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子晟哥提供的地址,子玥和廖芳驅車來到蓮花池東路融鑫大廈,走進雲雁律師事務所。
開門迎接兩人的就是原來接待過懷宸的那位年輕女子。
“請問你是王總,王子晟的妹妹嗎?”女子禮貌的問。
“對。”子玥答道。“事先已跟雲律師約好,她在嗎?”
“雲律師已經恭候多時,請二位跟我來。”
女子把子玥和廖芳領到所長辦公室門口,輕輕地敲了一下門。
很快,門被緩緩打開,眼前出現的中年女子,瞬間讓子玥和廖芳同時驚呆:
她個子不算高,一米六五的身材;一頭烏黑髮亮,且精心燙着的短髮型,髮絲微微外翹,顯得精明能幹;一雙晶亮的眸子,不僅閃爍着智慧的光芒,而且極具親和力;那張白靜的臉上,根本就看不出五十年風霜雪雨的痕跡,流露出的是溫柔、清雅、仁慈、開朗、大度、寬容、浪漫、樂觀、向上、寧靜和甜美;一身高檔時尚休閒職業裝,更顯出她的美麗和幹練......
“你應該就是王總,王子晟的妹妹王子玥吧?”雲雁熱情地握着子玥的手。
“原來雲律師就是我哥的法律顧問,今日得見,果然氣質高雅,讓小妹實在感到榮幸!”子玥由衷讚賞。
“妹妹是美而不妖,豔而不俗,千嬌百媚,無與倫比。”雲雁也真誠讚美。接着握住廖芳的手,和藹地問:“這位花木蘭一般的裝束,應該是廖老闆廖東的妹妹小芳了?”
“雲律師怎麼知道啊?”廖芳驚詫不已。
雲雁沒有馬上回答廖芳的疑問,而是先讓兩人進辦公室坐好,然後一邊倒水一邊說:“我跟兩位妹妹的哥哥都是多年的好朋友,你倆的芳名,他們時有提及,只是尚未謀面而已。今天一見,兩位姣好的長相和氣質跟名字一樣。玥,一顆流光溢彩的神珠,象徵着吉祥,還具有主宰操縱着不可思議的力量。而芳,不只是香氣宜人和寓意美好,又有賢德之說。難得!”
“雲律師不僅會說話,而且博學,值得我姐妹倆敬佩......”
子玥說到此,嘎然停下。因爲她無意間覷見辦公桌背面書架上一張照片,心中頓時驚喜,差點叫出聲音來。
那是一張放大成32K二人黑白照,照片上的人就是自己的老公年輕時與雲雁的合影。老公清新俊逸,氣宇不凡,雲雁冰肌玉骨,冷豔絕俗,可謂天生一對,地造一雙。
子玥當即確定,面前這位氣質不凡的雲律師就是自己老公三十多年來日夜思念的心上人。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但子玥不因這一無意的發現而表露出內心的興奮,俊俏的臉上依舊平靜如水。她接着問:“子晟哥是否已經說過,我跟芳妹這次特意前來拜見雲律師的真正目的?”
“他說是請我爲一位親戚代理。”雲雁笑道。“還說,他業務繁忙不能親自過來,只好委託妹妹前來辦理手續。是這樣吧?”
“是的。”子玥又問:“子晟哥是否提到那位親戚的名字?”
“沒有。”雲雁看了廖芳一眼,問:“不會是小芳妹的事吧?”
“不是。”廖芳答道。“當事人跟我和子玥姐都很熟悉。雖然他的事情不涉及到我倆,但我們爲他的事不僅着急而且十分擔憂。所以請雲律師一定要出面幫忙。”
“芳妹說得對。”子玥肯定。“我兩姐妹都很擔心。”
至此,子玥心中不得不敬佩自己的子晟哥心思縝密。由於他也不敢確定,自己的法律顧問是不是妹夫的前女友。他更不能確定,一旦雲雁知道子玥目前的丈夫就是她的前男友,她是如何去想?如何去面對?又是否願意代理?
