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他的名字,就如我喜歡他的人一樣。即使讓我再愛上無數個男人,我相信我最愛的人還是他。知聯——我的情感,我的夢幻,我的無數次睡夢中醒來所呼喊的名字。
一切彷彿就在昨天,卻亦似乎是一場夢。
認識知聯,緣於雪。我的生日是在冬天,雪花飄零的季節。於是,在那個似真似假亦允亦幻的絡世界與他相識了。更沒想到的是我會愛上他。或許正如他所說的那樣,我們之間不缺少緣分。但是我們之間又缺少了點什麼呢?沒有人告訴我答案,當然他也不會,因爲他是在真正地呵護着我,正如我真正地愛他一樣。然而在他身邊的女人卻不是我-----桐小夜。
是這個世界太現實。
因此我沒有哭。
他不知道,那一夜,我的眼淚偷偷地流在了他的肩膀上,我想讓他帶我走,但是不可能的,他有他自己要付的責任,這一切我都能夠了解,也從來沒有埋怨過,因此,不會說出口。
我跟他不是戀人,雖然彼此真心喜歡過,也不是情人,我不想褻瀆關於“情人”這兩個字。我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這無關緊要,我只知道當他站在我面前,我的一切情感便展現一切溫柔便無盡顯露,只對他一人,我只知道,無論再過多少年,無論再經歷過多少個春秋,我還是會愛上他,還是會毫不猶豫地想嫁給他。
這是我離開夜珮離開深圳來這個陌生城市的第23天,也是跟他從絡上相識的第363天,一年還差兩天。在瑟瑟的春涼夜風中,我等到了他,他牽着我的小手,叫我桐小夜。我溫柔地笑着,無法表達對他的思念。他說,你的小手怎麼這麼冰涼,然後放在手心暖溫。那一刻,我的心裡除了幸福還是幸福。
那一夜,我失眠了,雖然躺在他的懷中一副小鳥依人的幸福樣子。但是我不敢閉上眼睛怕時間過的太快,天明瞭他就得離開。我什麼都不在乎,誰讓我愛他,因此我願意跟他嘿咻。跟他交織在一起的時候,我是幸福的,看着面前的他看着跟我溶爲一體的這個男人讓我日夜思念的這個男人,我拋開了一切雜念一切不愉快的事情,只想今夜屬於他。之後,我趴在他身上傾聽着他的心跳傾聽他的呼吸,雖然知道明天他又開始不屬於我,但至少現在,現在他是屬於我的,屬於我桐小夜一個人的。再之後,我躺在他的懷中偷偷地哭着,淚水滴在他的肩膀上,然後立刻把它擦掉,怕他知道後心疼我。因爲他不可以愛我,不可以爲我傷心,不可以爲我做一切,是我自己不要讓他做着一切關於我的事情,我愛他就足夠,只要他幸福,只要他跟她都幸福,我便會幸福。說過,這一輩子如果讓我選擇一個男人無私地愛他的話,那麼我選擇的這個男人就是他。
女人的一生,只需要真正地愛過一個男人就足夠。緊接着就是等候來無私地愛她的男人。不要說對於錯,不要說公平不公平,愛情沒有絕對,沒有答案,沒有平行線,更沒有拋物線,愛情,它是世間最不可思議的哲理。
因此,爲他,我是幸福的。
他熟睡了,聞着我海藻般的頭髮睡了。
我悄悄地起牀,拉開窗簾,望着明月,正值十五,它的明與亮,圓與柔,讓人望一眼便迷醉。那一夜的天空真美,回想剛到家的那會,他從後面抱着我的腰,吻着我,我們一起看着月亮。想到這個時候,我不自覺地往後看,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醒了,正望着我,我又重新回到他的懷裡,他重新撫摩着我海藻般的頭髮,臉與臉貼在一起,他又真的熟睡了。
那一夜,時間過的太快,太吝嗇多給我一秒鐘的守侯。
天亮了,他該走了。
他拿出從直布羅陀海峽帶給我的海水和從比利時帶回的anno,我想哭,卻忍住了,因爲不想讓他傷心。我知道,也相信,那個時候的他在摩洛哥的他在海岸邊的他滿腦子裡全是我,全是那個調皮搗蛋機靈古怪的桐小夜。
他走了……
攬着我的腰給了我一個深深的吻。
等過了檢票口,然後,轉過身深情地望着我,我的眼睛已經開始打轉,他剛一轉過頭,大粒大粒的眼淚便落了下來。
----我捨不得你,今後一定不會再見面了吧。
----肯定會的,今後有時間一定會來見你。
----昨夜,讓你失望了吧,因爲我一直單身。
----沒有,感覺很好的。
愛與性,男與女,幻與實,沒有絕對,一切在於心。當你愛一個人,你只會在乎他的一切,不會考慮自己的得失,只知道除了愛他還是愛他,爲他付出無私的愛,即使他最終不屬於你,你還是會去愛,愛得乾脆利落,不沾染一絲暇漬。
知聯,這樣的愛這一生只給予你一人,從此,你便與我桐小夜的心永遠掛鉤,流年中,天涯無盡頭。
不知道哪一夜,在離開住處去芙鼎雲天的前一刻,我在部落格里貼下了那些關於桐小夜的故事。漸漸地我不再那麼恨她了,感覺到了她的靈魂深處的那股另類,敢愛敢恨敢追逐敢放棄,而對於我,似乎永遠都在逃避,從北京逃到上海,再從上海逃到北京一直在逃,一直在逃,逃得連我自己都快失去了方向。
我還在逃嗎?還能繼續嗎?或許,我該爲自己改變什麼?
