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志遠一行回到了自己的牡丹大廳,繼續喝酒,等待烤全羊端上來。
石墨蘭聞着肉香四溢的烤乳羊,內心非常高興。她知道,這道烤乳羊絕對能火起來,成爲陽泉大酒店的招牌菜。
石墨蘭看着何茂水道:“何師傅,您學的怎麼樣了?”
何茂水笑道:“石總,我看了歐陽縣長的烤乳羊,我的技術肯定會提高一大截,您就等好吧,我馬上就開始烤第二隻。”
石墨蘭笑道:“何師傅,你只要把這道菜做好,工資待遇好說。”
何茂水笑道:“石總,您這就給的不少了,是我在傅山口福烤乳羊的一倍,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做的。”
何茂水說話間,歐陽志遠烤的這隻乳羊,已經好了。
他小心地把乳羊移到瓷盤子之內,整隻乳羊全部變成金黃色、如同果凍一般的晶體,甘醇濃烈的香氣,四處飄散,讓人流口水。
何茂水把乳羊肚子裡的材料取出來,又把大骨取出,金黃色的乳肉,晶瑩剔透,肥而不膩,香氣飄得很遠。
“服務員,給牡丹廳的歐陽縣長他們送去。”
石墨蘭道。
一位漂亮的女服務員端起烤乳羊,走向二樓的牡丹大廳。
趙宗彪坐的這個位置,正好能看到樓梯口,他一看服務員端着烤乳羊上來了,同時,一股甘醇的肉香飄了過來。
“什麼東西,這麼香?”
汪一泓聞到了烤乳羊的香氣。
趙宗彪道:“是烤乳羊,咱們點的烤乳羊到了。”
王磊和衛小山、汪一泓他們,都聞到了這種香氣,三人吃盡了山珍海味,卻沒有聞到過這麼香的味道,三個人站起身來,早已迎了出去。
他們看到一位女服務員端着烤乳羊走了過來,後面不遠處跟着陽泉大酒店的老闆石墨蘭。
三個人都認識石墨蘭。
汪一泓笑道:“石老闆,生意不錯,嘿嘿,我們的烤乳羊,你竟然親自送來,謝謝了。”
石墨蘭一看是政法委書記汪東昇的兒子汪一泓,還有縣委書記王廣忠的兒子王磊,還有衛東林的兒子衛小山,石墨蘭連忙笑道:“原來是汪總、王總和衛總,三位大家光臨,我一會過去敬酒,呵呵。”
石墨蘭轉過臉來對另一位女服務員道:“給三位老總上兩瓶茅臺,算我的。”
衛小山哈哈笑道:“石老闆,烤乳羊不錯,什麼時候請的這麼好的廚子呀,回來介紹我認識一下,我讓人來學習一下。”
石墨蘭早已覺察到,衛小山早已在打自己的陽泉大酒店的主意。
石墨蘭笑道:“好的,有時間介紹一下你們認識,不過,這份烤乳羊是牡丹廳歐陽縣長他們的,你們的還在爐子裡,要等一會。”
王磊一聽歐陽縣長,他的心臟驟然一縮,立刻道:“歐陽縣長?傅山縣的歐陽縣長?”
王磊並不知道,歐陽志遠已經調到運河縣了。他一聽歐陽縣長四個字,他的眼裡立刻冒出一絲仇恨的寒芒。
就是歐陽志遠讓自己在監獄裡蹲了一個月。
石墨蘭並不知道王磊和歐陽志遠有過節,她笑道:“歐陽縣長從傅山調到運河縣了,擔任副縣長,今天他們在牡丹大廳和陳縣長在喝酒。”
王磊這一聽這份烤乳羊是歐陽志遠的,他不由得哈哈大笑,伸手一下子把烤乳羊的盤子,從服務員手裡奪了過來,冷笑道:“這隻烤乳羊是我們點的吧,謝謝了。”
王磊轉身把烤乳羊遞給後面的汪一泓。
汪一泓端起烤乳羊走向房間內,笑道:“謝謝了,石老闆。”
那個女服務員沒想到對方竟然會把手中的烤乳羊搶走,這個女服務員連忙大聲道:“這個烤乳羊不是你們的,是歐陽縣長的……”
“啪!”
女服務員的話還沒有說完,王磊一巴掌就打在了女服務員的臉上,打得小姑娘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小姑娘的臉上頓時腫了起來,多了一個紫青的手掌印。
房間內的趙宗彪看到了王磊翻了臉,打了服務員,他的臉上露出了獰笑,嘿嘿,好戲開始了。
王磊陰森森的看着石墨蘭道:“老子的錢不是錢嗎?我說這個烤乳羊是老子的,就是老子的,石老闆,你說是嗎?”
王磊在運河縣是囂張跋扈的傢伙,他的口氣帶着威脅的味道。
石墨蘭想不到,王磊竟然搶走烤乳羊,而且動手打服務員,事出突然,讓她不禁愣住了。石墨蘭知道,王磊的父親是縣委書記王廣忠,王廣忠的一個眼神,就可以關了自己的陽泉大酒店,可是,自己沒得罪王磊呀,這傢伙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石墨蘭連忙道:“王總,怎麼了,正好好的,怎麼就動手打人呢?”
