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不用穿襪子，有暖氣。”江蔓說着縮了縮腳，卻被默抓着腳按在沙發上，然後拿過一邊的毛毯給他蓋着。
“你怎麼這麼晚？”江蔓問。
“談判花了點時間。”默蹲在沙發旁邊，握住江蔓的腳腕幫她按了按，邊按邊說，“下次再不穿鞋乾脆砍了算了。”
江蔓沒有反駁他的話，她看着默的側臉，心裡一動，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鼻尖。
他的動作讓默的手停了下來，擡頭看她：“幹什麼？”
江蔓把手收回來：“突然發現你很帥。”
默嗤笑了聲， 突然有了打趣的心思，“你現在才發現？”
“……”她這麼爽快讓默忍不住打量了他一番，“不對勁，你今天是這麼了？”
“沒有，只是覺得湯很好喝。”江蔓笑語盈盈的看着他，“默大廚的湯。”
江蔓說着把手邊的本子遞過來放到默的面前，說：“我把它帶回來了。”
默先是愣了兩秒，隨即反應過來，一把扯過江蔓手中的本子，兇巴巴地說：“什麼鬼東西，我去洗澡了。”
說完就想站起來走人，江蔓伸手拉住他：“等一下。”
“你煩不煩啊，趕緊回去睡……”
“默。”江蔓打斷他，“你喜歡我嗎？”
默臉上有一種被戳穿的惱怒，他冷笑了一聲，嘲諷道：“你在開什麼玩……”
他後面的話被打斷了，江蔓一手撐着沙發，湊過去對着那張又要犯欠的嘴親了下去。
溫軟的脣貼上來，默手中的本子掉在了地上，發出“啪”的一聲輕響，他整個人呆了。
週末，默帶江蔓去了約好的中醫館。
在車上的時候，江蔓忍不住問：“默，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因爲我是一個好男人。”默說得一本正經。
“你認真點。”江蔓無語。
“因爲你煩。”默嫌棄地看了她一眼，“你疼的直哼哼，吵死了。”
“我沒哼好不好。”江蔓反駁，現在還不到最冷的時候，腿上還沒多大感覺，
就算到了那個時候，她也都是忍過來的。
當然她也不信默是因爲這個原因，只是不管因爲什麼都好，她放在心裡就行。
到了中醫館，默停好車，和江蔓進去。
來之前已經和陳青青預約過了，兩人跟着護士去了陳青青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陳青青正寫着東西，看到兩人進來，收起筆站起來笑道：“你們來了。”
她年齡大概在三十到四十歲之間，短髮，戴了無框眼鏡，顯得非常親切。
“陳醫生。”默點頭跟她打了個招呼，江蔓也跟着問了聲好。
“你們好，先過來坐。”陳青青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過去。
默拍了拍江蔓，和他一起過去坐下。
“先跟我說說是什麼情況。”陳青青問。
江蔓把自己大致的情況說了一遍，陳青青邊聽邊記，其間還詢問了一些關鍵的問題。等記完了，她收起本子站起來，說：“到隔壁理療室我幫你看看。”
江蔓不知道自己有多嚴重，跟着她到了隔壁的理療室，默和她一起。
因爲要鍼灸，穿着太厚的褲子不方便，江蔓換上了提前準備好的家居短褲，按陳青青說的在牀上躺好。
陳青青來到江蔓旁邊伸手捏了捏她的膝蓋問：“平時哪幾個部位疼得比較厲害？”
江蔓坐起來指了幾個地方給她看，陳青青點點頭，伸手在腿上的幾個穴位按了幾下，邊按邊詢問江蔓有什麼感覺。她按到某些穴位時江蔓的眉頭微微皺了下來，默安撫地摸了摸她的手背。
“最痛的時候是什麼情況？”陳青青問。
“打抖，像釘子扎一樣。”江蔓形容了一下，“嚴重的時候不太能大幅度動腿。”
“那當時有釆取什麼措施？”
“貼藥膏，或者擦藥酒。”江蔓說。這是最簡單也是最省錢的處理方式。
陳青青把江蔓的情況記下來，說：“藥膏這一類只能治標不治本。而且你這個情況有些嚴重，因爲拖的時間太長。”
“那我……”
“應該怎麼治？”默
出聲問，眉頭緊鎖。
“我今天先初步鍼灸一下，回頭定個療程安排。”陳青青說，“以前有過鍼灸嗎？”
“沒有。”江蔓搖頭。
“有些穴位可能會有些痛，不過適應就會好了。”陳青青叫了護士進來，吩咐了一些事情後，又對江蔓說：“先躺好。”
江蔓按她說的躺好，默在一邊陪着。
陳青青跟江蔓簡單說了一些穴位作用，一邊跟她聊天一邊放鬆她的情緒，避免她第一次扎針緊張。
不過鍼灸的過程中她發現默反而比江蔓要緊張。每次她下針刺激到穴位，江蔓因爲疼痛皺眉的時候，默就會在一邊輕輕撫摸她的眉心，低聲讓她放鬆，然而她的聲音聽起來顯然更緊張。
下完針後，江蔓的額上出了層細細的薄汗。其實也說不上多疼，某些穴位會刺疼，但多數是麻脹，比她發作起來好太多了。大概是第一次嘗試有些不太適應。
默抽了張紙巾幫她擦了擦汗，動作輕柔。這讓江蔓想起上次腸胃炎住院時候默守夜幫她擦汗的情景。
“怎麼了？”默發現她定定地看着自己。
“你真好看。”江蔓笑道，伸手摸了摸默的眉骨。
默的手頓了一下，看着她。
江蔓笑了下，勾了勾他的手指，問：“你要不要也扎幾針？”
“我？”默挑眉，“扎哪裡？”
“肩膀？還是脊椎？”江蔓想了一下說，“不然腰也行，經常坐辦公室的話，這幾個地方應該會有小毛病。”
默呵了一聲，回頭看了眼背對着他們整理東西的陳青青，低頭快速在江蔓的脣上親了一口，壓低聲音說：“我的腰好不好，你不是最清楚嗎？嗯？”
江蔓瞬間反應過來：“流氓！”
“嗯哼。”默心情愉快地哼了一聲，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兩人的動作剛好落在陳青青旁邊的鏡子裡，她的手頓了下，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把東西整理好，她走過去看了看江蔓的腿，問：“感覺怎麼樣？”
“有點痠麻。”江蔓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