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上天不會因爲你一時的反抗或者自意識地麻痹而改變什麼,它不會憐憫誰,不會因爲你唱了一句:沒有了你,日子該怎麼過而停止了一切。大文學在上海這樣的大都市你要怎麼現實就能怎麼現實?惟獨能尋找點虛幻的地方也許只有燈紅酒綠的那裡。
依然,我依然還是去了那裡—“芙鼎芸天”,有上海“歌莉芭拉”之稱。或許去那裡的人都只有一個目的,只爲了尋得暫時的激情,在那裡我們不必付出真情,曖昧要比真情來得更幸福,而我,艾在,不要真情,不要曖昧,只爲了暫時的麻痹而麻痹,我就是這麼一個女子,其他些東西全拋一邊吧,想着這些已指示服務員要了一瓶“特基拉碰”墨西哥的烈酒,一個人在那裡獨飲着,來搭訕的男人一個接一個,手裡拿着透明玻璃的高腳酒杯,要不直接指名了服務員來些烈性的酒水摻雜了七喜或者雪碧,而我只喝特基拉碰和白蘭地,偶爾也有紳士幫忙點菸,我獨愛的還是我的ESSE,吐一抹菸圈,一切煩惱就全拋開了,迎合那些曖昧的眼光,我們只需眼神與眼神的交匯便讀懂彼此的心聲,是寂寞了,是孤單了,還是需要了,在那樣的夜晚每一個人都是心術師,除了那些隱藏的專業的“公主”外,沒有人會刻意得去尋找什麼,大家要的是什麼都知道,只是擺脫門外那個現實的世界,做一下短暫的心靈放縱,在舞臺上盡情放恣,可以心貼心的感受心臟的跳動。
那一夜,我的黃色舞裙,就那樣在舞臺正中心擺動着,我能感覺到我的魅力,我纖巧高挑的細腿和那一頭海藻般萬般迷人的捲髮,我喜歡那種高高在上讓萬人膜拜讓女人嫉妒的感覺,雖然一無所有,但是那樣的夜晚,我註定了就是舞后,玩的不是膽量而是性感,玩的不是舞藝而是風情萬種。
在那樣的風情萬種下,我與一個男子的眼神交匯,那是一支舞曲過後,我在一個吧檯上稍作休息,點菸的空當,眼神與一個人相遇,他望着我,我回以微笑,他授意服務員爲我開了一大杯冰啤,並舉杯示意。大文學我豪氣得一飲而半,他表示佩服,兩人相約而笑。之後,旁邊又來了人搭訕,我便忘記了他,在那樣的夜晚那樣的場合忘記一個人很正常權當了服裝晚會,作爲女人換下一件件喜愛的衣服再穿上另一件件喜愛的衣服那是常事。但是我與他,那個男人卻不停得眼神交匯,再到最後兩人全愣在了那裡,看着彼此,弄得彼此旁邊的舞伴都被尷尬地涼在了一邊,似乎他們只是配合我們的配角而已。再到最後,我刻意迴避了他的眼神,又獨自去了舞池中。
舞池中播放着那首經典的爵士音樂,沒有了你,日子怎麼過?沒有了你,日子怎麼過?
沒有了你,日子怎麼過?
腦海中一直在迴旋着那樣的曲調,沒有了你,日子該怎麼過?
然而屬於我的你又在哪裡?
估計喝了那麼多的酒精就着舞場的麻痹和音樂的催動開始發作了,腦袋有些昏迷的感覺。但是強作正經的我依然喝着冰啤,吐着菸圈。迷迷糊糊中,那個男人走過來了,在我的耳邊附和一句:改天約你出來玩?好啊,我朝他臉上吐着菸圈。你的電話能告訴我嗎?我拿出口紅在他的手心記下了我的號碼。
他走了,頓然間我的心中莫名地一陣空虛,我記住了那個男人的名字:晁錫。
午夜凌晨的時候,我依然在舞池中扭動着,與之前不一樣的是,這下似乎身旁的人全不存在了,只留有我艾在一人的世界,忘不掉的是與那個男人眼神的交匯,爲什麼呢,爲什麼單獨忘不了他,這樣想着,舞動得更厲害了,人總是那樣,需要找個理由去麻痹自己。大文學
凌晨三點的時候,手機收到一個陌生號碼的來信:
-------睡了嗎?署名爲晁錫。
-------在上海歌城,還沒有睡?
