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一年沒有見到奶奶的時間裡面到底家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隱隱約約的能夠感覺到,似乎我和尹夏沙之間的事情,在別人的眼中,或許算不上是什麼彌天大錯,至少直到現在爲止我都是這樣的感覺,爲什麼這麼說呢,因爲一般來說,如果真的是什麼不可原諒的錯誤的話,那我們現在,絕對不可能是現在這樣安穩地生活着,照理說,應該造就被家人想盡辦法分開了纔是,儘管母親其實也是在想着辦法讓我和尹夏沙分開,希望我們有個更好的結果,但是,這一種事情,只是嘗試,並不是什麼強制性的,所以,意義不同,意義不同,帶來的結果和現在都不同,而我和尹夏沙,現在就是這麼一個很是說不清楚的情況,誰都不知道,所有人的打算,到底是什麼樣子,我和尹夏沙,都不清楚,但是不管是什麼,對於我們,都是一種很無奈的選擇,但是至少,我們不至於面臨最壞的結果,僅此而已罷了。
奶奶問了問我們最近的近況,還問了問我現在工作上的狀況,我也是老實回答了,只不過,把那麼一些不適合說的事情都沒有說出來,我還是多少有那麼一些分寸的。
只是在奶奶去幫母親的時候,尹夏沙湊到我耳邊,問了一個讓我凌亂的問題,我聽到尹夏沙這問題,當時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尹夏沙問的是關於陳瓊的事情,而且還是對於我來說,很尷尬的事情,當然了,也同樣對陳瓊來說,也是很尷尬的,其實我也挺害怕尹夏沙問我這種問題。
“對了,陳老師,你是不是真的去收了?”
沒錯,尹夏沙就是這麼問我的,問的還是很直接的,一點懷疑的語氣都沒有,就好像尹夏沙已經確認了這件事情一樣,讓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承認,還是不該承認。
尹夏沙微笑着看着我,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那笑容看起來,好像還挺嚇人的,別說,還真把我給嚇住了。
“怎麼了?不好意思嗎?”尹夏沙又問我道,“是就是嘛,我又不會生氣,再說了,是我讓你去的,又不是你自己去的,我沒什麼好生氣的啊……”尹夏沙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但是怎麼看都是裝出來的,就是因爲這樣,我才更加不敢承認,因爲我是太清楚尹夏沙的性格了,雖說這傢伙是主動讓我去的,但是實際上呢?我想,應該只是這傢伙的氣話,或者是衝動說出的話吧,只是對於尹夏沙來說,她所不知道的,也是不確定的,或者說也是沒法控制的一件事情是,我和陳瓊,還真的就有了貓膩了,而且是在她說那些話之前,就已經開始了,只是從一開始我並沒有在意那些事情,是被尹夏沙那天中午的那些話給提醒了以後,我纔開始在意陳瓊,有些事情,真的是很巧合,這些事情,我想也是一樣的吧,也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尹夏沙盯着我,等着我的回答,我也知道,我越是不回答,尹夏沙就越是懷疑,但是現在,還需要懷疑嗎?尹夏沙的語氣裡面,根本就沒有一絲懷疑,她已經是肯定了,我想,肯定是今天上午陳瓊來的時候,尹夏沙看出來了什麼,雖然我當時沒有發現什麼比較特別的,但是我卻是忽略了一件最最重要的,陳瓊來這裡,不就是最特別的情況了嗎?只要她出現在了我家裡面,那就不同了。
最終,我還是拗不過尹夏沙,點了點頭,“差不多吧。”
尹夏沙聽到我這麼說,竟然鬆了一口氣,看這傢伙這個反應,我直接就懵了,這是什麼情況?不是應該得到我這回答變的失落嗎?怎麼感覺好像尹夏沙一點都不失落?甚至有那麼一種她好像還很高興的感覺?就是看到尹夏沙這反應,所以我現在直接就懵了,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猶豫了一下,我只好詢問尹夏沙到底是怎麼了,因爲這問題我不搞明白的話,總覺得什麼地方,不是那麼舒服,好像,很膈應的感覺。
尹夏沙勉強地笑了笑,“沒什麼啊,真的沒什麼,是我讓你去的,你真的沒有什麼錯,我只是覺得,這樣挺好的……”
聽到這話,我就更加糊塗了,什麼叫這樣挺好的,這怎麼就挺好的了?明明是她一直都堅持想和我有結果的吧?現在怎麼把我送給陳瓊了?而且還挺好的?這讓我直接就懵了,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
“不是,你給我解釋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趕緊抓住了尹夏沙,問她,“你先解釋下,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我跟着陳瓊跑了,怎麼還挺好了?不是應該一點都不好纔對嗎?”
