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一心最終被沈天霖留下了,外加那五個喊他師父的小年輕一起,儘管他們經不住打,但還是挺有耐力的,是是可塑之才。
甄一心也爲此過上了忙碌的生活。
上午去解剖室,下午去學跆拳道,當然,基本上都處在打與被打之間。
這樣的生活過了一個星期,甄一心才意識到明天就要去學校報道了,便找墨子意商量一下來警局實習的時間。
已經很久沒跟他說過話了,自從歐陽宇蘭的事件過後,他們雖然會在解剖室相遇,但基本上都是各做各的,偶爾墨子意也會交代她一些事情,她只點頭,也沒過多的交流,如果不是韓傑在場,他倆或許就把對方當陌生人了。
所以當看到墨子意一個人檢查屍體樣本時,甄一心在門口站了許久才走了進去。
“墨醫生,你現在有時間嗎?”
墨法醫?對這一個月來,她一直叫自己墨法醫,從來沒叫過自己墨二或者是墨子意,語氣裡永遠淡淡的疏離。
儘管他聽了一個月,可每次聽到她叫他墨法醫的時候,他的心就像堵了一塊大石頭般喘不過氣,他是多麼懷念那個靠在他懷裡叫他墨二的女孩啊。
雖然想過重新追求她,可他這一個月來一直都找不到合適的方法,如果直接向她表明,她肯定會躲得遠遠的,所以他要從長計議。
斂了斂情緒,墨子意才轉頭看向他,淡淡道:“有,怎麼了嗎?”
甄一心將手裡的課程表交給墨子意,臉上滿是跟領導請示的小下屬某樣,“我明天就開學了,這是我的課程安排,我一三五的課程是滿的,二四下午沒有課,所以我想請示我的工作時間換到每週的二四可以嗎?”
墨子意這纔想起她的學業還沒有完成,便點了點頭,“可以。”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繼續道:“那週末呢?”
甄一心心裡肺腑了一句,吸血鬼連週末也不放過,可現在他是她頂頭上司,她只好認真回答,“我報了一個跆拳道的培訓班,每個週末要去訓練。”
怪不得她這幾天一下班就見不到人呢,原來是跑去學跆拳道了。
可是想要學武爲什麼不找他?
“你報的是哪家的跆拳道?可靠嗎?”
“東方武館,瀚海第一的跆拳道館。”
墨子意點了點頭,“東方武館不錯,你跟的是哪個師父?”
對於墨子意盤根細緻的問題,甄一心皺了皺眉,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了道:“沈天霖,沈老師。”
“嗯,他伸手不錯,教的也很好。”
“是的。”
墨子意看着她遞上來的課程表一直研究着,發現週一三五,並不是當天全滿課,比如週三的上午有兩節課,然後是休息,下午是滿課,而週五早上滿課,到下午最後兩節纔有課。
大學的課程就是這一點好,不需要整天整天的上課。
甄一心見墨子意也沒答應,繼續開口,“墨法醫,我週二週四纔來警局可以嗎?”
墨子意點了點頭,將她的課程表記熟後遞給了她,“可以,你現在是實習階段,工作時間不會明確要求的,而法醫是個隨機的工作,如果沒有案子也很清閒。”
“嗯,謝謝墨法醫,那沒事的話,我先去準備了。”
看着甄一心要走的樣子,墨子意急聲叫住了她,“一……一心,等等……”
甄一心轉過頭看着他,他的稱呼從一一變成了一心,雖然還是有些親暱,但她還能接受,“怎麼了?”
“等我一下。”說着,墨子意疾步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隨後拿着一個信封走了出來,遞給了她,“這是你這幾個月的工資,實習生,沒多少!”
她還有工資?這無疑是天上掉餡餅啊!
