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一場風花雪月
電梯直達96樓,楚琰和陸擎幾乎是一路吻到陸擎的臥室,兩個男人身上都起了火,彷彿有雷霆攻勢的火焰熊熊席捲而來,楚琰抱住陸擎的頭伸出舌頭使勁地吻他,似乎要把自己一生的力氣都用盡似的吻他,舌尖一直抵到陸擎的咽喉最深處,這是一種使命的吻法,幾乎吻得陸擎透不過來氣,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陸擎抱住他,任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可*樂*言*情*首*發』
楚琰心中更是來勁兒,腦中蹦出當天沖天的火光的畫面,恐懼一下子衝出腦海,這個人還在,還在他的懷裡,他還能抱他,還能親吻他,還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和火熱的心跳,楚琰一個激動,把陸擎往大牀上一推,極快地壓上去,逮住陸擎的嘴、鼻子、眼睛、下巴就吻上去,逮着哪兒吻哪兒。
即便如此,他仍然覺得熱情不夠,陸擎很配合他的作爲,一邊配合着他一邊扒掉他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兩人很快坦誠相見。
楚琰嘖一聲,雖然見過陸擎的身體,但他不得不承認,身下這人的身材,真他媽的棒極了,每一處都戳中紅心。
“說你愛我。”楚琰咬他的喉結,下命令。
陸擎一笑,眉眼都染上一種欲色的風華,看在楚琰嚴重那是就是赤luo裸的勾*啊,楚琰咬他的肩膀,氣憤,“說你愛我,說不說?”
他吻他的眼睛,低聲說:“我愛——你。”
楚琰想,他一直不明白自己到底需要什麼,或許他口中有答案,但是卻不是真正的答案,不是心底深處的答案,所以他一直那麼彷徨,那麼飄忽不定。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這纔是他要的答案。
他的答案只有兩個字,代表一個人——陸擎。
第二天早上,飯廳,兩個男人面對面坐着,看着桌上的東西,沒有動,一個是樓暮生,一個是容迪。
樓暮生嘴角翹了翹,說:“我一大早從巴黎嫩飛過來,坐了好幾個小時的飛機,他們人呢?”
容迪推推鼻樑上的眼鏡,面無表情,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早上十點過,眉頭又皺了皺,他才說:“應該還在睡覺,哦,不是,也許已經醒了,不過是躺在牀上運動,或者聊天。”
昨天他可是深受其害。
容迪的話音剛落,門口走來兩個人,樓暮生眼睛瞪圓了,容迪眯起了眼睛。
楚琰和陸擎迎面而來,楚琰一身白色的休閒裝,陸擎一身黑色的西裝,兩人走在一起,怎麼看怎麼相配,怎麼看怎麼和諧。
樓暮生脫口而出,“你們玩兒黑白雙煞啊?”
楚琰一屁股在他旁邊坐下來,拿起桌上的東西就往自己的嘴裡塞,毫無形象,陸擎也使勁兒吃東西,只不過他的動作,那是相當的文雅。
樓暮生說:“你們餓死鬼投胎啊?這是幾天幾夜沒吃東西了?wp的不供你們吃喝了?”
楚琰往自己的嘴裡塞了一個雞蛋,一邊猛吃一邊回答:“昨晚體力消耗太大,需要及時補充食物,餓死我了。”說完他咕嚕咕嚕喝了一杯牛奶。
容迪操着手臂,往椅子一靠,問:“你們做了嗎?誰在上?”
“噗……”
“噗——”
兩個聲音,同一個單音節,齊頭並進,陸擎和楚琰噴了,前者面色緋紅,後者一臉不可置信。
楚琰說:“容哥哥,我真是愛死你了,我就知道我在你心中不是什麼單純的零號,哈哈哈……”楚琰傻笑。
三人,“……”
樓暮生嫌棄地說:“出去別說你是wp的領導人,會笑死人的,一副傻樣,不知道還以爲wp是什麼過家家的丐幫組織呢!”
