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李家主簽下的合同之後,溫小刀也沒有多停留,上官清已經等着了。
“儘快把這專利的事情給處理好,之後李家和景氏集團的律師會協助你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上官清沉默了一下,纔有些憋屈的說道:“你的專屬律師秦凡不是已經到了?爲什麼還要壓榨我?我也是需要休息的!”
“不,你不需要休息,你是上官清,誰休息都輪不到你休息!”
溫小刀趕着去換衣服,等會正式開席的時候,她還得繼續跟那些千年狐狸推杯換盞呢,哪裡有心情來安撫一個不想幹活的打工人呢?
丟下這句話,溫小刀就回到了屬於她的院子,安娜管家已經等着了。
“大小姐,老爺子他們現在還好,被我安撫住了,那些在老爺子面前嚼舌根的,我已經處理了。”
溫小刀聞言詫異的看了一樣安娜管家,若是在Y洲的話,安娜管家說這話的時候,她或許不會太過驚訝。
可這裡是京都,在國外生活了半輩子的安娜管家竟然在京都也有自己的人脈?
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了,看來卡莉爾公爵夫人當真是狡兔三窟啊,當初交給歡都靈的人脈果然是不全的。
安娜管家也沒有打算瞞着溫小刀:“當初公爵夫人死的時候,把最後一部分人脈交給了我。
說是給我和留下來的那些人的保障,以後我們若是有麻煩,可以利用這些人脈跟您或者靈兒小姐求助……”
剩下的話,安娜管家就沒有再說了,溫小刀突然有些明白什麼叫做老而不死是爲賊了。
有些人看着好像是山窮水盡了,但是不到他死的那一刻,永遠都不知道他到底還有什麼後招。
卡莉爾公爵夫人顯然是不信任她也不信任歡都靈,或者說身爲上位者多年,太過清楚什麼叫做人走茶涼。
就怕莊園跟着她的那些老人要是真的遇到了無法解決的問題,又沒有相應的籌碼無法請動溫小刀或者歡都靈替他們出頭。
現在想來,當初她顧念卡莉爾公爵夫人的情分,在莊園遇到麻煩的時候,以莊園主人的身份找了耀太子幫忙,這才讓安娜管家徹底的認主吧。
這不,找到了機會,她親自過來了,還把卡莉爾公爵夫人留下的最後一絲人脈也帶過來了。
溫小刀沒打算過問這些人脈到底是什麼,總之已經是意外驚喜了,有些事,沒必要探究,當然,她也不會多次一舉的告誡安娜管家分寸什麼的。
要是安娜管家還需要她來提點,那也沒有資格留在卡莉爾公爵夫人身邊這麼多年了。
“我知道了,這件事以後不用再跟我彙報了,還有,若是歡都家的人爲此要找你麻煩,直接打回去就是了。”
她的人,她當然是要撐腰了,以前她需要低調,但是現在,她不需要了。
安娜管家笑着點了點頭,在她認主之後,就沒有打算要隱瞞溫小刀任何事情,以後她應該就是在溫小刀身邊養老了。
“您待會就穿這一套衣服吧。”
對於安娜管家的安排,溫小刀沒有異議,很快就換好了衣服,再次出了院子的時候,就看到封疆站在秦瓊的身後,看樣子是找她有事。 “溫小姐,打擾了。”
能追到這裡來,看來是有些需要單獨談的事情了,溫小刀點了點頭,秦瓊和安娜管家自動的退後,把空間留給了溫小刀和封疆。
“封先生有事可以直接說,咱們好歹也算是熟人了,只要是我能幫的事情,肯定是願意的。”
“想必溫小姐知道我家少主是有個兒子的吧。”
這點溫小刀倒是聽說過,只是別人家的兒子跟她沒有多少關係吧。
“繼少爺到底是前少夫人的兒子,之前爲了繼少爺的身心健康,家裡一直都沒有提起過前少夫人的事情。
但繼少爺很聰明,知道了家裡一直瞞着他的事情,也知道了前少夫人已經過世了,他是跟着前少夫人長大的,母子兩感情深厚。
雖然少主醒了之後極力的在彌補父子之間缺失的感情,但到底是收效甚微,繼少爺已經半月不曾開口說話了。
家主的意思是想請溫小姐能收繼少爺爲徒,前少夫人的身份始終是個威脅,家主擔心那些人不會放過繼少爺的,想讓他有點自保的本事。”
這話說得委婉,但是溫小刀明白了,這是封家想讓她傳授封繼毒術,因爲他們那位前少夫人是個狠角色,怕是孃家也不是好招惹的。
封家的小少爺想要學毒術,不至於說找不到人學,之前封家的人爲了救他們家的少主,千里迢迢的把白騰族的聖女都給請來了。
若是捨得足夠的利益,就算是讓現在白騰族跟着來的那個大長老收徒,白騰族的人絕對不會拒絕的。
畢竟只要是腦子沒有問題的人都清楚,這哪裡是收徒,這分明是直接收了一個金蛋啊,關鍵那孩子還小,想怎麼教還不是一念之間的事情。
溫小刀眼神有些清冷的看着封疆,她纔不相信封家會這麼輕易的把自家的小少爺給交出來。
這恐怕不僅僅是想要自家小少爺有自保的能力,還有就是想要借她的身份和手段護着這個小少爺吧。
“封家想要護着一個人應該是不難的吧,你們至於要借用我的手?”
封疆就知道不會有這麼容易的,想讓溫小刀答應,不僅要有誠意,還得有足夠的利益纔是。
“繼少爺的拜師禮不會寒酸,有道是一日爲師終身爲母,以後繼少爺會像孝敬親生母親一樣的侍奉您的。”
這點溫小刀到是沒有懷疑是,世家大族,但凡是正經的認親拜師,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絕不會有什麼虛言。
就如同曾經她是溫家的家主,僅此於皇室中人的地位,她的師父,就算是草莽,各家大族的人都不敢輕易的怠慢,她也是尊敬有加的。
那些想要白嫖,偷學了師父的本事,又不想要尊師重道的,只有社死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