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想象般美好,柔柔的,滑滑的,還帶着一股甜甜的味道,不免的想要的更多。
杜可藍沒想到作爲隊長的傅浩然會在這窄小的資料室吻她,瞪着眼睛愣了幾秒,當感覺到他溼潤又有力的舌尖擠進來時,她一個激靈幡然醒悟,使出渾身的力氣推開了他。
“傅浩然,請你自重!”
原本沉浸在品嚐杜可藍美好中的傅浩然一個沒防備,被她的大力一推,一下子撞在了身後的書架上,那年代已久的書架被他那麼一幢,直接倒了下去,而他也因爲慣性直接往後仰去。
其實在那一剎那,傅浩然可以憑藉自己的伸手起來的,可當看到杜可藍一臉驚恐地來伸手拉他時,他故意往下倒,當兩人的手相交之下,他才藉着她的力道起身,想在起來ide那一瞬間將她抱在懷裡,可是他猜到杜可藍會拉他,可沒猜到杜可藍的拉力太大,他將她摟進懷裡時,兩人直勾勾倒向了杜可藍身後的書架……
想躲開已來不及,眼看着兩人隨着杜可藍身後的書架倒下去時,傅浩然抱着杜可藍一個旋轉,用自己的後背給杜可藍做了人肉墊子。
“嘭……嘭……嘭……”
“唔……”
一個男人悶哼的聲音伴隨着三個書架倒地的聲音在小小的資料室裡發出了一陣驚響。
資料室裡總共有三排書架,因爲杜可藍和傅浩然的一個吻,全部都倒在了地上,可杜可藍沒心思關書架的問題,她只知道在千鈞一髮之際,這個一直不正經的男人用自己的身體保護了她,雖然這一切是他引起的,但聽到他吃痛的悶哼時,她一下子慌了起來,她想起身卻被他抱的緊緊的動彈不得。
因爲擔心她的傷勢,她不敢亂動,於是擡頭急切道:“傅浩然……傅浩然,你沒事吧?”
“有事兒……我後背很疼,你先別動,讓我緩一緩。”
“好……”他們背後的這書架雖然是木頭做的,但剛剛那情況,她的腿碰到書架的時候都很疼,更何況是他的背還承受了兩人的重量呢?
疼!怎麼可能不疼,後背火辣辣的疼,在倒下去的那一瞬間他除了想保護她之外,腦袋一片空白,可現在軟香在懷,聽着她焦急緊張的聲音時,那點疼早就被他一腳踹到天邊去了。
“杜可藍,你說我這一摔要是摔個半生不隨,以後可怎麼辦啊?”
傅浩然忍着後背陣陣的刺痛,想利用杜可藍的同情心讓她說會一輩子陪在他身邊的話,可話音剛落,杜可藍高分貝的聲音就傳進了他的耳朵裡,“呸呸呸……不會說話就別說話!”
傅浩然嘴角抽了抽,這孩子咋這麼較真呢?現在她不是應該說,‘沒關係,我會照顧你一輩子’之類的話嗎?
“我是說萬一……你看我自小孤家寡人一個,沒有親人也沒有女朋友,萬一以後真的半生不隨,不能做警察,那就只能去要飯了!”
杜可藍是知道傅浩然情況的,聽說他一出生就被仍在垃圾箱旁邊,好心市民發現報了警,當時的局長還是個刑警隊隊長,看到他的時候就在各大保證登認領啓示,最後無人認領,原本想把他帶回自己家的,奈何局長夫人太霸道,局長又有兩個兒子,便把傅浩然放在了孤兒院。
供他吃住,供他讀書,在上初中之後,就帶他學習各種武術,到高中之後直接進了警校,把他培養成了如今令罪犯聞風喪膽的‘第一勇士’,所以在聽到他說自己是孤家寡人的時候,她的心共鳴般地爲他感到心疼。
於是將頭靠在他懷裡,認真又堅定道:“不會有那種萬一,就是有,那我會……”一直陪着你幾個字還沒說完,資料室的門被人推開,幾個穿着警服的人從外面衝了進來。
“傅隊!?可藍……你們……”
聽到資料室的動靜後,他們想到每每這個時候杜可藍都會在資料室,怕她出事,他們幾個人衝了進來,可誰能告訴他們眼前的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兒?
