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再來看我啊?我想你了。”
當這樣的一句話從電話那邊,通過電信號從幾百公里外的帝都到達我的耳中的時候,我卻是根本就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纔好,明明應該很好回答這個問題,但是我卻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她。
我下一次再去看她,說真的,我從帝都出來的時候,壓根就沒有想過回去,現在我一心想着的,是讓自己有資格面對她們,儘管她們其實並沒有在意過我有沒有什麼所謂的資格。
因爲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她,所以我在這邊沉默着,不知道應該打什麼樣的一句話回她,一直看着屏幕暗掉,又等到屏幕再次亮起的時候,我看到屏幕上面的一句話,“怎麼了?你還在嗎?還是說,你這麼不想見到我?”
我看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裡面只感覺到痛,除了痛,我沒有任何別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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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因爲我現在在這裡,也是迫不得已,誰不想要無憂無慮在外面做着自己喜歡的事情,過着喜歡的生活,每天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但是,那可能嗎?很顯然,並不可能,但是這些話,我不是很想和這些對我而言很重要的人說,不知道原因,可能是在心裡面覺得她們對我而言,是真的很重要的吧,這些事情,我真的不是很清楚,因爲有的時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麼東西。
思索了片刻,我只好和林潔漫說了實話,“對不起,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其實,一直都沒有想過什麼時候再回去,我這次從那邊回來,其實就是抱着不成功我就沒臉見你們的心思的,所以你這麼和我說的話,說實話,我有些很困擾的,你知道嗎?”我這麼回答了林潔漫的問題。
而這一次,其實是林潔漫那邊沉默了,不過在幾分鐘之後我看到了她的回覆,“那,如果我有一天真的很想,很想,注意,是很想很想見你的時候,你會來看我嗎?”林潔漫這次在這很想上面強調了很多,我不知道這麼做的意義究竟是在什麼地方,但是我想我知道她的意思,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纔好,只能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對不起了漫漫。”
“我想,應該會吧。”我給她回了這一句,等她又回了一句,“那就好,看到你這麼說,我今晚上能睡着了,晚安。”
我也回覆了她一句晚安,接着就再也沒有收到她的消息,而我,也沒有再去找她,在知道就現在我和她的情況來說的話,可能,我和她每天面對的東西,在做的事情,在本質上面,其實並沒有區別,要說到區別的話,我想應該是這些事情的表現形式不同吧,這些事情,我不是很清楚,但是也沒有什麼辦法。
走一步看一步,還是像一開始計劃中的一樣,因爲我壓根就不知道在下一秒會發生什麼,我能怎麼做?我特麼的又不是算命的,我肯定沒有什麼辦法了,這也是沒有什麼辦法的。
所以在這件事情上面,我確實是沒有什麼能夠說的。
躺在牀上,這一次,我竟然出乎意料的睡的很穩,甚至是死,連夢都沒有做,也許是真的很累了纔會這樣?畢竟是熬了好幾天的夜,當然了,其實我覺得最大的可能性,應該是因爲剛纔林潔漫聊過的那些話吧,就像是我的精神鎮定劑一樣,讓我暫時忘掉了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其實,在和她說話的時候,我甚至都想過,我是不是離不開她,以前在一起的時候沒有在意這些,自從那天她轉學了以後,我才漸漸發覺自己的世界之中像是少了什麼一樣,就算是尹夏沙很盡力在填補着這空缺,但是,缺少的就是缺少的,根本就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填補,這是沒有辦法的,儘管尹夏沙很努力了,但是我始終只是一個負心人,這根本就改變不了什麼。
