌子都被砸碎了。
馬豈軍嚇得一聲慘叫,站起來就想跑,歐陽志遠又是一腳,把馬豈軍踢得翻了一個跟頭。
歐陽志遠一手一個把兩人拎起來,在他兩人小肚子上,狠狠的戳了一指,冷森森的道:“你們狗日的膽子不小,敢分老子的獎金,嘿嘿,分給職工的獎金,老子不要了,但你們兩人分的,還有那二十萬招待費,你們要給老子吐出來,否則,就等着家人給你們收屍吧。”
歐陽志遠說完,狠狠地把兩人扔在地上。
馬豈軍和吳成金剛想辯解,就覺得肚子被歐陽志遠戳的那個地方,如同有萬隻螞蟻在瘋狂的撕咬自己的骨頭,又痛又癢,而且逐漸向全身擴散。
兩個人嘴裡立刻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嚎叫。
歐陽志遠說完話,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看着兩人。
強烈的劇痛和瘙癢,讓兩人生不如死,兩人在地上,翻滾着,哀號着,冷汗瞬間就溼透了兩人的衣服。
兩分鐘後,那種讓人魂飛魄散的劇痛和瘙癢,漸漸的消失,但兩人疼得差一點昏過去,兩人如同在水裡撈出來的一般。
歐陽志遠冷冷的看着兩人,沉聲道:“立刻把我的錢還給我,否則,一個小時後,第二次的疼痛,比這次痛的還要厲害,不想死的話,立刻還錢。”
馬豈軍和吳成金被剛纔的劇痛和瘙癢,嚇破了膽。
“饒命呀,歐陽主任,千萬別讓我們再癢癢和疼痛了,我求求你了。”
吳成金疼得嘴脣鐵青,臉色蒼白。他哀求着,幾乎是爬着,來到一張桌子前,拉開了這張桌子的兩個抽屜,裡面有三十萬現金。
那二十萬招待費,兩人本來想還飯店,但又心疼這錢,就又留下了,那十萬是兩人分的錢,還沒拿回家。
“歐陽主任,饒命呀,以後,我們絕對不敢了,這是你的錢,您拿回去吧。”
真是欺善怕惡的傢伙!
歐陽志遠接過那三十萬,嘿嘿冷笑道:“馬豈軍、吳成金,老子從來不喜歡不惹事,但你們兩個狗日的聽好了,如果再有下次,老子絕對饒不了你們。”
歐陽志遠說完話,在兩人的肚子上,踢了兩腳,然後揚長而去。
馬豈軍已經嚇破了膽,坐在地上,全身哆嗦着,說不出話來,剛纔的劇痛和瘙癢,真的是讓人生不如死呀!痛到骨髓,癢到靈魂。
吳成金兩眼透出惡毒的寒芒,看着歐陽志遠遠去的背影,喃喃的道:“歐陽志遠,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這幾天,韓月瑤忙得不可開交,她和總經理黃友平,每天都在工地上忙碌,金鑫集團的人,已經運來了大型的設備,基建已經開始了。
晚上五點的時候,韓月瑤下班,她開着保時捷,奔向彤輝大酒店。
遠處的一輛轎車中,崔德海和兩個金色面具人,詭異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韓月瑤。他們已經跟蹤韓月瑤兩天了,他們在查找,暗中保護韓月瑤的那兩個人。
這次,影子殺手田寶武帶來了柳七和柳八兩個殺手。
要想抓住韓月瑤,必須先幹掉暗中保護韓月瑤的那兩個人。柳七柳八已經發現了那兩個人,讓兩個金面殺手感到吃驚的是,這一老一少的身手極高,而且極其警覺,兩人不敢太接近。
看來,只有讓副門主親自動手了。
司馬青山和自己的孫子司馬鋒坐在另一輛轎車裡,遠遠的看着崔德成的那輛轎車,司馬青衫的眉頭緊緊地皺着,來者不善呀。他明顯的感覺到那輛車上還有兩個高手的氣息存在,但卻沒有看到那兩個人。
這三個人是何方勢力,竟然追蹤了小姐兩天了,難道是臺灣來的?老爺把小姐託付給了自己,自己就是拼了老命,也要保護好小姐。
老爺去了臺灣這麼長時間了,也該回來了。
“爺爺,小姐進了大酒店了。”
司馬鋒輕聲道。
司馬青衫看着韓月瑤的保時捷,開進了彤輝大酒店。
要不要通知歐陽志遠?給他說明情況。
遠處的一座樓前,一條淡淡的影子,站在陰暗的角落裡,一隻詭異的獨眼,露出惡魔一般的殺機,死死地地盯着司馬青衫。
田寶武沒有把握一擊必殺這兩個人。他在等機會。
歐陽志遠狠狠懲罰了吳成金和馬豈軍兩人後,開車直奔工業園辦公室。
辦公室副主任王青峰又給工業園調來了兩輛車,連同歐陽志遠原來的那輛桑塔納,工業園就有了三輛車了。
歐陽志遠來到辦公室,宋忠軍、陸建和張吉言,已經投入到工作之中了。
歐陽志遠看着王青峰道:“青峰,何縣長讓你先回縣政府辦公室主持工作,但是,工業園的副主任還沒有撤,你有時間,還要過來幫我。”
王青峰已經接到了何縣長的電話,他連忙道:“歐陽大哥,肯定的,我只要有時間,一定過來。”
歐陽志遠把宋忠軍三人的待遇和王青峰說了一遍,王青峰一一照辦。
現在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了,但整個工業園的辦公室,都開始亮起燈來。歐陽志遠立刻給城管局的嚴冬臨打電話,讓他把城管局的領導們都召集到會議室,宣佈任命。
歐陽志遠把宋忠軍他們三個人叫過來道:“忠軍,呵呵,待遇我給你們要來了,縣組織部正在辦理,房子兩室一廳,每人一套,傢俱都是現成的,直接入住,車子每人一輛。”
歐陽志遠說着話,把鑰匙遞給了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