三排書架全部倒在地上,那原本整齊排列的卷宗也也如天女散花一般灑在地上,最詭異的是,他們家隊長抱着紅着臉的警局之花,一臉憤怒地看着他們,好像要把他們扒皮一般。
衆人淚奔,不是因爲傅浩然殺人的目光,而是警局唯一的女同志被他們隊長給收走了,嗚嗚……以傅隊的性格,估計今後他們要是多看杜可藍一眼,都要捱揍了。
杜可藍在衆人的觀摩下,紅着一張臉從傅浩然的懷裡掙開,直接站起來一瘸一拐地朝門口走去,在出門之前停住腳步朝那幾個石化的警官淡淡道:“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說完也不管傅浩然直接走出資料室走進了旁邊的洗手間,看着鏡子裡臉頰通紅的自己,杜可藍就想到了那個吻,她搖了搖頭,打開水龍頭之後,用自己的雙手接着水在臉上撲了撲,那冰涼刺骨的涼水讓她臉上的餘熱一下子退了下去。
該死的,她怎麼就被傅浩然那個老狐狸給騙了呢?他身板那麼好,肌肉那麼硬怎麼可能會受傷?其實一開始她是擔心,但看到那些警員進
來時,她看到傅浩然的身子起來了一下,可當接觸到她目光的時候又躺了下去。
臭男人!差點就被他騙了!
而在資料室裡,傅浩然憤怒地看着破壞他一切的幾個人,怒吼了一聲,“還不快點把老子扶起來!”
“哦……哦……”那幾個警察才反應過來,爲了不捱打,一個個爭先恐後地過去把傅浩然從一堆散落的書架和卷宗中拉了起來。
傅浩然的傷雖然沒什麼大問題,但背後卻青了一大塊,這倒沒什麼,最讓他咬牙切齒地想找人約架的原因是被聽到杜可藍後面的那一句話。
而在傅浩然生氣的時候,警局裡的茶餘飯後閒談時間從杜可藍一個人身上,轉移到了傅浩然和杜可藍兩個人身上。
“傅隊和可藍妹子在資料室‘打的’太火熱,把書架都弄倒了!”
“傅隊不愧是瀚海第一勇士啊,沒見他追,就已經把可藍妹子搞定了!”
“傅隊比起可藍妹子,那可真弱爆了,當時我就在場,我們一幫人進去的時候,女上男下啊!而且傅隊的腰還受傷了。”
“沒看出來啊,可藍妹子柔柔弱弱的,卻這麼生猛!”
衆人嘆氣:“哎……可惜這麼這漂亮,這麼好,這麼生猛的妹子不是我的啊!”
男人一般不說八卦,但說起來不一般,於是這些話在短短的一個小時內傳遍了整個警局,連帶着也傳到了局長耳朵裡,局長得知此事後將傅浩然叫到了辦公室。
傅浩然知道資料室一事鬧得有些大,可他沒想到會驚動到局長,別說走進辦公室的時候,他心裡還是顫的,像他傅浩然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從小培養他長大的局長大人。
傅浩然本以爲局長叫他來是要訓他,已經做好了捱罵的準備,可沒想到局長不竟沒有罵他,還嘮起了家常,
“浩然,你今年二十七了吧?”
“嗯……”
“有女朋友了嗎?”
心顫顫,“還沒有……不過,已經有了目標人物。”
“偵探組的杜可藍?”
傅浩然乾咳了一聲,點了點頭。
“嗯……我見過那個女孩子,人是清冷了點,但還蠻適合你的,你是真心喜歡人家,還是跟那幫大老爺們兒一樣,覺得她長得漂亮才下手的?”
