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就是布魯士伯爵。看樣子是要從我們當中選一個給他送去。其實他們這一次主要幫有錢人家找男寵的,女人只是順便,誰知道這事兒就被我們遇到了!”
“真的是布魯士伯爵?那個魯莎琪小姐的父親!”夢娜喃喃道,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
“你倒是挺清楚的!”敏絲打量了一下夢娜,狐疑的問“難道你是哪個貴族家的小姐?”
“不是的!”
“我就說嘛,你怎麼看也不像!”
現在夢娜根本沒有什麼心思管她那話的口氣。因爲她發現自己再一次來到了死亡的邊緣。
現在等待這她的,要嘛冒着風險成爲布魯士伯爵的玩具,要嘛成爲人盡可夫的妓女。同時,英敏絲的腦海中也面臨着同樣的選擇。
就在這時,一個細小的低語聲傳入夢娜的耳朵。“我不想成爲布魯士伯爵的玩具,也不想成爲妓女。”
“敏絲?”看着失神的英敏絲,夢娜有些愣神。
“啊~夢娜!怎麼了?難道,我說出聲了嗎?”
夢娜點了點頭,“氣其實我也一樣。”
英敏絲一下子哭着抱住了夢娜“我不想再這樣了,我再也受不了了,想想以後的生活,還不如就這麼死去。”
此時英敏絲的反應着實讓夢娜是有些詫異,因爲看她之前的表現完全不像是這麼感性的人啊。夢娜不禁想,也許是之前積壓得太多了,一下遇到深有同感的人就爆發了吧。
對於這邊的表現,雖然沒有聽清再說什麼,但是男人們也已經是見怪不怪了,連個眼神都難得施捨。
其實英敏絲這話,也說出了夢娜的想法,搞的她也有些控制不住眼淚的爆發。
但是,看着懷裡這個傷心的人,她下意識的就寬慰了起來。“我也一樣,但是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能做傻事啊!”
英敏絲擡起頭看着夢娜,還帶着有些哭腔的小聲說:“夢娜我們逃吧,就我們兩個人,我們互相也好有照應。”
夢娜有些奇怪的看着她,“你不是說跑不了嗎?爲什麼現在?”
“我受夠了!”英敏絲的神情看上去有些癲狂,但還不得不極力的壓抑的表情。
她繼續說到:“看到你就像看到了我以前的自己,我受夠了現在的這個樣子,人都有一死,死我要乾乾淨淨的死。夢娜你會幫我的對嗎?我們一起逃出去好嗎?”
英敏絲緊緊的握住夢娜的上手,一臉渴求的眼神望着她。看着敏絲這個樣子,不禁讓她放下了些防備,也讓她下定了決心,她要離開這裡!“敏絲說得對,大不了一死,又有什麼可怕的。”
夢娜看着她的眼睛,肯定的說:“當然,我們一起離開。這不是在幫你,這也是在幫我自己。”
其實,一進到這裡,她就看出英敏絲與其它的女人是不一樣的。因爲她有着想要活下去的眼神,而其他人已經失去了生機。
想着自己終於有了願意反抗命運的同伴,夢娜十分的高興,她終於也有了拼一拼的勇氣。當晚她睡得很香,夢到自己成功的逃了出去,而且回到了納尼亞斯。
日子一如既往的,一天一天的過去。
“夢娜,醒醒~”這聲音是旁邊的英敏絲,她正小心的推搡着夢娜。
夢娜開始還有些迷迷糊糊,但是馬上就清醒了過來。這幾天的安然無事,差點兒讓夢娜忘記自己身在何處。她看着睡在身旁英敏絲,緊張的問到“發生什麼事情了?”
只見敏絲小聲的湊到她的耳邊“今天就是我們烙印驗身的日子,這是最好的時機,錯過了就沒有了。”
她一下就明白了什麼意思。但是對於英敏絲口中的烙印,她還是第一次聽說。她也把這個疑問問出來了。“烙印?是什麼意思?”
“就是作爲妓女的標記,你不知道嗎?”
夢娜一臉的茫然。
“在阿基維納斯所有的妓女身上都會梅花的標記,一旦烙上了這個印記,就再也去除不了。就算你把皮肉割掉,長出來的新肉也還是會顯現出烙印。如果不想一輩子被當做妓女活着,就只有逃出去。”她的聲音裡充滿了堅定。
夢娜慌了,她着急的抓緊了英敏絲的手。“今天就要烙印!那我們該怎麼辦?”
英敏絲像哄孩子似的輕輕拍了拍夢娜的後背,安慰着說:“所以啊~這是唯一的,也是最好的機會!”
“我們應該怎麼做?”
“我打聽說這個烙印,這片地區只有一個地方可以做。待會兒他們應該就會把我們會被帶到那個地方。聽說是在什麼山上,山郊野外的,我們肯定能找到機會逃走。”
“但是我們怎麼逃?”
“到時候,我們被帶上山後,其餘的4個人會先進行烙印驗身,然後被帶下山。然後會給我們單獨烙印驗身,這時候房外有2個人看守,加上烙印師,只有三個外人。然後.......”
“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的?難道又是偷聽的?”夢娜狐疑的看着英敏絲。
“你這什麼眼神?哪有這麼容易!是他們中有一個看上了我,我就趁每次出去方便的時候跟他幽會。別問我他是誰?我會不好意思的。”說着還露出一臉嬌羞的樣子。
“我爲了套取消息,都犧牲色相了,你還懷疑我。”她一臉委屈的說着,作勢就要哭起來。
夢娜連忙道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只是好奇,沒有懷疑你的意思。”夢娜不禁也覺得自己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英敏絲一下就笑了“我纔沒那麼小氣呢?”她拉着夢娜的手,語重心長的說:“夢娜我真的要感謝你,要不是你的到來,我還下不了決心呢!我想要離開這裡,他也答應願意帶我離開這裡。當然,你也一起。”
夢娜看出了她眼裡的真誠,覺得自己真是有些小人了,不禁生出幾分愧疚。於是也對她生出關心來“你逃出去後是要跟他在一起?”
“我的丈夫已經被山賊殺死,孤苦無依的,有個男人再怎麼也比當妓女強吧。好了好了,時間不多了,我們在商量商量。”兩人就在一旁小聲的嘀咕了起來。因爲這兩人幾天一來都是睡在一起的,挨着得及其近,所以她兩的談話,根本就沒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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