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夢娜還不想放棄啊。但是她究竟該怎麼做?
她想了很多,但是一個個的又被pass掉。毫無辦法的她,看向過了門口,那個通向自由的地方。同時也看到了正在門聊天的兩個獄卒。這時她終於想起,那個主動同她說話的男人是誰。
但是爲什麼?他爲什麼要那樣說。他是知道什麼嗎?對於無能爲力的她,這是唯一的幻想,是她生的希望。
當晚夢娜做了一個好夢,夢到坎切爾特來到這裡爲她平冤昭雪,還好好的教訓了那個什麼大小姐一頓,西多也被抓住了,也被判了死刑。而這個牢房裡的所有人,也都塵埃趙雪。
但是一睜開眼睛,眼前還是灰撲撲的牆壁,掛滿蜘蛛網的房頂。但是她還是笑了,因爲能夠這樣再見他一面,也許也不錯。
話雖這麼說,但是人她是不會就這麼放棄,哪怕只有那飄渺的一絲絲的機會。
轉眼間處刑的日子就到了,
今天應該是個好天氣吧,雖然身在牢房裡的她根本看不到。
她望向門口,那個獄卒今天並沒有特別的舉作。
“沒想到我死前還在做夢~就連夢,終於也到頭了嗎?”夢娜苦笑。
昨晚,看到有人送來了晚餐,就隱隱約約知道了今天的等待着大家的是什麼。因爲平時都是隻有中午一餐的。
看着那份名副其實的最後晚餐,是和中午一模一樣的晚餐。大家不知該露出怎樣的表情纔好,因爲這份晚餐不是一份,而是15份,這和牢房裡的人數正好契合。
這真的很奇怪~因爲進到這裡的人或早或晚,爲什麼會一同處決呢?他們除了無力,卻無人可以詢問,就算問了又能改變什麼嗎。所有人的臉上都失去了生氣,當然除了那個傻傻的小人,她早就跑過去,拿起來就高高興興的吃了起來。
“是啊,多吃點,做個飽死鬼總比餓死鬼好啊~”
看着那些人還是沒有動作,士兵有些不耐煩。
“吃不吃隨你們,反正這是你們最後一頓了!”咚的一聲,把盆放在了地上。
過了一會兒,還是沒有人去拿這份最後的食物。只是自顧自的,有的低着頭,有的仰望天空,如果那算是仰望天空的話。有的直接閉上了有眼睛,有的望向了門口,也有人只是目光無神的看着盤子的方向。
又過了一陣,小人的東西早就吃完了,就那樣眼巴巴的看着盤裡的麪包。
又過了一會 ,她似乎確定那些東西沒人要吃,就悄悄的往盆子那邊挪去。突然一陣唰唰的聲響嚇着了她,她立馬又縮了回去,整個人在牆角窩在了牆角,就像平時睡覺的那樣。
是的,終於有人動了,也許是餓了吧,他慢慢的走向了瓷盆,拿走了那份屬於自己的麪包,一口狠狠的咬了下去,像是要撕碎這不公的命運一樣。
整個安靜的牢房內,咀嚼的聲音顯得格外的清晰。不一會而兒,接連響起了悉悉索索的聲音,伴隨而來的則是清晰的咀嚼聲,仔細聽,還可以聽到被壓抑着的細小的哽咽聲咒罵。
現在盆裡就還剩下的最後的一個麪包了,看上去那麼的孤零零的,只見一隻消瘦滿是傷痕的手掌,朝那邊伸了過去,將其拿了起來,小口小口的咀嚼着。那細緻的樣子,更像是在品味什麼美味似的。本來沒有味道的麪包,不知怎麼今天都吃出了鹹鹹的味道。
現在天已經大亮,牢房裡的人都一臉疲憊的看着這件牢房的唯一出口處,那裡遲遲沒有動靜,猜想着是不是他們今天不回來了,我們是不是也不用死了,很多人都這樣暗自想着。
但是那可能嗎?眼看着就又要到了每日一頓午餐的時候了。想着是不是今天還可以吃到那“異常美味”的麪包了呢?
