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勿,你不是去秘書閣了嗎?怎麼會在掌事堂的密室裡?”烈風收回手中的劍,問着同樣一臉驚訝的思勿。
“你說這是哪?掌事堂密室?”思勿又轉頭看看自己進來的地方。也許是自己看的太入神了,石門什麼時候關上的,自己竟然沒有察覺,“我是在秘書閣啊,後來我找書的時候踩到了一個機關,這裡的石門就打開了,我就進來了。”
“難道……思勿,尊主雖然說了你可以去任何地方,但是魔域禁地你依然不可以隨便亂闖。我在掌事堂聽見密室有異動就趕快趕來了,如果是別人我定會當場誅殺。這次看在你是不知情的情況下闖入的,就放過你這一回,快跟我出去吧。”
禁地,自己竟然誤入了禁地?可是我脖子上的珞瓔珠又是怎麼回事?思勿回了會神,跟着烈風一起出去了。出來以後,掛着幾幅字畫的牆又轉動回了原位,繞過一面屏風,思勿走出了房間。
“思勿大夫,請記住你只可以在秘書閣裡找,如果你在闖入禁地,我會秉公處理。”
“我下次一定會注意的。”
拜別了烈風使者,思勿心事重重地又去了秘書閣。同樣是難以平復的心情,但這次不是高興,而是難受。這個珠子是我從小帶着的,師父曾經告訴過我,我身上的珠子和護身符是我父母留給我的。這麼多年過去了,直到師父離開我,他都沒有告訴過我的身世。我曾經已經下定決心這輩子不在找尋自己的父母,做一個無牽無掛自由自在的流浪人。可是,如今這書一出現,好像給了我當頭一棒,我隱隱感覺到這個珠子不簡單,我的身世不平常。
思勿在秘書閣裡呆呆地蹲着,滿腦子都在回顧剛纔看到的那本書,因爲烈風使者的警告,自己現在只能看着那面石壁,什麼也不能做了。明明一切就在石壁後面,也許從那裡開始自己的世界就要重新開始了,就要不一樣了。
“對了,以師父的智謀他就是不親口告訴我,也一定會留下線索給我,讓我自己找到真相的。”思勿趕緊站起來,但因爲蹲的太久,腿都麻了,一步沒踩穩又摔回地上,思勿趴在地上,大聲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思勿離開秘書閣就去掌事堂請示尊主出去採辦了,尊主也沒過多詢問就準示了。於是思勿騎上快馬就往百花谷趕去了。
現在百花谷已經是黑紗幫張戾的老巢了,各個山頭都有輪班把守,守衛的十分嚴密。離百花谷還有一段距離,思勿棄馬徒步行走:“你們守的在嚴,也難不倒我這個從小在這裡長大的人。”思勿輕車熟路的順着小路往山後自己曾經住了十五年的山洞走去。
一路上都很安靜,依舊山清水秀,只是早已物是人非。自己這大半年裡有多少次想回來看看,但是最終還是沒有勇氣,那一天的事永遠深深地刻在腦海裡,揮之不去。仰望曾經藥廬的位置和蕭曉生墜崖的位置,思勿的心裡頓時就很壓抑很疼痛。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但是有些記憶卻永遠抹不去。
站在山洞前,思勿先跪在洞前磕了幾個頭,這裡的東西早都被黑紗幫清空了。但是當年師父和自己的歡聲笑語還久久迴盪着。思勿看着空蕩蕩的山洞,用手拂去早已蓋滿的灰塵,要在這裡找到自己身世的線索,看來是不可能了。思勿閉上眼,回想着當年師父在山洞裡所做的一切。
“仙鶴,師父每次只要來山洞就會畫仙鶴,無論畫得多麼傳神他都不滿意,就是一個勁在畫。仙鶴?一品鳥?一鳥之下,萬鳥之上。”思勿仔細查看了一遍原來掛仙鶴圖的地方,除了光滑的石壁,什麼都沒有。師父啊,你在天有靈就給我點指示吧。正當思勿困惑的時候,他清晰地看到前方的石壁上刻着一隻栩栩如生的仙鶴,好像正在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