“哎喲,暮生,本少爺突然發現一件事,就是——”楚琰偏頭,極快地在陸擎嘴上吧唧了一口,“二哥臉紅了,哈哈哈……”又開始傻笑。
陸擎的臉非常紅,他埋頭吃東西,不想參與他們這種無聊的問題來滿足樓暮生和容迪的好奇心。
楚琰也沒打算真說什麼,這種事怎麼能說呢,這是他和陸擎的樂趣,只能他們自己知道。
容迪說:“昨天事被媒體知道了,不過給政府的人壓了下來,現在白家和陸家一團亂,陸擎,你打算怎麼做?”
陸擎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他放下餐盤,一本正經:“先去白溪的家裡向他父母解釋清楚,其他事,以後再說。”
“陸擎,你該回來了。”樓暮生接着說道,“這件事的效應肯定很大,而且都是對你不利的事,你早點脫身,以免生變。”
婚禮上出現那麼大的變故,白溪不追究,不代表白家不會追究,何況關係到白溪個人的名聲和白家的聲譽,就算陸擎是反恐少校,名聲赫赫,白溪的父母也不會善罷甘休,況且,白溪還是一名軍人。
“我不介意繼續留在反恐。”陸擎沉聲說。
碰一聲,楚琰把手中的刀叉往餐桌上使裡一放,臉色難看到極點,藍色的眼睛瞪着陸擎,“繼續留在反恐?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命太長了?反恐那幫子人都是幹什麼吃的,憑什麼凡是要命的事就離不了你的影子,回來,趁早,老子早就受夠了,這臥底做得真他媽冤死了!”
陸擎的手機響起來,屏幕上白溪兩個字幾乎閃瞎楚琰的眼睛,我靠,有完沒完?
楚琰心裡頓時就鬱悶了,他想起自己看見陸擎親白溪的事,一股濃稠的醋意那就是指沖沖地往上衝,眼睛都瞪直了,那表情那叫一個精彩,活脫脫就是一副抓姦的表情。
容迪和樓暮生很淡定地在一旁看免費的默劇。
陸擎接起電話,楚琰都能聽到電話那邊傳來的柔美的女音。
“白溪。”
“……”
“什麼地方?”
“……”
“好,我三十分鐘後到。”
掛了電話,轉身,其餘三個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一個極度不爽,一個看戲的表情,一個面無表情。
“我出去一趟,其他的事,等我回來再說。”
陸擎一走,楚琰極度怒了,一拍桌子站起來,“靠,完全無視我!”
樓暮生無語,容迪涼涼地說:“小四,別做出一副怨婦的表情,那會拉低我們wp領導人整體的水平。”
楚琰斜眼看過去,容迪低頭喝水,權當看不見。
咖啡廳。
陽光很燦爛,透過窗戶打進來,一片金燦燦的光芒,白溪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
將一個精緻的盒子向對面的男人推過去,她的面色微微有些蒼白,說:“陸擎,是我輸了。”
是,她沒有成功嫁給他,所以她輸了,雖然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這是一個賭注,她輸了,那麼誰又贏了。
“還記不記得我從你家走出來的時候,你說希望我們都能贏?”陸擎看着對面的女人,有些不忍。
他很欣賞白溪這樣的女人,她會是一個好妻子,一個好母親,可惜,他卻不能愛她。
白溪點頭,輕聲說:“記得,都能贏,這不可能是不是?”
