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睡夢中的嬌人,美眸輕合,柔嫩的臉上幾朵紅暈,手背輕輕撫弄着她的臉頰,眼底的溫柔綻放。
洗簌後,去陽臺打了個電話,回頭坐在沙發上翻着手裡的報紙。
他原以爲她很快就會醒來,無數次瞥着手錶,看向臥室,卻不見嬌人。
他是真敗給了這個小丫頭,飢腸轆轆的他站在門口向臥室張望着,牀上卻沒一點動靜,來回踱着步,突然站住思忖了會,取下外套笑着出了門。
睜開惺忪的睡眼,身邊的被子鋪的很平展,轉了個身平躺着,看着金燦燦的吊燈,意識漸漸明朗。本以爲她要翻身而起,卻沒料到折騰了一下又朝另一邊側臥去,嘴裡喃喃道:“怎麼就這麼困呢……”
他進來的時候,見她坐在牀上,腦袋垂着,那姿態讓人折服。放下手中的早餐,徑直走了進來,坐在牀沿上,手掌覆在假髮上,眉心微微一蹙,輕輕的將假髮褪去,濃密的寸發緊貼着頭皮,掌心輕輕撫觸,很柔軟。
“傻瓜,老戴着假髮怎麼行呢?”
眼睛微微睜開了一條縫,頭一仰,突然驚慌失措的揮開他的手臂,雙手抱着腦袋驚聲尖叫,“不要!你出去!”
他的心“咯噔”跳了一下,眼神裡閃過一絲慌亂,接着又鎮定的將她攬入懷裡,拍着背哄着,“不怕小碩,是我,不怕……”
她稍安靜了會,突然又極力往外掙,而他,卻抱的更緊。
“放開我,我很醜……”無力的聲音讓人很是心痛,低眉看着頭頂濃密裡的傷口,輕輕吻上去,那股溼熱就像一股電流,竄遍了她整個身體,驀地一怔,眼眶裡的淚水在打轉。
“不,不要這樣說,這個傷口我早已見證過,在我心裡它就像手受了傷會結疤一樣平常,過段時間就掉了,還會向以前一樣完美。”
仰頭看着他,“會嗎?”
他篤定的說:“會!”
“不過以後我允許你戴着它,但睡覺時不行,知道了嗎?”
她的神情似乎有些爲難,眼裡有很多不甘願,“我不習慣……”
“慢慢就習慣了,再說也不能總戴着假髮啊,老捂着頭皮,頭髮肯定長的很慢,難道你想戴一輩子假髮?”
她看着他不語,沉思着,見她不語,又說:“再說,就算摘了這個,也只有我看得見,我又是誰啊?我能嘲笑你嗎?傻瓜,我疼你還來不及呢。”
他的話總是那麼舒服,貼心,所有的顧慮被他一點,全都煙消雲散了,倏地,吻上他的脣,在他還短路時正要離去,卻被他扣住後腦,舌頭強悍的撬開嘴脣,撬開牙齒,正要肆意前行時舌尖傳來一絲疼痛,倏地收回,假裝生氣的看着呼吸急促的她。
“你這個小傢伙,引誘我不成還想謀害親夫啊!”
她鄙夷的看他一眼,笑的很得意,跳下牀的另一邊,撒腿就往外跑。
“不跟你玩了,我餓了。”
她的主動,她的熱情,她那溫潤的紅脣,讓他心醉,久久不能自拔,他感受到了她那生澀的愛,那麼簡單,那麼純淨,即使被她戲弄也心甘情願,因爲,她遲早都是他的。
“哇!早餐你都買好了?”
客廳傳來驚訝的呼聲,他怔了怔,走了出來。
“都像你這樣睡,咱兩的小命可就都丟在這了,我說你怎麼這麼能睡呢?”
她蔑笑着,取出袋子裡的豆漿,插好吸管遞給他,“有那麼誇張嗎?才幾點啊?”
推開她遞來的豆漿,“你喝,我自個來。”看了她一眼笑着說:“十點半了你說幾點了,咱們下午三點多的飛機,差點就被你耽誤了。”
瞥了他一眼,訕笑,“不還有你嘛。”
“哦?這樣啊!看來我真快成了你的貼身秘書了。”
瞪了他一眼,“不願意?”
他哈哈大笑,“願意,當然願意啊!”
吃完早餐,林煥陽收拾着行李,不停叮嚀着,“想好還有什麼沒帶,別到時候後悔莫及。”
“應該沒了。”突然一愣,“對了對了,還有件事沒做。”
看着她無頭蒼蠅似的在屋裡亂轉,他卻笑了,“找什麼啊?”
“我那兩個瓶子呢,好像是你放的。”
“哦,在電視下面啊!”
“哎呀,放這地方誰看得見啊!”
他搖頭無奈的一笑,她搶過他手裡的衣服,拽着他,“快走!我們去海邊。”
看看牀上的衣服,又看看她,思忖了會,“好吧!陪你去。”
今天天氣不怎麼好,大朵的烏雲漂浮在空中,沒有一絲太陽光破繭而出,一陣風吹來,卻有點涼意,手臂搭在她的腰際,時不時的看着她笑。
或許陰天的原因吧,海邊的人寥寥無幾,她拉着他狂奔,一深一淺的留下了一行腳印。
她催促道:“我們快點,好像要下雨了。”
他笑而不語,任她拽着在沙灘上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