開始,王子晟打算請其他律師陪同妹妹前往柳江,但子玥堅持要見到自己這位法律顧問。他當然明白妹妹的心思。妹妹心地善良,目的就是想證實自己多年來的這位法律顧問是否是自己丈夫的前女友。如果是,那就能幫助丈夫了結一樁看似一生的遺憾事。爲此,在給雲雁打電話的時候,只說是爲了一位親戚的冤案要請她出面代理。雲雁當然爽快答應下來,畢竟他們的合作已經有十幾年的時間。
子玥試探道:“這次前來打擾,可能要耽擱雲律師最少一個小時的時間,不知你是否介意?”
“兩個小時都沒事。”雲雁笑道。“你們的那位親戚是男還是女?叫什麼名字?涉嫌什麼事?他人在京城,還是在其他什麼地方?兩位妹子是否帶來與之相關的案件材料?”
既然對方這麼問,子玥也不想浪費時間,更不想去兜圈子。
“他是一位近五十歲的男生,長得很陽光,看上去就像三十歲的年輕人。他老家是西南地區農村人。雖然是農村人,但非常優秀,可以說是一位多功能人才。他曾任縣科局領導十多年,是當地紅人,是衆多美女的追求對象。他曾經有過一位不僅漂亮而且氣質高雅的女朋友,由於女方父母緣故,兩人不得不分開,但他始終堅信那位女友會回到自己身邊。可那一分別就再沒有音訊,後來他被另一位女人以不光彩的手段被迫成婚,但他心中依然對前女友念念不忘。四年前,因被前妻和姘夫誣陷坐過三年牢。刑滿釋放後,一無所有的他,只好北上,到京城來投靠同學,想不到遭到同學夫人嫌棄。他決定在京城打工,努力工作攢起養家餬口的錢。他做過外賣送餐員,幹過動車保潔工,當過保安員,跑過滴滴快車,幫人編輯古琴公衆號文章等等,什麼苦他都敢嘗試。被人瞧不起,遭受侮辱,他都能忍受。他手腳功夫可以一抵十,但他從來不輕易出手,只有一次爲了救出一位在地下場打黑拳的朋友,才使出了看家本領,否則,他那位朋友就得死於非命。後來,還是在他那位同學的竭力勸說下,他到了一家校對公司工作,不久就在京城開辦了一家餐飲公司。想不到,正當事業如日中天之時,又遭受這次橫禍。我們斷定,應該是他前妻的姘夫又不死心,欲再次以公報私仇,故意栽贓陷害於他。昨天下午五點過鍾,他那個縣的人直接到公司把他帶走。由於事發太突然,目前只知道他涉嫌貪污、受賄、偷稅漏稅、襲警等四條罪狀,具體與他相關的指控材料還沒有......”
子玥動情的敘述,把自己弄得梨花帶雨,低低啜泣。廖芳更是傷心得不像話,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抹個不停。
雲雁深深被觸動到了心靈,淚眼盈盈地撫摸着子玥的雙手,安慰道:“我會盡力而爲,依法幫他洗脫冤情。放心吧!”
聰明的雲雁,能聽出子玥應該是出於某種隱情,故意不說出受害人的名字,所以她一時也不好去追問。
“之所以還不能說出當事人的名字,妹妹敢冒犯問雲律師一句:你是否認識一位老家也是來自西南地區,目前在京城工作的男子?”
可謂心有靈犀一點通,子玥也能看出雲雁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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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業務主要是放在上海和北京,很少接觸到那邊的人。不知小妹說的那位男子叫什麼名字?”雲雁感覺到了面前這位氣質不凡的少婦,言語間是有一定的目的性。
“他叫柳絮飛。”子玥說罷,悄悄觀察雲雁的臉色。接着道:“他是我業務上的合作伙伴,也是好朋友。”
“柳絮飛?”雲雁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確定地問:“你說的是柳絮飛?”
“對。”子玥確定。“大姐,你認識這個人嗎?”
爲了進一步拉近感情,子玥對雲雁改口稱爲大姐,也是爲了尊重。
“何止認識?”雲雁激動道。“他是我讀師範時最友好的異性同學之一,不過已經有三十年沒見到他了。”又關切地問:“妹妹說的那位親戚,莫非就是柳絮飛?”接着又疑惑道:“但他長的個子並不怎麼帥啊?”