不知爲何,現在的我,竟然有一點着急,或許我是在恐懼,恐懼什麼東西會離我而去,或許我害怕我會因此而失去些什麼,儘管,或許是件好事,但是我卻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人,都是貪心的,我也是一樣,我不想失去尹夏沙,至少我不想讓她從我的生活裡面小時,這是我的心裡話,雖然我一直想要尹夏沙能夠過一個正常的,好的生活,但是問問自己的良心,如果讓尹夏沙離開我的生活,去尋找自己的生活,我甘心嗎?很顯然的,我根本就不甘心,我既想要她好好的,又不想要放開她,沒錯,我就是這麼貪心,雖然我知道,這種事情,很難,但是我確實是這麼想過,只因爲,我是正常人,正常人,都是一樣的,都是貪心的,總是想要一切都做的完美,一切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一切都能沒有錯誤,沒有失誤,但是事實上呢?真的能做到這樣?
“我……”尹夏沙說不出話來,她不說,我就一直盯着她,想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原因讓尹夏沙這麼難以說出口,但是到最後,我都沒有得到什麼我想要的答案,她只是給我留下了一句,“我只是覺得,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身邊應該有個人陪着你,那樣的話,你不會孤單。”
這話雖然很有道理,也能讓人理解,但是我就是不相信,說不出爲什麼我不相信,可能是因爲我太瞭解她?還是因爲別的什麼原因?
我不清楚到底是因爲什麼,所以纔會莫名的煩躁。
但是煩躁過後,我只好嘆了口氣,丟給了尹夏沙那麼一句話,“那你呢?會孤單的,不只是我吧?我在這裡會孤單,但是你在那邊呢?你難道就不會孤單?”
因爲我這一句話,尹夏沙直接就愣住了,很顯然,她沒有想到我會把她的話反過來問她。
不過尹夏沙還是反應很快的,她很是鎮靜地搖了搖頭,“你不用擔心我,因爲我……早就習慣了,而且,在那邊的話,有漫漫陪着我呢。”
我聽到這話,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已經習慣了?習慣了孤單?這不是該拿出來自豪的事吧?
我只好無奈地嘆了口氣,“別這樣,你想見我,就和我說,不要憋在心裡面,不要因爲我沒有時間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藏在心裡面,行嗎?”
我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的勇氣,竟然第一次主動對尹夏沙說道,“你不是問我我有沒有真的喜歡你嗎?好,那我現在就回答你,有,但是我和你之間,很難有結果,這你是知道的,但是這不代表我不能見你,不能讓你開開心心的,明白嗎??”
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很小,只有尹夏沙和我能夠聽到,但是,這就足夠了,因爲我本來就是隻想要她一個人聽到的,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要尹夏沙能夠和我坦白一些,就和去年的時候一樣,我希望她能夠坦白一些,心裡面有什麼話,或者是希望什麼,都主動能夠告訴我,這樣,我不會錯過,不會失去什麼。
因爲在我受傷之後,我才知道了尹夏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有時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尹夏沙能藏在心裡面好幾年,就是因爲這樣的尹夏沙,所以我現在纔會擔心這,擔心那的,我總是患得患失的,所以我現在,只希望尹夏沙能夠對我坦白一些,想說什麼能主動告訴我,即便是讓我跑到帝都去都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前提是她得告訴我才行。
不過在我說出了這些話之後,看尹夏沙的眼神,似乎是有那麼一種快要哭出來的感覺,但是就是因爲這樣,我才能看到,在尹夏沙的身上,似乎有那麼一些事情,開始改變了。
嘆了口氣,只好起身。
走到了門口,望着外面並沒有什麼大的變化,怎麼說呢?這個地方,似乎對於我和尹夏沙而言,是比較特別的地方,因爲許多的事情,我想,應該就是從這裡開始的吧,也許包括懵懂的情愫,也許包括那些說不清的依靠,再或者,是我們一直以來都不肯說出自己心裡話的原因,似乎,都是從這裡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