你在線嗎?我第一次給暮色留言。
人某些時候能夠逃避嗎?或者說能夠一而再再而三地逃避嗎,只爲了那些需要放棄的東西。
沒有看見他的在線,心裡有些失落。
你不是說,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就會出現嗎?那麼我需要你了,你在哪裡?
暮色,他始終沒有在線。人很多時候,就那麼奇怪,迷迷糊糊之中總是在給自己尋找某個支柱。更何況,現在的我似乎迷失了方向。
我沒有想到,晁錫突然間打我電話,在我關上電腦準備去芙鼎雲天的時候。
我在你家樓下,他說。
你怎麼來了,我正在睡覺呢!
這麼早就睡了。
嗯,今天有些犯困。
去芙鼎雲天嗎?我們第一次認識的地方。
想跟我求婚嗎?
哈哈哈……哈哈哈……去嗎?我在樓下等你,你以最快速度穿上衣服。
你跟我求婚我就去。
傻孩子,快點吧,我就在樓下。說完他竟然掛了電話。
該怎麼辦,怎麼辦?
去芙鼎雲天?跟晁錫?很多事情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這下該怎麼辦?我不是怕他知道,那我害怕什麼呢?我說服不了自己,我跟他,怎麼辦?我有些焦頭爛額,但是還是在往樓下走着。我能有什麼辦法,我跟他——晁錫,不是在交往嗎?我們是情侶關係。
哎呀!已經顧不上這麼多了,這樣想着,已經走在了馬路邊他停車的地方。
親愛的,你怎麼這麼慢?
女孩嗎?總該好好打扮什麼的,不是嗎?哪有一個男人不希望陪伴自己的是美女。
傻丫頭,越來越幽默了。他說笑的時候,我在心裡一點都不感到好笑。這個時候,我想到了亞,對了,只有亞能幫助我了。
我以最快的速度給亞發了個信息:亞,幫我一個忙哦,一個很棘手的事情,男朋友約我來芙鼎雲天。
你親愛的男朋友在你身邊,跟誰發信息呢?晁錫問我。
沒有了,是中午的一條娛樂信息,信箱滿了,刪掉。
他沒再問下去,一刻鐘的時間已經到了芙鼎雲天的門口。
晁錫,我叫他。
怎麼了?
抱抱我。
哈```今天是怎麼了,嗯,那就抱抱。他抱了下我,而我的心裡在儘量拖延時間等待亞的到來。
這女人怎麼還沒來,我在心裡有些着急。
原來每個人都有心虛的時候。
晁錫已經下了車,他幫我拉開車門。
艾在!這個時候,亞終於竄出來了。
嗯,亞,你怎麼在這裡。
是哦,剛在芙鼎雲天跳舞!你呢?哦哦哦,這是誰?男朋友?也不介紹下。
剛認識的了,說着,我拉來晁錫。向他介紹道,這是我新認識的好朋友亞。
他們倆互相認識了下,然後亞很快說,既然都是第一次認識,我們去唱歌怎樣?酒吧裡太吵,如果你們不介意也沒問題,在vip室裡喝喝酒聊聊天什麼的。
看着亞的盛情難卻和我撒嬌的樣子,晁錫說那就去vip吧,可以喝酒聊天唱歌,你們兩位小姐想幹嘛就幹嘛,這下該滿意了吧。
就那樣亞幫我圓了一次慌,這樣工作也沒有耽誤,酒水錢也沒耽誤,夜晚的指標也達到了。她囑咐了幾個員工說是自己貴賓由她來就行,亞說你放心,他不會認識我,我之前都不出面。
等晁錫出去的空當,亞皺着眉頭說,之後難免會出事的,如果他真心愛你,你告訴他實話,他不會怪你,以後這樣的事情不可能不會發生,你最好自己想好退路,不要讓自己難堪。
我坐在那裡喝着紅酒,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晁錫,他愛我嗎?上海的男人跟上海這個城市一樣很難摸透,他們有的是曖昧。而我又愛他?但是我們不是在交往嗎?他是我的男朋友,我是他的女朋友。
這世界的情男情女,誰又說得透徹?
那晚,我和亞合唱了一首袁泉的歌曲《擁抱的問號》:
假如愛真的存在,它究竟是什麼?
假如愛是好的,我的悲傷從何而來?
我和晁錫之間真的存在愛嗎?我們的愛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