子玥把秀臉上的淚滴徹底抹乾淨。“我之所以提到柳絮飛,是因爲他與當事人是同學,而且是最好的同學。也正因爲有柳絮盡的竭力推薦,當事人纔到那家校對公司工作......”
“等等!”雲雁立即做出一個打住的手勢。臉上頓時風雲變幻,不安地問:“莫非妹妹說的當事人,是叫懷宸?”
“對。”廖芳不等子玥回話,就果斷地迴應。“就是懷宸。就是曾經被前妻和前妻姘夫一起誣陷的懷宸,而今又要被人置於死地的懷宸。”懂事的廖芳也觀察雲雁一眼。“大姐,你認識懷宸嗎?”
廖芳的話,讓雲雁頓時心潮澎湃,百感交集。
“懷宸”這兩個字對於她來說,是埋於心底深處的兩個字,又是刺痛着她靈魂的兩個字,更是能激活她生命激情的兩個字。
更重要的是,一想到這兩個字,自然而然就能帶給她一種堅強,一種力量,一種勇氣,更是一種矢志不渝,甚至是視死如歸。
歷經人生幾番風雨的雲雁,並沒有把心中的激動完全暴露,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雲雁沒有直接回應子玥口中那位很帥的男人到底是不是柳絮飛的同學。也沒有回答廖芳,自己是否認識懷宸。
她慢慢地站起來走到辦公桌前,從書架上捧起自己與懷宸合照的相框,深情地凝視了好久,接着用腕上潔淨的衣袖把應該沒有一絲灰塵的相框抹了又抹,然後轉身坐回沙發,把相框小心地擺放在茶几上,指着上面的懷宸問:“兩位妹妹說的懷宸,應該就是他吧?”
“哇!”廖芳驚叫一聲,“現在的懷大哥與這照片上基本沒有什麼變化耶!好帥啊!”廖芳迅速把雲雁打量一番,“想不到雲大姐就是懷大哥的第一任女友,太般配了!”接着又道:“大姐,當初你們爲何沒能走到一起呢?”
子玥趕忙悄悄扯了一下廖芳的衣角,制止她不要提及雲雁心中傷感的話題,可雲雁已經把子玥這一善良的舉動看在眼裡。
“我倆是同班同學,他是班長,我是學***兼文娛委員,是我主動追求他,我倆純潔的關係一直保持到師範畢業。畢業後我留校,他回到家從教。參加工作的第一個學期,我專程到他任教的水東小學陪他一個星期,回來後不久就隨父母遷回上海老家。從此後我們就再沒有見面,我給他寫過三十八封信,可一直沒有得到他的迴音。開始我想,應該是那裡的通信不方便,一時沒有收到我的信。可十個月過後,我們的孩子出生,並把照片寄給他,他還是不回覆。後來我想,可能是由於兩人生活所處的環境不一樣,導致他對我失去了信心。可是,到現在我都沒有對他失去信心。這一輩子,我就只有他這個男人,從來不讓任何其他男人碰過我。真想不到,這些年來,他遭受如此大的冤屈......”
雲雁突然停頓,一般人還以爲她就要痛哭流涕,卻見她鎮靜地繼續說:“一年前他來這裡找過我,還給剛纔開門的那位女生留下他當年被人冤枉的申訴材料。十天後我從外國回來,照着他在材料上留下的電話號碼撥過去,卻是停機。我以爲他會再到這裡來找我,可一等又是一年多,還是沒能見到他的蹤影。我曾經到他工作過的保潔公司打聽過,人家都說,自從他辭職後再也沒有見到他。但我相信他一定還在京城,有時還幻想他有可能一直在暗中觀察我的行動,待到一定的時間,會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給我一個大大的驚喜......”
廖芳見雲雁又把話停頓,立即想把她認識懷宸的經過作個介紹,但云雁先對子玥道:“從剛纔妹妹的言語和神色間流露出來的感情,我可以確認,柳絮飛竭力推薦懷宸進入的那家校對公司,應該就是你的創辦公司,對吧?”