傅浩然皺了皺眉,他不否認有這個原因,但更多的是他喜歡她表裡不一的樣子,明明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表面上卻一副生人勿近,裝冷淡的某樣,不過最讓他想跟她在一起的原因,是他想好好保護她!給她一個溫暖的懷抱!
於是看向局長認真點頭,“我是真心喜歡她!我想跟她一起破案,一起組建一個屬於我們的家庭,一起努力的生活。”
局長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有夢想是好事,但那個孩子好像沒那麼容易被你追到手,需不需要我出面?”
聽局長這麼一說,傅浩然以爲他要利用自己手裡的權利來威逼利誘杜可藍嫁給他,所以立馬拒絕,“你老可別介啊,我可不想讓我的愛情參雜別的東西進來。”
“好心當成驢肝肺,我還想着資料室既然被你和她毀了,就讓你們自己來整理,好給你提供泡妞的機會呢?沒想到你居然不領情,那算……”
“哎……等等等等,局長大人最威武了,我的幸福可就仰仗您一句話了!”
看着他狗腿的表情,局長大人笑出了聲,“臭小子,越來越會耍花腔了。”
傅浩然很想說那都是您教的好,可爲了活命,還是閉上了嘴巴。
於是乎,在局長的一句話下,杜可藍和傅浩然被警告第二天早上九點之前把資料室的資料都分門別類的整理好,否則記大過!
杜可藍雖然會料到會有這麼懲罰,但卻沒想到只給了他們一個晚上的時間,但爲了不被記過,她還是乖乖地鑽進了資料室,資料室的書架換了新,她到的時候,傅浩然已經蹲坐在椅子上開始整理了。
下午的事情結束後了,她沒再見過他,現在看到他的背影,她臉上都熱熱的,拍了拍臉頰,她就投入到了工作中。
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幾個小時過去了,兩人都沒說過一句話,只是默默的整理材料。
其實傅浩然早在杜可藍進來的那一刻就看到了她,但爲了今晚能愉快的相處,他不敢輕舉妄動,於是在聽到資料室落鎖的聲音後,他眼裡才閃過一絲精光,伸着懶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哎呦……”因爲太得意忘記了早上撞傷的腰。
杜可藍聽到他的一聲哀嚎時,下意識地看向了他,當看到他扶着腰,表情有些扭曲的時候,還以爲他又開始演戲,便沒理會她,低下頭又開始了手裡的活兒。
傅浩然那個氣啊,本以爲她會說一句關心的話,可沒想到她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就沒聲了,於是扶着腰走到她身邊,控訴道:“杜可藍,我這腰可是因爲你才受傷的,你怎麼都不問一句啊?”
聽傅浩然這麼一說,杜可藍立
刻想到了那些小警員說的八卦,一張冰冷的臉又紅了起來,該死的,明明是他跑來資料室調戲她,才受的傷,現在把她推到輿論的風口浪尖不說,還想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她!
剛想着,她就聽到了一陣悉悉索索脫衣服的聲音,轉過頭一看,果然傅浩然那傢伙脫的只剩下一個黑色的背心了。
杜可藍臉一紅,立刻撇過了頭,“你幹嘛啊你……”
傅浩然滿意地看着杜可藍的大紅臉,將最後的一件背心脫了下來,隨後來到杜可藍面前,轉過身很正經地說道,“我這後背疼了一早上了,你看看是不是腫了?”
對於他的厚臉皮,杜可藍相當無語,但眼睛還是下意識地看向了他的後背,這一看,讓她心裡一緊,原本以爲他在裝,可沒想到他的後背青了一大塊,有的地方還磨出了死血。
皺了皺眉,杜可藍從兜裡掏出了活絡油遞給了傅浩然,“有些腫還有些淤青,你把這個塗在後背吧!”
傅浩然原本只是想讓她看到自己的傷,然後博取她的愛心和自責,可看到她手裡的藥時,眼前一亮,“杜可藍,我是警察不是練瑜伽的,這傷在背上,我摸都摸不到怎麼塗啊?”