甄一心掂量着信封,發現沉甸甸的,應該不少,但當着自己上司的面數錢也着實不好,只好笑着收了起來,“謝謝,墨醫生,這次我就不請客了,下次再有工資的時候請你。”
報名跆拳道的錢是她自己所有的家當了,正當她愁着該找份兼職做的時候,卻沒想到法醫的實習助理也有工資,好開心。
墨子意見她笑了,心裡也開心,“沒關係,我請你好了。”
說完,兩個人都愣了,墨子意緊張地看着甄一心,兩人很久都沒有在一起吃過飯了,這次她會拒絕嗎?
甄一心笑了笑,“謝謝你了墨法醫,你是我的衣食父母,怎麼還能讓你請客呢,還是等下次我請你吧,就這樣咯,拜拜……”
跑出解剖室的時候,甄一心臉上的笑容就漸漸恢復了平靜,除了工作,她不想再讓兩人有任何焦急了。
把錢放進包裡的時候,她突然看到了自己的卡包,想到墨子意的家當都在自己的卡里,她又返回瞭解剖室。
看到墨子意靜靜地站在解剖臺前發呆時,拿着卡塞進了他的手裡,“墨醫生,這卡里都是你的錢,我花了的那部分我已經補進去了。”
墨子意看着她手裡金黃的卡,心裡堵得更難受了,“一心,我……這些錢是我給你的,我不會要的。”
“你當時給我的時候,我們是相愛的,也準備白頭到老,可現在我們已經不能在一起了,我就這麼把你所有的家當拿走,那是不是太不人道了?好了,這錢你留下吧,給你未來的老婆。”
說完,甄一心就轉身往解剖室的門口走,可腳步還沒走兩步,就被墨子意從後面抱住了,“一一,我們重新吧。”
甄一心將他的胳膊緩緩掰開,轉過頭目光灼灼地看向他,“墨子意,別傻了,你知道的,我們永遠都回不去了,以後別做這些曖昧的動作,否則會讓別人誤會。”
看着甄一心決然離開的背影,墨子意拿着那張卡緊緊地握在了手裡。
回不去了嗎?可他不能沒有她啊!?
……
甄一心離開警局之後,去了跆拳道館,她想把學習跆拳道時間調整到週末的事兒,還沒徵得沈天霖的同意呢。
到了館內的時候,沈天霖剛上完一節課,正站在一邊喝水休息。
甄一心悄悄走過去,從背後“啊”了一聲,奈何‘啊’的聲音還沒落,她整個人就被沈天霖一個過肩摔摔在了地上。
這時,沈天霖纔看到甄一心呲牙咧嘴地倒在地上呻吟着。
糟糕,剛剛他下意識出手,沒有控制好力道!
看這甄一心的小臉都有些扭曲,他着實被嚇了一跳,立刻蹲下身去查看,“甄一心,怎麼樣了?”
剛說完,他就看到她那雙彎月一樣的雙眸裡閃過一絲狡黠,隨後她的一隻腳直接向他的腹部襲來。
他看到了她的目的,抓住那隻耀武揚威的小腳一拉,而她的另一角直接從地上彈起來,撲向了他。
電光石火之間,他原本抓着的那隻腿壓在了他的胸口,而她則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哼哼……師父,你就是太老實,我這小小的苦肉計就把你給騙了。”
此刻的甄一心兩隻腿叉開坐在沈天霖少的身上,她自己沒發現,沈天霖卻紅了臉。
而這時,那幫休息的少年立刻跑過來吹起了口哨。
“哦哦……老師被一心壓了。”
“老師,你好弱啊,連一心都打不過。”
“你們知道什麼,那是美人計。”
甄一心聽的嘴角一抽一抽的,這才發現兩人的姿勢有些曖昧了,立刻從他身上站起來,準備離開,卻被惱羞成怒的沈天霖一把推倒了。
沈天霖紅着臉站起來,朝那幫少年吼道:“一個個都挺有精力是吧,出去,每個人都圍着跆拳道館跑五十圈,不跑完不會回來。”
頓時,館內哀鴻遍野,隨後那些小青年一個個沮喪着臉跑出了跆拳道館。
甄一心臉上也有點燥,但想起自己有事找他,便狗腿地走到沈天霖面前笑道:“師父,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吧,我明天就要開學了,想把練習的時間調到週末可以嗎?”