“不錯。”子玥用力點頭答道。
雲雁友愛的撫摸着子玥的雙手,又親切道:“如果猜得不錯,他現在應該是你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對吧?”
“他就是我的老公。”子玥瞬間被激動得熱淚盈眶,突然撲通地雙膝跪在雲雁面前,“雲姐,求你一定救懷宸,救救我老公。”
廖芳動作也快,就在子玥下跪的同時,也忽地雙膝着地,連磕三個響頭,“求求雲大姐,救我懷大哥。”
兩人這一突然舉動,把雲雁慌得不知所措,責備道:“誰讓你倆行這麼大的禮?快起來,否則大姐我就不高興了。”又道:“再說,懷宸也曾經是我的男人,我不可能見死不救,對吧?”同進把兩人扶起來。
“謝謝雲大姐!”子玥和廖芳幾乎是同聲道。
見兩位妹妹平靜了許多,雲雁先面向子玥,小心而關切地問:“你們結婚有多久了?”
“去年五一領結婚證,國慶節在蓮花寨舉辦婚禮,今年2月4日生下一對龍鳳胎,還有四天,兩個孩子就滿五個月了。”子玥毫不遮掩,如實說來。
“太好了!”雲雁高興地攥起子玥的雙手,“現在有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我兒子就不再孤單了。”
子玥接着說:“他前妻也生了一個優秀女兒,今年滿二十歲。兩人離婚後,女兒不願意跟那個壞女人,一定要隨父親和爺爺奶奶過日子,目前在高原大學攻讀法學專業。”
“大女兒叫什麼名字?既然攻讀法學專業,那她的理想應該跟我一樣吧?”雲雁激動地問。
“名叫懷思宇。一個很好聽的名字。懷思宇不僅漂亮,而且很懂事。高考分數獲得全州理科狀元,完全可以被北大錄取,但她考慮到當時自己的家境,只能填報本省高原大學法學專業,也是唯一志願。”子玥又道:“據我瞭解,她之所以攻讀法學專業,就是因爲父親被人冤枉的緣故。”
“有骨氣。”雲雁感到很是欣慰。又饒有興致地問:“龍鳳胎分別叫什麼名字?”
“哥哥叫做懷宇立,妹妹叫王之春。”子玥進一步解釋:“兩個孩子的名字是我父親給起的。由天出生在立春當天,所以就有了這兩個寓意深刻的名字。”
“孩子的名字的確起得好。”雲雁接着介紹道:“我生的兒子起名叫懷雲宇。顧名思義,懷宸的懷,雲雁的雲,宇跟宸意思接近,所以我就給他起了這麼一個不能讓他忘本的名字。高中畢業後懷雲宇考上他最理想的復旦大學經濟學院,不久被公派到美國哈佛商學院學習,去年取得博士學位後回國立志報效國家,目前就在北京一家重要單位工作。”
“懷雲王三家後代人才輩出,真叫人羨慕啊!”一直傻傻的盯着兩位姐姐說話的廖芳,不得不插話。
“哎呀!把我們的小芳妹涼在一邊了,真對不起!”雲雁連忙道歉。
“廖芳不是那種小氣之人,心胸很是開闊。”子玥拉着廖芳的手。“妹妹非常優秀,警校畢業,練就一身功夫。如果今早上沒有她,我這根鼻樑就被柳江來的那位年輕人給打斷了。”
“原來是這樣啊!”雲雁也友愛的拉着廖芳的手。“看樣子應該沒有結婚,不知有男朋友了沒有?”
“還沒有呢......”廖芳不好意思地答道。
不等廖芳說下去,子玥搶先道:“她已經發過毒誓,一輩子不嫁人,心裡就只想傻傻地守候着一個人......”
“姐,不要說了,我不敢。”廖芳慌忙說,滿面通紅。
雲雁似乎明白了子玥的話,拉着廖芳的手。“莫非小妹也愛上懷宸?”