“是,白溪,如果你贏了,那麼就代表我輸了,這是一場賭局,我早說過,很抱歉是這樣的結果。”
心中頓疼,她問:“陸擎,你說過你不會愛上我,那麼,能否告訴我你愛的人是誰?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輸在哪裡。”
“那個令人羨慕的女人,我希望我能說服自己輸得心服口服。”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愛的人……”
“哎喲喂,陸哥哥,你再這麼幹嘛呢?是不是揹着我調侃小女孩?”一個男音插進來,華麗的男中音,滿是濃濃的調侃的意味。
白溪恍然回頭。
那個男人,站在她身後,雙手插在褲袋裡,姿態懶散優雅,他有一雙藍色的眼睛,就像大海的顏色一般,是最美的湛藍色,他的身材纖細修長,身高卻和陸擎差不多,五官精緻到一種無以言說的程度,和他的聲音一樣,這個人渾身都散發着一種妖要骨髓裡的感覺。
卻一點也不會讓人覺得這是一個女人。
白溪敢發誓,她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妖媚的男子。
白溪敢發誓,從認識陸擎這麼久,從來沒有在他身上看見那麼柔軟的氣息,他看着那名突然冒出來的男子,就像是看着自己的——信仰。
這一刻,她什麼都明白了。
陸擎竟然是,他竟然敢,愛上一個男人。
楚琰大搖大擺地走過去,拉開凳子坐下來,撐着頭,媚眼如絲地看着白溪,說:“小美人兒,這個男人是我的。”
白溪,“……”
陸擎扶額,有些頭痛。
楚琰說:“白溪小姐,對於你差點成爲我男人的女人這件事,我表示很生氣,”他仰躺在椅子上,懶散的樣子讓幾乎讓白溪目瞪口呆。
“白溪小姐,不管你和陸擎之間有什麼約定,你們又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從現在開始,我想應該結束了。”
“小四……”陸擎冷了聲音。
“閉嘴!”楚琰打斷他的話,瞪他一眼。
白溪目瞪口呆到極點,不管是在軍界還是尋常,她從來沒見過敢這麼對陸擎說話的人,竟然敢直接叫他閉嘴,陸擎一直以來都是發號施令的人,就算年齡比他大,就算職權比他高,就算是他的父母,白溪都沒有見過誰這麼直接對陸擎下命令。
更讓人意外的是,陸擎竟然真的閉嘴了。
“你是在炫耀嗎?”白溪低聲問。
“不是,陸擎和我在一起本就是很正常的事,這個世界上也只有我才配得上他,雖然你很優秀,但是,白溪小姐,很抱歉,就算陸擎不愛你,他也不可能把他讓給你。”
楚琰站起來,瞪了陸擎一眼,“走了,還坐着幹什麼?”
陸擎聽話地站起來,那樣的畫面沒有一點違和之感,白溪也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有點澀,有點釋然。
她想,她終於願賭服輸。
楚琰碰一聲關上車門,漂亮的臉蛋幾乎擠成一團,心中很是不舒服。
陸擎面無表情地說:“你吃炸藥了?”
楚琰一腳踩在油門上,車子呲一聲蹦出去,說:“沒有。”
陸擎面無表情地看他一眼,“沒有你氣什麼?”
氣什麼?當然是氣白溪太優秀了。那個女人有很多女人沒有的大氣,有很多女人沒有的度量,長得雖然不及他,但是的確很漂亮,總之,以一個男人的眼光來看,真的是各種好。
楚琰似笑非笑地說:“沒和白溪結成婚,你心裡是不是有那麼點不痛快?”
陸擎哦一聲,“這到沒有。”
“那你那麼情意綿綿地看着人家幹什麼?”
情誼綿綿?有麼?陸擎反省,沒有吧,他一本正經地說:“是我對不起白溪,看到她當然會有點愧疚。”
“愧疚?你當初決定和她結婚不是鬧真的嗎?有什麼可愧疚的?”
“哦,不是鬧,的確是真的,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現在婚禮上,我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
“陸擎!”楚琰拔高了聲音。
“說。”
楚琰深呼吸,默默反省爲什麼之前沒發現身邊的這個人這麼難搞,“好,我們先不談你和白溪結婚的事,這一個多月你幹什麼去了?”
“爲什麼一直不出現?怎麼聯繫都聯繫不上。”
陸擎如同老僧入定,對楚琰的捉急無動於衷,淡淡說:“在阿拉伯執行秘密任務,殺反恐的一個間諜。”
“爲什麼不給我們消息,我們以爲你已經死了。”
“我沒死。”
“靠,這不是重點好嗎?”
“最重要的難道不是我不僅沒死,而且還活得好好嗎?”
楚琰,“……”你贏了。
“什麼時候回wp?”
“目前這樣很好,沒有必要真的退下來,畢竟wp的根基還沒有到達不可撼動的地步,等到了那個時候,我會的,以後出任務,我會適當拒絕,所以不必擔心。”
“靠!”
陸擎一笑,探過去吻了吻他的脣,楚琰心一顫,腳下一個不穩,車子陡然在車流如注的大街上熄了火。
陸擎無聲而笑。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