沈天霖臉上的熱度慢慢降了下來,聽到她還在上學還是愣了一下,“明天開學?在哪個學校?什麼專業?”
說完之後他就後悔了,他只是她學習跆拳道的一個老師,管她那麼多幹啥呢。
“嗯,我在瀚海大學,學的是旅遊管理。”
“哦……行吧,不過週末練習的人多,我不可能顧得到你,你要自己多刻苦一點。”
見沈天霖答應,甄一心立刻就欣喜了起來,“謝謝師父。”
沈天霖看着她笑靨如花的樣子,那顆塵封已久的心也漸漸跳動了起來。
時間都安排好後,甄一心喜滋滋地走出了跆拳道館。卻在門口看見了一個招聘廣告?館裡要招人?還可以兼職?
她剛剛在來跆拳道館的路上看了一下墨子意給她的工資,有整整六千,再加上自己的小卡上還有幾千塊,可以付學費了,但這樣下去的話就沒有生活費了,想來想去,她覺得自己非要找一份兼職不可。
現在館裡招人!好機會啊!想着甄一心就衝進了館裡。
沈天霖看着去而復返的甄一心,皺了皺眉,“又怎麼了?”
“師父,館裡招人啊?還可以兼職嗎?”
沈天霖想了一下才點了點頭,“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兒,不過那是人事部管的,我不是很清楚,怎麼?你要做兼職啊?”
甄一心小雞啄米般快速點了點頭,“我家裡窮,生活費要自己賺錢才行,師父,你跟人事部的人熟嗎?能不能幫我去跟他們說說?”
話音剛落,腦門就被沈天霖用食指打了一下,“走後門這種事兒你也想的出來。”
“哎呀師父,人不能活的太死板不是,有捷徑還繞那麼遠幹啥啊你說不是。”
沈天霖喝水沒理她,甄一心有些生氣,“還說你是我師父呢,現在徒弟有難,你難道不知道救濟一下嗎?”
剛喝進去的水因爲她這一句話瞬間噴了出來,他擦了擦嘴巴,笑道:“行了行了,你先回家準備上學的事兒吧,一會兒下班我給你問問。”
甄一心原本惱怒的小臉瞬間變得陽光燦爛了起來,“好噠,還是師父最好了,那我先走了,麼麼噠!”
看着甄一心輕盈跑出去的背影,沈天霖的心又開始狂跳不止了。
……
甄一心走出跆拳道館的時候,心情格外美麗,今天怎麼這麼幸運,先拿到了六千塊的工資,時間也順利的那排妥當了,最後的兼職交給師父應該沒問題的。
吼吼,真是愉快而又美好的一天的。
心情一好,甄一心就想唱歌,一路走一路唱,引的路人紛紛側目,可她卻毫不在意。
人生在世,要自己獲得瀟灑,何必因爲別人一點不解或者不贊同的目光就壓抑自己的興趣呢,再說了她在大街上唱歌也沒影響着誰不是。
由於太開心,她完全沒有察覺那輛在陽光下白的發亮的奧迪車一直緊緊地跟着她。
墨子意開着車跟着她不緊不慢地走着,她的笑容像冬天的陽光,讓人暖和,可也讓他有些心涼,因爲她的笑容不是因爲他,這讓他心裡很不舒服。
甄一心剛回到家,就給接到了楊曉雪的電話。
“一心啊,你明天就開學了,東西都準備好嗎?錢還夠嗎?”
聽着老媽關懷的聲音,甄一心心裡格外暖和,“媽,你就放心吧,一切都準備就緒了,錢也夠,我找了一份兼職,你別給我打了。”
“兼職啊,什麼樣的兼職啊?累不累?你學習壓力那麼大,兼職會不會影響學業?”
