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車外,看她緊閉的嘴脣,冷清的眼神不帶留戀的望着前方,車身與他擦肩而過,他卻再也看不到,她淚水滑落的那一瞬,她被淚水打溼的臉頰……
一個小時之後,
單可馨的手機收到短信息,“日子還是按照之前決定好的日期,一個月後,我們民政局門口見。”
坐在車廂裡看着窗外平靜湖面的單可馨在看到那個熟悉的名字時,看着這段簡短卻讓她心碎的句子,纖細的手指用力的攥着手機,手指的骨節都失去了血色。
邵家坤看在眼裡,痛在心裡,一個小時了,她一句話都沒有說,擦乾眼淚後就再也面無表情,他甚至希望她是能哭出來,至少哭過了,就不會那麼痛了,可她卻就只是那樣讓人心疼的安靜。
……
深夜凌晨已過,位於這個城市最繁華地帶的奢華俱樂部,在迷離的暗夜中散發這迷幻的銀色光芒。地下的酒吧裡,光影攢動,震耳欲聾的音樂直衝耳膜。
混雜的密閉空間裡,瀰漫着強烈的菸酒味,這些帶有感性的味道仿若是這個房間裡每一個人的內心世界,酒吧中心的耀眼的舞臺上,兩位穿着性感的舞女,妖嬈的扭動着曼妙的腰肢、豐盈的臀,這種對於臺下猥瑣男的無言邀請,無妨是讓他們流鼻血的節奏。
就在酒吧的一個角落裡,唯獨一位不合羣的男人,一身銀灰色的西裝,深不見底的一雙幽眸,堅立挺拔的鼻樑,微薄性感的嘴脣,精緻完美的下巴,菱角分明的俊臉上,每一個部位都那麼完美到無懈可擊。
他就是,凌昊逸。
單可馨離開的兩週裡,他每天都會出現在這裡,獨自坐在那裡喝着醉人的烈酒,開始會有帶着狐性的美女過來和他搭訕,可他那冰冷的眸光,讓前來搭訕的女人沒有一個不覺得冷到冰凍,自然也就沒有人再來打擾他。
單可馨離開後,他害怕獨處,只有他的世界一安靜下來,他滿腦子都是單可馨的影子,她的一顰一笑,一個低頭,一個仰望,都會直接碰觸到他心底最疼痛的深處。
白天他拼命的工作,晚上他在這裡買醉,直到過了凌晨,他的私人助理纔會來接他回去,回到家就是爛醉如泥的他,喝的大醉比安眠藥管用多了。
又是同一個夢,夢到她的離開,慌亂的從夢中醒來,多希望睜開眼能抓到她的手,可現實是殘忍的,他迷茫的看着空蕩的房間,隨着時間的流失,房間裡她留下的味道也在漸漸散去。
宿醉的他疲憊的走進洗手間,盯着鏡子裡自己蒼白而憔悴的臉,瞬間,鼻腔有了苦澀,眼眶開始模糊,仰頭嗤笑自己,他竟然因爲她的離開,而流淚了。
悲傷的看着鏡子裡出現的她的幻影,自言自語般的問那個漸漸模糊的幻覺,“單可馨,過得好嗎?我想你了,你知道嗎?你是否也會像我想你一樣的想我了呢?”
他原來竟不知道,他已經如此深愛她。
走着走着就散了,回憶都淡了,回頭發現,你不見了,忽然,我亂了。------徐志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