-------還在MOTO,睡不着。
-------跟剛纔那個女伴?這麼快就XX了,跟女人在一起怎麼會睡不着。
-------沒有了,我一個人在這裡。她回家了。
--------怎麼會?完事了就回家了?
--------不是那樣的了,她待了一會就被男朋友給叫回家了。
--------怎麼可能?
-------你呢,跟男朋友在一起。
-------不是的了,跟我幾個朋友,她們說唱歌來着,這不拉着我。
-------那剛纔你身邊的那個男人?
-------拜託,是他纏着我了。
-------我還以爲是你男朋友?
-------哥哥,我單身。
-------嗯哈,對不起。
-------還不睡。
-------睡不着。
兩個人一下子發了這麼多信息,有些曖昧,又有些吃醋,再接着我沉默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究竟想要的是什麼,這個社會上的男男女女,真的只是因爲寂寞而寂寞,因爲獵豔而獵豔嗎?晁錫,那個男人,他只是跟千萬個寂寞的男人一樣,只是寂寞了,而我艾在,現在需要的只是冷靜,因此在最後,我很理智地拒絕了他的邀請。
在那樣的環境下,我們不動真情。
回到家已經是凌晨6點,睡不着,太激動還是在愚昧地回味,我不知道,打開博客寫下了那些:
閉上雙眼,伴隨着音樂,隨着感覺自由舞蹈着,那個時候的我纔是真正的艾在,站在舞臺的最中央,爲自己跳着最隨心的舞曲,享受着痛苦之後的麻痹...嫵媚,妖嬈...被那些人那樣形容着,然而虛華背後的心酸誰又能理解?
在那種迷醉的環境之中,也許我纔是最真實的,別人不敢真心融入的世界我在裡面賭着自己的愚昧,因爲我知道,那樣的我纔算真,又想到金兆麗,舊上海灘的那個美麗知性讓上千男人都癡迷的舞女,曾幾何時,於佩顏說我的一舉一態都像極了她,那是小說,是虛構的故事,然而我卻是這個現實社會中活生生的人,也許,只曾一絲相似,那就是我們都是敢愛敢恨癡得讓人心疼的女人,但是我沒有那麼地偉大,我太世俗,極世俗,我在這個現實的世界上不能夠不世俗。
世俗得可怕,讓人想靠近,卻靠不近.然而我不世俗能怎麼辦?有人愛我嗎?有人心疼我嗎?有人真正地想爲我好了,一切又一切都只是被僞裝罷了,都只是**,從成秉言到譚巖再到樑雨歆,我一個個曾經付出真心的男人,得到的解決又是如何呢?背叛與拋離!因此,我想不世俗,世俗都會逼得我去世俗。
我喜歡醉酒的感覺,卻從未真正醉過,點菸的一剎那,所有的情感全爆發,藉着酒精蠢蠢欲動,我想着我的世界裡那些小說似的經歷,那些所謂的少女的單純內心世界,更多的時候我在想,我到底適合做什麼,舞女嗎?金兆麗那樣的舞女,舞動在紙醉金迷的世界,愛着,恨着,再愛着,再恨着......
只是誰又是我的愛人,有那樣真正的愛人嗎?因此可以僞裝得很感性,反正只是僞裝,理性的話還不夠聰明,因此只能去感性.感性得忘記了什麼是愛,只是在匆忙與混沌中捋過那一雙雙看似比我還頹廢歷經滄桑的雙眼.只是,我一直在尋找着那種感覺,許多人許多事不能太完美,若是那樣,只會凸添更多的心傷.
眼光的相遇,舉首間的手勢語言,太多的曖昧在上演.....
那樣的世界,沒有人會遺忘虛假的對待.
那樣的世界,我們不談愛.
曖昧總比真情讓人幸福一百倍,難道不是嗎?
心傷...無奈...
因此,太多的感情就那樣失之交臂,太多的緣分擦間而過.
然而,我們都已經習慣,習慣了去原諒自己的麻痹,總以爲那樣做才叫現實,失去的僅僅是我們一瞬的傷心.
浮華之後的燈紅酒綠,最爲可悲.
我們又明白了什麼呢?
給我一個暗示?還你一個回眸?
還是成就天之渾然的鐘情一瞬.
太迷漫,愛很迷茫.
因此,選擇了那樣的夜,不夜城的夜,一個熒光的點爍,一段悲劇的開始.
我不要那樣的悲劇,於是閉上雙眼,隨心舞蹈,讓臺下的舞者爲我的舞姿而癡迷,成就我這一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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