王磊冷笑道:“打人是輕的,石老闆,你再多說話,陽泉大酒店明天就會關門,你信嗎?”
王磊說完話,他的眼睛透出股股陰森森的殺氣。
石墨蘭當然信王磊的話,但是今天,王磊蠻橫地搶了歐陽志遠親自烤的乳羊,自己怎麼和歐陽志遠交代?王磊還打了自己的服務員,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想到這裡,一股怒氣在心頭升起。
石墨蘭冷冷的道:“王磊,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石墨蘭奉公守法,照章納稅,你王磊憑什麼打人,憑什麼關了我的店?”
早就想吞併石墨蘭的陽泉大酒店的衛小林趁機挑唆道:“石老闆,王哥憑什麼打人,憑什麼關了你的店?嘿嘿,王哥在運河縣不憑什麼,但王哥想打誰就打誰,嘿嘿,想關誰的店,就關誰的店,你有本事反抗嗎?想玩了你,就玩了你,你敢不從嗎?”
石墨蘭一聽衛小山這樣說話,頓時氣的臉色煞白,哆嗦着嘴脣道:“你們真不要臉,簡直就是流氓。”
“啪!”
王磊擡手就是一掌,打在了石墨蘭的臉上,惡狠狠地道:“你找死,竟然敢罵老子,老子明天不讓你陽泉大酒店關門,我就不姓王。”
王磊今天就是想把事情搞大,好引出歐陽志遠。上次自己吃了大虧,那是由於惹了燕京霍家,嘿嘿,這次沒有燕京的霍家,老子還怕你嗎?你只要敢打老子,老子就讓汪一泓的老爹,政法委書記汪東昇抓你,嘿嘿,歐陽志遠,你就等死吧。
王磊恨極了歐陽志遠。
石默蘭哪裡吃過這種虧,竟然在自己的店裡,被王磊打了一巴掌,這讓她很是委屈惱怒。
捱打的女服務員快速的跑向歐陽志遠他們的房間去報信。
石默蘭兩眼死死地盯住王磊,眼睛裡噴着怒火,大聲道:“王磊,你竟然仗着你父親是縣委書記,在這裡仗勢欺人。人在做,天在看,你會遭報應的。”
王磊哈哈大笑道:“哈哈,報應?我看你會先遭到關門滾蛋的報應,識相的,進來好生伺候我們喝酒,哄大爺我高興了,沒準我就不和你計較了,哈哈哈。”
王磊說着話,一臉淫笑,伸手就去摸石默蘭的臉。
“哼。”
王磊聽到一聲冰冷威嚴的冷哼,接着自己的手腕一陣刺痛,膝蓋一軟,跪倒在石默蘭面前。
自己怎麼會突然跪下了?等他好不容易爬起來,卻看見歐陽志遠站在自己的面前,兩眼如同刀鋒一般盯着自己。
歐陽志遠他們喝了一會酒,估摸着烤乳羊應該已經好了,怎麼還沒有送過來?這讓衆人都十分的納悶。
歐陽志遠的耳朵極其的靈敏,他仔細的一聽,外面很吵雜,好像是石默蘭和人吵架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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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默蘭怎麼會和人家吵架?
歐陽志遠站起身來道:“烤乳羊怎麼還沒來?我去看看。”
陳嘉禾笑道:“心急喝不了熱糊糊,還是等一會吧。”
歐陽志遠笑道:“我烤好的的烤乳羊,別讓人家搶走了,要是讓別人搶走了,我們都吃不成了。”
周玉海笑道:“誰敢搶咱們的烤乳羊,我第一個就放不過他,嘿嘿,運河縣,誰有資格吃歐陽縣長親自烤的乳羊?除非是我們兄弟,呵呵。”
歐陽志遠笑道:“玉海,你還真說對了,就是市長想吃我烤的全乳羊,我也不會給他烤的,除非我兄弟想吃。”
丁寶山笑道:“我們可是你的兄弟。”
歐陽志遠拉開門笑道:“當然。”
他說着話,走出了牡丹廳,剛拐過彎,就看到牡丹廳的女服務員臉色蒼白的跑過來。
那個女服務員一看到歐陽志遠,立刻道:“不好了,烤乳羊被人搶走了,石姐被人打了,我也被打了。”
歐陽志遠一聽服務元這樣說,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石默蘭是周玉海的女朋友,那就是自己的弟媳婦,這是哪個不開眼的王八蛋在這裡撒野?居然敢打我歐陽志遠的兄弟媳婦,今天非揍趴下他不可。
歐陽志遠快步衝了過來,一眼就看到縣委書記的兒子王磊,正口出污言,極其下流地伸手想對石默蘭下手。
石默蘭的左臉有一個青紫的掌印。
竟然是這個狗東西,一個月的監獄,還沒有坐夠?這傢伙還是那麼的飛揚跋扈?還是那樣的囂張?
石默蘭的臉也是你王磊的髒爪子能摸的,真是欠揍。
歐陽志遠兩眼死死的盯着王磊道:“王磊,原來是你這個不要臉的狗東西。哼,一個月的監獄,還沒有坐夠?今天居然又在這裡犯賤,不長記性的東西,看來你爹是教不好你了,我替你爹管教管教你。”
歐陽志遠說完話,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啪!”
歐陽志遠一掌就把王磊打得橫飛起來,摔在三米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