廖芳沒有迴避,直接點頭確認。
“這輩子真的不想嫁其他男人了?”雲雁進一步確定。
“只要子玥姐不嫌棄,我願意做小。”廖芳大膽地說。又道:“但懷大哥只把我當作小妹妹看待,根本就沒往那邊去想。”
“傻瓜!”子玥輕打廖芳的手背。“慢慢來,只要你有心,姐負責做好他的工作。”
“那我怎麼辦?”雲雁突然插話,還故意板起面孔。“我可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啊!更何況我還給養了一個高級人才的兒子,兩個妹妹打算合力搶人所愛啊?”
子玥心中一驚,慌忙道:“只要能救出懷宸,我願意跟他離婚,然後叫他娶姐姐。這樣行了吧?”
“那你怎麼辦?”雲雁直盯着子玥那雙迷人的眼睛。
“我帶着兩個孩子跟姐姐一樣,一輩不會嫁人。”子玥又道:“因爲,我已經得到了他的愛,身心都已經滿足。”
雲雁笑着一手拉着子玥的手,一手拉着廖芳的手,親切道:“我是故意嚇唬你倆的。”對子玥道:“懷宸有你這麼一位氣質高雅,知書達禮的好妹妹,我高興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去拆散你們呢?別誤會姐姐了。”接着對廖芳說:“就像剛纔子玥姐說的一樣,只要你真心對懷宸好,我們三姐姐就傻傻地一起做那個大壞蛋的女人,怎麼樣?”
“謝謝大姐,謝謝二姐!”廖芳激動地流淌出了幸福的淚水。
雲雁也激動,也感到很幸福,因爲她終於找到了三十多年來,一直讓她魂馳夢想的靈魂伴侶。但有一件事,一直讓她想不開,於是問子玥:“妹妹,有一句話,姐該不該問?”
“姐,我們現在已經是一家人,你儘管問。”子玥抹着一臉的淚水,盯着面前這位不一般的女人。
“懷宸心中是否還有我這個老女人?”雖然知道懷宸心中不會忘記自己,更知道他深深地愛着自己,但云雁不得不認真的問。
“姐,你千萬不要多心。他雖然接受了我的愛,也非常的愛我,但他心中從來就沒有忘記過你,一直在苦苦的尋找到你。就在幾天前,他還專程到上海找你。原先他根本就不知道你早已經來北京,這事不能怪他......”
“以前我給他寫了那麼多信,還把孩子滿月的照片寄給他,地址也給他寫得一清二楚,他爲什麼不到上海找我,爲何這個時候纔去找?難道,就像以前我猜測的那樣,是有人從中搗鬼?”
“姐猜得不錯。”子玥確認。“前段時間,柳江縣法院通知他回去,就爲了四年前那起冤案平反的事。陷害他的人潘安當天被抓後,辦案人從他辦公里搜查出一個牛皮信袋,裡面裝有三十年前你從上海給他寫的三十八封信。經嚴加審訊,潘安才供述了這些信件的來歷。原來是他父親潘墩把你寫給懷大哥的信一封不落地全部給扣了下來......”
“潘墩爲何要那麼做?”雲雁急着問。
子玥繼續說:“當年就是潘墩迫害你的父親和懷宸的爺爺,他就擔心被你們這些後代報復,所以就不擇手段拆散你和懷大哥,同時還叮囑他的兒子潘安,一輩子時刻都要防着懷宸和你。四年前那起冤案,和昨天他們把懷宸帶走,都是潘安策劃所爲。”
“潘安不是被抓了嗎?他爲何還能興風作浪?”雲雁不相信地問。
“懷大哥接受平反回來後不到幾天,潘安又得以釋放了。他父子多年積攢下來的人脈可不能小覷,在林城有高人爲他作後臺。”子玥補充道:“這一次,再也不會讓他得以繼續囂張下去了。”
子玥說完,隨即從包裡拿出那三十八封信,交到雲雁手上。“姐,這就是從潘安辦公室裡搜到你當年寫給懷大哥的信。”
雲雁像搶一樣把子玥手中的信接過來,一封一封的翻看,只見她氣得全身都在發抖。
最後她怒目圓睜,把信封“啪”的一聲摔在茶几上,義憤填膺道:“我三姐妹一起到柳江去救出懷宸,同時好好收拾那幫邪惡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