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御突然噴血昏厥倒地,嚇得一羣人驚慌失措
宇文輕狂冷眼看着一切,再次冷嘲熱諷
“果然是一個沒用的廢物。”
“交出解藥,否則今天休想離開!”
朝煜憤然一躍,不待宇文輕狂開口便揮掌劈了過去
宇文輕狂冷哼一聲,不留痕跡的閃躲過他的攻勢
短短几招之後,朝煜眉頭緊皺,臉色陰沉
厲害!
只怕不是他的敵手!
恐怕只有南宮御的武功與他是在伯仲之間!
突然,宇文輕狂一個轉身,躲過朝煜的一掌,趁他未收回掌力之時,宇文輕狂對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擊
朝煜中掌,連連後退幾步,隨手抹去嘴角的血跡
“不自量力!”
宇文輕狂揮袖一甩,不屑再理會他,直接轉身背對他
後背往往是練武之人的弱點,如今宇文輕狂毫不掩飾的背對朝煜,明擺着是想侮辱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
朝煜顧不得傷勢,強行運起真氣,在他舉掌撲上去之際,風行和蕭祈突然不約而同的同時竄出,一左一右的將他拉住
“少堡主,冷靜!”
“切莫衝動!”
宇文輕狂無聊的打了個呵欠,轉頭眼睛有意無意的瞟向零兒
“想要解藥,就來找我!”
聽見‘解藥’二字,零兒慌忙中驀地擡頭,恰好對上宇文輕狂深沉的雙眼,彷彿瞬間就能將人看穿一般,零兒不禁打了個寒顫
或許是她的錯覺,她竟覺得他剛纔的話好似在對她說
無暇顧及那麼多,零兒現在只想快些想辦法弄醒昏厥的南宮御
“我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南宮御,我會等着你親自送到我手上!”
說完,宇文輕狂便縱身一躍,頭也不回的消失在視線中,其輕功之厲害讓人瞠目結舌
風行沒有阻攔宇文輕狂的離去,此刻他自己也未有十成把握能勝他,倒不如讓他早些離開,先看看南宮的情況再說。
“小妹,你先讓開!”
風行運氣連續輕擊南宮御的後背
片刻後
南宮御剛睜開眼,陡然再次口吐鮮血,在衆人的尖叫聲中再次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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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現在南宮御受了重傷,要得到那兩樣東西豈不是很容易,爲何我們還要坐以待斃?”
啪!
說話的人被賞了一巴掌
“本座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插嘴?”
“屬下多嘴,屬下多嘴!”
宇文輕狂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沉思片刻,宇文輕狂竟詭異的放聲大笑
身邊的人莫不面面相覷,冷汗淋淋的悄悄後退,膽戰心驚的低頭待命,不敢肆意妄動,就怕一個不小心,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人一旦動情,就會變得懦弱,優柔寡斷,這點——似乎在南宮御身上表現得很明顯。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你們說,若是南宮零突然消失,南宮御會是什麼反應?”
不給任何人回答的時間,宇文輕狂玩弄着劍柄,繼續自說自話
“或許——本座可以玩玩看!讓一個人痛苦的方法就是最心愛的東西在自己眼前慢慢消失,想挽留卻又無計可施……”
“人在江湖,就不能有愛,否則便會成爲自己最大的弱點!南宮御,你就犯了這個最大的忌諱……就讓本座來親自告訴你這個道理!”
“逆天!”
逆天恭敬的低下頭,宇文輕狂在他耳邊悄悄說了幾句
“屬下明白!”
“去吧!”
宇文輕狂緩緩閉上眼,手指輪流輕敲坐椅扶手,怡然自得的哼起了不成調的小曲
心情真好!
南宮御氣的吐血的樣子真是大快人心!
這次不過是吐血罷了,下次呢?自斷經脈如何?或者是自卸手腳?還是讓他去殺了他的至交好友?又或者是……
讓我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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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遙山莊西廂房
零兒來來回回在廳中走了不下百次,焦急地甚至想闖進內室瞧瞧南宮御的傷勢如何
無痕和寒夜奇蹟般的乖坐在椅子上,不吵不鬧,只是用兩雙大眼睛狠狠的瞪着坐立不安的朝煜,無聲的控訴着
朝煜被無痕和寒夜瞪得頭皮發麻,心虛的將目光左移右瞟,就是不敢直視他們
唉——
一時衝動竟造成現在的樣子,倘若南宮御未受他那一掌,恐怕現在也不會弄得人心惶惶了!
“南宮姑娘,都怪在下魯莽行事,否則南宮公子也不會這般模樣。”
零兒停下腳步,愣愣的看着他,沒有任何表情,叫人猜不出她在想些什麼
半晌
零兒輕輕搖頭
“與朝公子無關,朝公子無需自責!”