“媽呀,我的親媽咪,大學的課業不像高中那麼大壓力,有時候一天只上兩節課,你就放心吧,我現在邊學習邊鍛鍊,以後走上社會也不吃虧是不是。”
“嗯,也對,是該早點接觸社會了。”
“嗯,你跟爸爸還好吧?等我五一放假就去看你們。”
“我跟你爸好的不得了,你別惦記我們,照顧好自己就行。”
“嗯。”話雖如此,但甄一心還是賊想自己的父母,尤其是每當夜晚她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就特別想爸媽。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楊曉雪才試探地問道:“一心啊,你工作還順利嗎?有沒有什麼人爲難你啊?”
甄一心知道老媽要問什麼,她估計還擔心她會跟墨子意和好吧,於是輕笑了一聲,“媽,我只是個實習生,誰會爲難我啊。”
“哦,這樣啊,那最近有沒有男孩子追你啊?你看警局裡都是寫男生,狼多肉少的,你應該會被很多人追求吧?”
甄一心正在喝水,因爲楊曉雪的這句話差點噴了出來,“媽,我馬上就要開學了,哪還有時間談戀愛啊,再說了,人家警局都是一些漢子,喜歡的人肯定是溫柔賢淑類的,你女兒這類
型的,送上門人家都不要啊。”
“瞎說什麼呢,我女兒怎麼了?我楊曉雪的女兒那麼優秀,誰能娶到是上輩子積了很多福。”
甄一心扶額,哪有人這樣誇自己女兒的,可真夠自戀的,“是是是,楊曉雪的女兒最牛逼了。”
話音剛落,甄一心就聽到了甄志剛的聲音,“一心啊,吃晚飯了沒有?”
甄一心看了下時間才五點鐘,但怕爸媽擔心還是撒了謊,“剛吃過呢,爸,你們吃過了嗎?”
“也剛吃過,你在外面一個人要好好照顧自己啊,要是沒錢了一定要記得打電話給我們啊。”
甄一心鼻子一酸差點哭出來,這個世界上,應該只有父母最愛她了,“爸,你們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啊。”
“嗯,我跟你媽很好。”甄志剛話音剛落,楊曉雪的聲音又想了起來,“好了好了,羅裡吧嗦的,趕緊讓一心早點休息吧。”
“嗯,一心,那爸爸媽媽就不打擾你了,你收拾好東西,就趕緊休息啊。”
“好……爸爸媽媽再見。”
“嗯,再見。”
掛上電話,甄一心原本強忍的淚就這麼流了下來,老爸老媽,我好想你們!
突然,她仍在牀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她拿起手機手機一看,是傅浩然的電話,這個時間不是下班了嗎?他怎麼會打電話給自己?難道又除了什麼案子?
想着,甄一心擦乾眼淚,立刻就接了起來。
“傅隊,是不是又出案子了?”
傅浩然輕笑了一聲,“這個社會沒有你想的那麼亂,哪會天天有案子啊?是這樣的,奸.殺幼童的案子破了之後,上頭說要開個慶功宴,我來邀請你參加?”
“慶功宴?”
“也不是什麼慶功宴啦,就是大家一起吃頓飯而已,都是警局的兄弟,你來吧。”
既然是慶功宴墨子意應該會去吧?哎,都說只把他當上級了,去就去吧,“嗯,好,在哪裡,我一會兒就到。”
“南岸的重慶火鍋,要不我過去接你吧。”
“不用了不用了,我知道那個地方,大哥車就過去。”
以前瑟瑟在的時候,那重慶火鍋是她和瑟瑟經常駐紮的地方,怎麼可能找不到呢?
“好,那我們在這裡等你。”
“嗯。”
掛上電話,傅浩然又給墨子意打了個電話,此刻的墨子正拿着一根菸,靠在甄一心樓下的車子上吸着煙。
在接到傅浩然說開慶功宴的電話時,立刻拒絕,“我有事兒不去了。”
那種熱氣沸騰,滿是火鍋味的地方,他纔不想去呢!
