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沒有留下什麼痕跡,花匠直接把人塞進了他的工具車裡面,然後慢悠悠的把附近的花草都修剪了,才推着工具車離開。
而此刻,傭人房那邊的人也在討論:“比爾還沒有回來,怕是真的跑了,肯定是看到明天小姐就要被送走,提前給自己找了出路呢。”
有人羨慕不已:“他們這些有門路的就是好,想要換崗位就換,都不用擔心去別的地方會被穿小鞋,也不用的擔心薪水會被降低。”
立馬就有人反駁了:“我就最討厭這樣的人了,有好的時候,跑得比誰都快。
但是要是有什麼事兒的時候,也是溜得最快的,這種人,一點都不可靠,咱們可是要小心了,免得什麼時候被賣了都不知道呢。”
“不用說的這麼刻薄吧,大家都是打工人,工作嘛,當然是要做得自己開心就是了。”
“切,你們現在說這些話,不就是因爲沒有機會能走嗎,要是能走的話,怕是跑得更快。”
……
吵的厲害的幾人,全然沒有注意到,他們的休息的這個區域,已經被人提前安裝好了監視器。
到了晚上,看着大家都睡熟了,有人就偷摸的出去了,那小心翼翼的樣子,顯然是有鬼。
而且看他們離開的方向,明顯是其他幾房的方向,這要是不能證明他們被人收買了,那纔是有鬼了。
不一會,一個裝作肚子疼的人,離開了房間,然後趁機進了廚房那邊,掏出了自己懷裡的東西,往鍋裡開始倒。
天亮了,傭人們依舊是按照時間點去吃飯,然後幹活。
艾麗薩那邊已經收拾好了,主樓這邊的人,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竟然派了兩個人跟着去,說是送人,但實際上,應該是跟監視差不多。
這是擔心艾麗薩心不甘情不願,然後悄咪咪的跑了吧,艾麗薩也假裝不知道這些事情,讓人輕點了一下行李,就開始走了。
離開的時候,她跟七夫人對視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眼圈還紅紅的,別人以爲這是她捨不得。
但其實只有她們母女才知道,這一眼,很有可能就是死離死別了。
隨後目光看向父親和哥哥的時候,就平靜多了,但是眼圈卻越發的紅了,這個時候的她,顯然更多的就是做戲了。
艾麗薩帶着人離開之後,到了晚間,七房這邊之前幹活的傭人們,突然紛紛的感覺到了肚子一陣的絞痛。
本以爲是吃壞了肚子什麼的,直到其中一人,哇的一聲吐了出來,還是一口的黑血,所有人才怕了。
“怎麼回事,怎麼會吐血。”
“救命,救命!”
……
可惜,他們只是哀嚎了一會,就全部倒地不起,失去了哀嚎的力氣了。
發生同樣情況的,還有其他幾個小樓,唯一不同的是,七房這邊,主人是沒有事的。
而其他的小樓,不管是主人,還是傭人,全都中招了。 主樓那邊的情況,也同樣很是糟糕,這一天三頓,就算是胃口不好的人,也多少吃了一點東西,只要是喝了水的人,都中招了。
這毒陰狠就在於,不發作的時候,什麼事都沒有,一旦發作了,速度之快。
讓他們連求救的機會都沒有,整個莫利亞家族,除了七房的三個主人,還有七夫人的心腹之外,全都廢了。
七少看到這一切的時候,從一開始的震驚,到後來的瞭然,他目光帶着一絲淚花,語氣沉痛的看向此刻穿戴得格外整齊的七夫人:“是你做的?”
就在他準備要狠狠的給七夫人一個耳光的時候,他也感受到身體的虛弱,就好像是被灌下了什麼藥一樣。
這個時候,要是還不知道自己也被下藥了,他就真的是蠢蛋了,用盡了最大的力氣,咬牙切齒的說到:“你連我都不放過?”
隨後他的目光緊緊的看向門外,想知道他們的兒子是不是也中招了,而七夫人似乎也是看懂了他的意思。
拍了拍手掌,就有人架着同樣是全身都沒有力氣的兒子進來了。
“你!虎毒不食子,你怎麼能連你自己的兒子都動手!”
七夫人卻沒有回答他,而是看向了隨後進來的男人:“情況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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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正是她之前打電話的人,也是莫利亞家族的一個旁支。
“嫡枝的人,除了七哥和我這小侄兒,全部都除掉了。”
聽到這話,七少頓時目眥欲裂,整個人都爆發出了一種從未有的血性:“毒婦,你們這兩個狼狽爲奸的混賬……”
這個除掉了,自然是字面意思,也就是說,連嫡枝這邊的許多小孩子,都被他們一起給除了。
“毒婦?你與其在這裡跟我吆五喝六,展現自己的英雄氣概,不如好好的反省一下,走到今天這步,到底是誰造成的。”
七夫人的目光隨後就從七少的身上收了回去,這纔看向她丈夫的堂弟弗朗斯的身上。
若是溫小刀沒有答覆,她或許會擔心,弗朗斯會反水,但現在嘛,她壓根就不用擔心了。
“旁支那邊的人,交給你處理,不聽話的人,就送去見老爺子吧,另外,從現在開始,莫利亞家族,我說了算。”
弗朗斯恭敬的點了點頭,雖然他也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但是卻非常的會看局勢,這位嫂子還真是一個果敢之人。
說滅了嫡枝就直接滅了,甚至爲了壓制他,拉入了一個他無法抗衡的外援。
既然這樣,那他就沒必要翻臉了,反正嫡枝的人都沒了,以後旁支就是他爲大了,七夫人到底是外來的和尚,想要徹底的掌控莫利亞家族,他是最好的工具人。
所以他都不需要有任何的動作,就能大權在握,未來甚至還有機會能攀上如今那位權勢滔天的溫蒂公爵,他是傻了,纔會去幹雞蛋碰石頭的事情。
說道這裡,他就真的有些不得不說,大伯(莫利亞家主)真的是腦子有病了。
不管怎麼說,他們跟溫蒂公爵之間的關係,明面上是撇不清的,不上趕着攀交情,活該落得這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