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緣,說好聽一點就是兩個人不得不相遇,還要發生一系列的事情;說難聽點,就是指不定上輩子誰欠了誰,這輩子就要糾纏在一起,還啊還啊,永無止境的。不想還?做夢!想留住自己形象?做夢!丫的就在你最倒黴,最慘,最沒人樣的時候存在,迫不及待希望他消失在這個星球上。
每次有人問到我跟討人厭的時候,都非常乾脆的告訴他們:孽緣,這尼瑪就是孽緣啊!問題是至今沒弄明白到底是誰欠了誰的。
其實誰都知道學長當時生氣而已,哄哄他,或者等氣消就沒事了,只不過看他慪氣的話我就明白不可能選擇跟他在一起,不會哄人,不愛冷戰,這種聽起來像藉口實則是真理由,再加一條就是:我不玩戀愛遊戲。
當把這些話說給那隻金牛女的時候,她只回復我一句:“說這麼多幹嘛,你就是不夠喜歡他,喜歡他你什麼力氣都肯用。”
對啊,於是明白了,對學長興許只是好感,還談不上喜歡。
晚上討人厭打工結束真就帶我去一家特色關東煮,在他學校附近一家日式拉門店面很火爆,用紙質擋板做成隔斷,上面繪畫者彩色櫻花圖案。
“他家有拉麪、有關東煮、有牛肉火鍋、有壽司、有章魚燒,誒呀太多記不住,你自己看吧!”同時把餐盤遞給我,喊着服務員點了好幾樣他自己想吃的。
果然是吃貨呢!
“你爲什麼住到我們學校附近的公寓啊?”
好奇他爲什麼不住在自己學校附近公寓,具說他們學校有特著名的小吃一條街,而我們學校都沒有。
“住在這裡好吵的,”煞有其事的說着,“到凌晨都不得安寧,你看咱們那裡多安靜。”
來來往往客人很多我倆都沒太在意,正吃着一個女孩站在一旁細細打量討人厭,忽然喚道
:“小白,小白吧,好長時間看不到你呢!”
討人厭一仰頭對視上那名女子,連忙招呼:“呀,你也來吃啊!”
“是啊,跟我室友一起吃夜宵,這是?”
當她目光移到我身上的時候,特好奇討人厭會怎麼介紹。
“我表妹,剛上高二,帶她來嚐嚐。”
討人厭說謊的時候沒有一絲一毫臉紅,停頓都沒有,我就這麼從他隔壁室友變成表妹不說,從大一新生變成高中生。不過也是,就現在這副剛從高中升上來的樣子,沒有劉海扎着馬尾,戴着眼鏡,怎麼看也不像大學生。
“叫姐姐。”
我順從着跟着討人厭演戲,咬着筷子乖巧喊了一聲:“姐姐好。”
“誒呀,這孩子真聽話,好可愛。”
然後不明真相的女孩用力摸摸我的臉,又方又涼的指甲跟肌膚劃過瞬間很不舒服,隱約中發現討人厭嘴角在強忍,正不自覺微微顫動。
他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接下來的發展讓人出乎意料,這女孩完全拋棄了她室友徹底跑到我們這來吃飯不說,拉着討人厭就開始喝酒。連我都能看出來討人厭的酒量一般,三瓶下去就已經開始傻笑,女孩還是不肯罷休,而我則是在一旁吃的不亦樂乎,既然是小表妹就要演的更像小表妹一點嘛。
時間過了12點,討人厭含含糊糊的說道:“不行太晚了,我得安全把我家這小孩帶回家,改天咱倆再喝,”說完就晃晃悠悠去買單。
看着他背影總覺得好像沒喝醉的樣子,否則還不得把我是隔壁室友事情說露餡啊?買完單毫不顧忌攔上我肩膀就往外走,話說一次戀愛都沒談過,也從沒跟男生勾肩搭背,他這麼豪爽動作搞的我拿不出一點扭捏姿態,只能用力撐着。
“喂討人厭,”等出
租車的路上質問他:“你真喝多了嗎?”
他不吭聲。
待到出租車停在面前,扶他進了後座正想關門,突然意外拉我坐進去,摟住我埋頭在脖頸之間低喃:“對不起。”
“師傅,去花園公寓。”
無奈,一邊跟司機說地址一邊應付這個酒鬼,“你到底怎麼了?”
一路上都沒再說過一句,像大玩具熊一樣趴在我身上一動不動,只有帶有酒味氣息從脖子下面傳過來。
沒有任何亂想的我,大腦只有怎麼把他好好帶回去這樣念頭,甚至在那一刻都忽略了他是男生,我是女生,他這樣跟我抱在一起是一件相當不應該的事情。
等到房間門口忽然像清醒一樣,沉穩說着:“沒事,你先回去吧!”
看着他銳利眸子一陣迷茫,“喔!”一聲就回了房間。
關門剎那看見他回身去敲學長房門,接着聽見學長開門聲音,語氣很差道:“什麼事?”然後是討人厭走進去關門聲音,再就什麼都聽不見了。
他會跟學長說什麼,我躺在牀上思索着,其實討人厭有太多的話和舉動我都搞不懂,爲什麼在輪渡上會突然問對他了解不瞭解,問對他是怎麼看的,還有在車上說的對不起又是什麼意思,完全理解不了,剛要起身忽而聞到一股酒味,四下尋找才發現是自己身上。
我還是女生這一刻相當肯定這個真相,因爲後知後覺才意識到他抱了我,緊緊將我摟在懷裡,大手的觸感還在身上遺留着,氣息現在還能察覺到。不知道他的脣是不是碰觸到我的肌膚,只有頭跟頭貼在一起記憶,低低聲音悄悄說:“對不起。”
我的臉在發燙,竭力對自己寬慰,那不過是正常的肢體接觸罷了,如果跟酒鬼一般見識就太沒用,爲了趕走這份記憶趕忙衝進浴室洗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