躺在這裡,睡的很沉很沉,一直到了清晨鬧鐘響起,伸了一個懶腰,感覺還可以,我想最主要的原因,應該是我這次休息好了吧,要是再熬上幾天的話,我想我絕對撐不住。
因爲害怕驚到阿婆的覺。我決定去外面吃早飯,隨便出去吃點早點什麼的就好了。
但是就在我穿好衣服,洗漱好出去到了院子裡面的時候,發現廚房裡面阿婆已經起牀了,我也是有些驚訝,過去問阿婆怎麼起的那麼早,結果阿婆的回答讓我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纔好。
“老人覺少,就怕哪天睡着睡着就醒不過來了。”
對此我也是不敢再和阿婆說什麼,畢竟這樣的玩笑實在是開不得,我是不知道阿婆是怎麼能夠這麼淡定地開了自己的玩笑,反正這樣的境界,就目前爲止,我是做不到的,我甚至連一點小玩笑都不敢開,患得患失的,我根本就是在逃避和害怕那些東西,也是對我自己有那麼一些無奈。
不過這件事情,差不多就是這樣了,我也沒有什麼辦法,人總不可能是什麼都不怕,總歸會有一些東西去恐懼,否則,活着的話,可能,會更加沒有意思,害怕的,不怕的,都一樣了。
“別這麼說,您這身體和狀態,現在還這麼說,未免有些太早了吧?”我只能是這麼和阿婆說。
“沒事,早死晚死,哪有什麼不一樣啊,早就已經看開了,不在乎這一時半會的,再說了,這輩子,想看到的,也都已經看到了,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不是嗎?”阿婆這麼和我說這些事情,我也確實是被說愣了,因爲她的話裡面牽扯到了一個我一直不願意面對的話題,就是滿足,因爲我這麼久以來,好像在一些事情上面猶豫不定,倒不是說我不滿足,而是我僅僅是因爲無法做出抉擇,所以我一直在犯錯,或者說,一直在錯過某些東西,儘管很不服,但是,沒有任何的辦法,我也是無法怎麼說的清楚一些東西,唉……
我覺得,年齡上面的差異,我覺得我和阿婆之間存在着一些代溝,其實也說不上是什麼代溝,應該說是思想上面的差異性吧,反正我現在理解不了阿婆的想法,我其實一直是覺得,人啊,在追求的東西,始終是無盡的,我實在是無法理解阿婆口中說的,滿足了,究竟是什麼意思。
匆匆在阿婆這裡吃了點東西我就出門了,去了張天立那裡,因爲今天是我的第一天上班,但是去了以後,我才發現,張天立這傢伙,竟然真的改變了計劃,原本的計劃是擴大夜間的規模,但是張天立這一次,竟然把夜間的計劃擱淺了,改成了午間餐館的計劃,而我過去後,張天立拉着問我,“今天,你和我出去定做招牌,咱啊,要開始計劃了。”
我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傢伙現在這樣子,要不要這麼着急啊,我都沒有想到這傢伙竟然在這件事情上面會這麼着急,這纔過去不到一天,這傢伙就這麼確定我這辦法能行?我也是不敢相信。
“不是啊,張天立,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就那麼確定這能行?我這提出的人都覺得不靠譜啊。”我這說的是實話,我確實是隨口一說,僅僅是覺得那辦法有譜而已,但是,到底能有什麼結果,我根本就不敢確定,誰知道張天立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勇氣來實施這麼一個瘋狂的計劃。
“不不不,這是個絕妙的計劃,昨晚上我和楊瀟,商量了一晚上,我們一致認爲,這辦法啊,太妙了,不過,我們打算開業那天,把這邊的出名的幾個同行的老闆也都叫來,這樣的話,我們可以結成好友,還能避免不少同樣打壓,當然了,不敢保證能全部避免,但是至少能夠避免一部分,就是一桌飯而已,咱還不至於請不起不是,拿人家的手軟,吃人家的嘴軟,伸手不打笑臉人,咱們就是這笑臉人,一般來說,誰會來打咱們呢?”
我不得不驚歎,這張天立真的是把經商人的那一套學的是真妙啊,這精髓,簡直了。
的確,我之前唯一的顧慮就是這一點,但是想不到他們竟然會用這麼老套的辦法來化解這裡面的矛盾,雖說是沒有完全化解,但是,我們不能忽略一點,做生意,本來就是競爭,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這樣的矛盾,始終都是無法避免的,既然本來就是無法避免的,我們何必去避免,我們能避免這麼多,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了,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就是這樣的一個道理。
按照張天立的說法,的確就是這樣,這是他人生路上第一個向他老爸證明的機會,之所以稱之爲機會,是因爲這是一個目前爲止的,唯一可能成功的辦法,不是說沒有別的辦法,而是,暫時想不到,能否成功,事在人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