傅浩然早就想到墨子意會拒絕,便奸笑了一聲,“你確定不來?”
“嗯。”
“那真可惜了,我剛剛給一心打電話,她說馬上就過來的,本來還想給你創造一下機會,可惜你……”
“在哪個位置?”
“南岸的重慶火鍋,我等你哦……”
剛掛上電話,墨子意就看到了從小區樓裡出來的甄一心。
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羽絨服,黑色的小腳褲和靴子,看起來格外休閒。
甄一心也在同一時間看到了他,兩人視線一對,她的眉頭不經意間皺了皺,這是她第三次看到他在她樓下的。
難道他樓下比他家裡還好?如果是來找她的?也不像啊!
他既不給她打電話,也沒有來敲她家的門啊。
管他呢,他愛做什麼,是他自己的事兒!
想着,甄一心就移開視線往小區門外走,墨子意見狀,趕緊坐上車跟了上去。
甄一心剛走到馬路邊,準備攔車,墨子意的那輛白色奧迪就停在了她的身邊,“一心,你要去重慶火鍋嗎?我也要去,剛好我們一起吧。”
他說的再正常不過,可甄一心卻聽着有些糾結,想到從這裡打車到南岸還要花三十塊錢,甄一心就不糾結了。
“好,那麻煩你了。”
說完,下意識地去開副駕駛的門,可想到男人的副駕駛一般都是留給自己的女人時,又鬆開抓着副駕駛的手,轉身拉開了後座的門,坐了上去。
墨子意見甄一心坐在後座,便皺着眉疑惑道:“一心,副駕駛是空的。”
甄一心輕笑了一聲,“我知道啊,但男人的副駕駛是要留給自己的女人坐的,所以那個位置我不該做。”
墨子意的臉立刻就變得難看了起來,心裡不舒服的異樣又瞬間爆滿了,“這個位置一直都是你的。”
話音剛落,就聽到甄一心冷淡的話語,“開車吧,不然一會兒他們就吃過了。”
墨子意張了張嘴,又緊緊地抿住了。
傅浩然看着兩人一同到達火鍋店時,走到墨子意麪前,曖昧道:“不錯啊,接人這一招用的挺好……”
話還沒說完,墨子意就冷着臉從他身邊繞過走進了包間。
只留下傅浩然疑惑,這都一起來了?他怎麼又不高興了?
慶功宴開始了,大家都舉起了杯子,傅浩然是隊長,自然有他先發話,“兄弟們,幸苦了兩個多月,吃好喝好啊,今晚咱們不醉不歸。”
警局的人都是一些熱血的小夥子,聽到隊長說不醉不歸立刻就附和了起來,“不醉不歸!”
有的喝白的,有的喝啤的,甄一心和杜可藍喝的是啤酒,其他人喝的都是白酒。
甄一心看着墨子意將一小杯白酒一口喝乾,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時,忍不住罵了一聲‘不能喝就別喝嘛,逞能!’
她身邊的杜可藍聽到她小聲的嘀咕,挑了挑眉,小聲開口,“捨不得就去阻止他啊!”
甄一心冷哼了一聲,夾了一個雞翅放在碗裡,邊吃邊不屑道:“誰捨不得了?他喝酒是他的事兒,跟我有什麼關係?”
杜可藍挑了挑眉:“你確定跟你不擔心他喝多了傷身體?”
“確定以及肯定,百分之一億的肯定!”
杜可藍但笑不語,拿着筷子默默地將鍋裡燙好的菜,一點點往傅浩然的碗裡夾。
傅浩然一邊喝酒一邊看到杜可藍小女人的一面時,伸出手在桌子地下牽住了她的手,兩人相視一笑,各種纏綿的情誼在彼此眼中毫無顧忌地流露了出來。
甄一心看着兩人的小動作,撇了撇嘴,“秀恩愛,分的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