終於,從門外傳來了聲響。只是那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雜,這可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羣人。
是啊,幻想只是幻想,眼前涌進來的這一大堆士兵,今天的表情顯得格外可怖。看着他們一步步的走進,輕鬆的打開了門,看着一個個犯人就這麼被帶了出去,這纔是現實。
對於那些還要喊冤的人,他們一個個的被塞上了不知道什麼黑漆漆的布料。到了後面連掙扎的人也沒有了,就像行屍走肉般走着,按着他們的要求蹬上了被黑布包裹着的馬車。夢娜也沒有例外。
在這黑黢黢的、十分擁擠的車廂內,她就那樣目光呆滯的看着一處。那是每一次因爲震動過大而掀起的布簾,那裡有着黑暗裡唯一的光亮。
在這片被黑暗籠罩的空間裡,充滿了死寂。就在這樣的氛圍下,馬車駛向了囚山。
這裡的囚山不是固定的一座山,而是每個城市都有的專門用於處刑的地方,在這個國家只要不是想叛國罪一樣的大罪,都不會公開處刑,而是會把他們拉到專門的山頭進行處刑,順便就地掩埋。
突然,囚車停了下來。
一個和犯人們一起呆在車內的獄卒向外大聲吼道:“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人回答。
側耳一聽,意思好像是慘叫聲,士兵與對面的同伴對視了一眼,一起掀開布簾跳下了車。
但在打開的一瞬間,夢娜看到這裡好像是一片叢林,似乎還聞到了有一陣血腥味。其他人似乎也聞到了,大多數人都從木納的表情變成了驚恐。猜想着,難道有人已經被待下去殺掉了。
本來還沒有多想的夢娜,也被這個氣氛給感染了,嚇得全身都顫抖了氣來,連一點點聲響都不敢發出。直到一聲慘烈的叫聲響起,所有人都無捂住自己的嘴,一起擠到了最裡邊的角落。
突然,有人一把掀開了蓋在囚車上的布簾,一陣強烈的陽光射了近來。大家下意識的眯起了眼睛,只聽到一個略微有些熟悉的男聲響起。
“沒事了!你們可以出來了。”
夢娜睜開眼睛,慢慢看清了那人的模樣。這不是之前的那個獄卒嗎?現在是什麼情況?他是來拉我們受刑的?還是,來放了我們的?
所有的囚犯,見到是他,不僅沒出來,還往裡面縮了縮。知道估計是讓他們誤會了什麼,男人露出一個自認爲和煦的笑容。
“不要害怕,我是來救你們的!”
如果他身上不是有血的話,也許大家會更願意相信他的話。
而夢娜從一打開布簾,就一直盯着男人,都盯着男人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實男人一打開布簾就看到了,那個讓她感覺與衆不同的女人在盯着他看,只是裝着沒看見而已。
直到夢娜緩緩的站起了身來,這纔有些詫異的看了過來。可下一刻,夢娜卻被旁邊的人拉住了,似乎是讓她不要去。
“我去看看~”
其實夢娜也很害怕,但是她願意去賭一賭。
看到這個女人朝自己走來,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點緊張。直到夢娜都到了近前,才反應過來,連忙往側面挪了挪。
而車上的衆人的眼神則一直跟隨着夢娜的腳步,就算夢娜的身影消失在他們面前,他們也一直緊張的、盼望的看着門口,不敢移開半分。
夢娜走到了外面,一下就發現了那些押韻的士兵不見了蹤影。現在出現在她面前的,卻十幾個沒有見過的男人,或坐或站,在交談着什麼。他們也同樣用着打量的目光,看着第一個走出來的夢娜。
“怎麼就她一個人下來?”一個男人小聲的和旁邊的同伴說到。
“要你管!”
夢娜不敢把過多的目光停留在那些男人身上,而是圍着馬車轉了一圈。
“你說她這是在幹嘛呢?”還是剛剛那個男人的聲音。
“你廢話怎麼那麼多啊!”另一個男人瞪了他一眼。
其實夢娜自己都不知道她這是在做什麼,就是覺得不能就這麼回去。終於她又回到了車門前,車上的人看到她的身影終於鬆了口氣。
囚車中一箇中年大哥有些急迫的問到:“怎麼樣?”
夢娜笑了笑,答道“那些士兵都不見了,我們應該安全了!”
安全了!士兵不見了!他們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這些令自己愉快的字眼上,而下意識忽略了‘應該’二個字。
大家頓時鬆了口氣,都不固身上的手鐐腳鐐,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就算踩到了別人也不管不顧,自顧自的笑着、叫着、哭着。
但是站在夢娜旁邊的獄卒卻聽到了她語氣中的懷疑。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有點兒酸,怎麼搞的自己別有所圖一樣。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見本來還在車廂擠成一團的人,像瘋了似的爬的爬,跑的跑,大叫着衝了出來。
“我們自由了!”
“我們不用死了!”
獄卒連忙叮囑到:“小心點兒,你們身上還有鏈子呢?”
當然,那些人是不爲所動的,因爲他們太高興了,似乎想要發泄出這段時間所有的壓抑。
而這一幕被的動靜,被那些外面等着的男人們聽到了。離得近的都好奇的走跑了過來,紛紛張大了嘴巴,心想“真是瘋狂啊!”
只有那個包不住話的把話說出了聲。
旁邊的人白了他一眼,調侃到:“是你的話,更瘋狂!”
男人貼近了他的身體,挑釁說到:“我就瘋狂了,你想怎麼樣,你能怎麼樣?”
這一距離,逼得男人連連後退。“好好好,您能耐!”一副不願與他爲伍的樣子。
看到這歡呼一幕,夢娜也感到爲之高興,眼睛裡隱隱閃爍着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