話中絲毫未有責備的意思,朝煜心中反倒更不是滋味
她說得越是雲淡風輕,不就證明他在她的心中不曾佔有一席之地?
想到此,朝煜不禁煩躁起來,也在廳中來回踱步,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身上散發着灼人的怒氣
幾個時辰後
風行大汗淋漓的走內室中出來
零兒立刻迎上去,急急追問
“大哥,怎麼樣了?”
三婢立刻遞上茶水,爲他擦去額上的汗水
“恐怕不太好!南宮氣急攻心,血脈有逆流的跡象,隨時都有可能走火入魔。剛剛我已經暫時性的幫他疏導了他體內的真氣,12個時辰之後我會再疏導一次,希望這樣能有用。不過,這裡並不是療傷的好地方,而且以他現在的身體也無法長途跋涉,實在是叫人頭疼!”
風行的話讓零兒差點腿軟的癱坐在地上,呆愣的睜大雙眼,目光呆滯,毫無血色的嘴脣輕顫着
看着零兒的模樣,朝煜更是愧疚於心
“風宮主,可否到烈焰堡?金陵離這裡較近,而且堡中藏有不少療傷的藥材,也有妙手回春的大夫,再者,南宮公子變成這樣,也和我有莫大的關係,所以請允許在下盡綿薄之力。”
風行將一盞茶一飲而盡,看了一眼臉色蒼白如紙的零兒
“好!等明日我爲南宮再疏導一次真氣之後便出發!”
零兒自己也搞不清楚有沒有在聽他們說話
她走進內室,剛到牀邊,恰好瞧見南宮御轉醒
“……零兒……”南宮御的聲音低弱得幾乎聽不見,。臉色灰敗萎頓似冬日的雲翳,連嘴脣也是白的
“御!”
“……我……想靠着你!”
“好!”
靠在牀頭,零兒小心翼翼的讓南宮御睡在她胸前
“……對……不……起……零……兒……”
零兒緊咬嘴脣,哽咽着說不出一句話,只能不停的搖頭
“……零兒……”
“……嗯?”
“……不要哭……”
“我,我沒有哭!”
“……不要掉淚……”
“人家難過嘛!”零兒哽咽了,眼淚簌簌的流個不停
“我不會死!”
“你這麼辛苦,我心疼嘛!”
感中靠在身上的人身體一僵,隨後手覆在她的柔荑上,握了一下,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淺笑
“我很好!”
很好?!
零兒忍不住橫了他一眼
說瞎話是不是也要看看時候?
“咦?”
猛地抓住南宮御滾燙的手,再摸摸他的額頭,甚至連她都感到從他身上傳過來的不尋常的熱度
“御,你發燒了!!!”
在零兒的驚呼聲中,一羣驚慌失措的人跌跌撞撞的衝進來
又是一陣手忙腳亂
年紀老邁的大夫被連拖帶拽地拉來,上氣不接下氣,實在是讓人懷疑恐怕還來不及給南宮御看病,他會不會就先翹辮子了?!
“快!快!冷水!先幫他降溫!我開張方子,馬上去抓藥,兩碗水熬成一碗藥。”
一時間,拿着藥方的人飛奔出去,端水的端水,擰毛巾的擰毛巾,插不上手上的人只好探頭探腦的來來回回走個不停,就差沒把地磨出一個坑。
零兒不斷的用冷毛巾敷在他的額頭上退燒
剛開始南宮御還有些意識,到後來已經高燒到不省人事,還抽筋,急得一羣人雞飛狗跳,人仰馬翻,就只爲了要替他退燒。
零兒一邊胡亂的抹去似乎永也流不盡的眼淚,一邊用烈酒擦拭他的胸口降他的內熱!
朝煜幾次偷偷地將目光瞄向零兒,她傷心欲絕,不停落淚的模樣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眼神飄忽地怔了會兒,忽又苦澀地撩起令人心傷的笑
放手吧!她終究是心有所屬,強求,只是帶來不盡的傷痛罷了!
好不容易,折騰了幾個時辰,南宮御的高燒終於逐漸消退下來,可是零兒不過才鬆出半口氣,大夫和風行的警告就殺了過來。
“他還會再發燒!要小心照顧!”
“御……”
零兒心疼地輕撫他蒼白略有凹陷的臉
聽到呼喚他的聲音,也感覺到有人在摸他的臉,這麼溫柔的感覺是——零兒
他好想開口迴應她,可是渾身冷人窒息的沉重感讓他無法動彈,甚至連撐起眼皮的力氣沒有
他何時變得這麼虛弱了?
不斷滴在臉上的溼潤是她的眼淚嗎?
零兒,別哭!別哭!別……
掙扎着想擡手抹去她的淚水,一股黑暗突然淹沒了他,吞沒了他的知覺
直到最後,他腦海裡依舊只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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