看杜可藍的臉和耳朵都紅起來時,他繼續引誘,“不如你幫我塗吧,還好我沒半生不隨,只是受了點傷,不然我這輩子可是要賴上你的!”
杜可藍:“……我去找人幫你塗。”說着,杜可藍就走向了門口,可卻發現門被人從外面鎖住了,她皺着眉看向傅浩然,原本想問他大家都知道我們在裡面,爲什麼會鎖門,可當看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時,瞬間明白這一切是他設計的。
她拿出手機給陳宇軒打了個電話,打了好幾個都沒人接,給其他人依舊沒人接,哈!都是串通好的!
“傅浩然,你到底想怎麼樣?”
傅浩然不緊不緩地走到她身邊,笑的一臉陽光燦爛,“想讓你幫我上藥。”
杜可藍算是無語了,瀚海的冬天很冷,而現在的資料室裡也沒有空調,他就這麼.裸.着上身,那有些黑的皮膚上面滿是一片青色和密密麻麻的小雞皮疙瘩。
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不能這麼糟蹋啊,“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我後背很疼,還沒塗藥!”
“……那你先叫人把門打開啊,不然一會兒晚了,我們怎麼出去?”
傅浩然雖然沒有阻止人家鎖門,但這的確不是他授意的啊,怕她誤會立刻開口解釋,“杜可藍,雖然我有心跟你在一起,但門的確不是我叫人鎖的,這裡這麼冷還沒有吃的,我叫人鎖門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那你用你的手機打電話讓他們開門,你是隊長他們會聽你的!”
傅浩然無奈,最終還是拿出了電話,跟杜可藍的情況一樣,打了幾個依舊沒人接,“你看吧,是那幫臭小子在整我們兩個,不是我跟他們一起合夥整你和我!”
杜可藍有些絕望了,他們連傅浩然的電話都不接,絕對是鐵了心了啊!
“我說,你能不能先給我上藥啊?我真的很冷啊!今晚出不去,萬一我被凍感冒,誰來陪你啊!”
“……”
儘管惱怒,但杜可藍可從來沒想過讓傅浩然生病,他本來背上有傷,萬一再感冒,那可真就嚴重了,“轉過去站好了。”
傅浩然心裡一喜,“是!”然後乖乖地轉了過去,可讓柔軟的觸感從後背傳來時,他就後悔了。
雖然是警務人員,經常和槍械還有訓練器材打交道,但杜可藍卻有一雙柔軟滑嫩的小手,現在她的食指一下一下塗抹着他的後背,讓他整個身子都熱了起來。
而杜可藍的一張老臉也紅的不像話,她很慶幸傅浩然現在是背對着她的,不然看到她這副樣子,還不知道會怎麼嘲笑她!他的肉很結實,但卻不是那種大塊頭的肌肉男,撫.摸着他後背的時候,她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該死的,怎麼感覺現在的氣氛都變得曖昧了呢?真操心!
還在很快就塗完了,“好了……”
杜可藍的話音剛落,傅浩然猛地轉身將她那還沒來及收回的手緊緊地握在了手裡,一雙帶着小火苗的眼睛緊緊地鎖住了她。
杜可藍心裡一驚,下意識地想抽出手,卻被他壓在了身後的牆壁上,“杜可藍……我們的打賭還作數嗎?”
被他帶着欲.望的雙眸緊緊的盯着,杜可藍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什……什麼?”而殊不知她咽口水的這一舉動讓傅浩然更加心癢難耐了。
“如果你輸了,你就做我女人,如果我輸了,我今後不會再纏着你。”
杜可藍簡直要瘋了,一張臉都紅的不像話,但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大這個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的賭,這個男人今晚是不會放過自己的,於是點了點頭,“好……怎麼賭?”
傅浩然邪魅一笑,“賭我吻你一分鐘,看你能不能在這一分鐘內推開我!當然,我說的推開不是使用蠻力,而是你對我的吻沒完全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