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被一縷陽光刺痛雙眼而醒來的時候,電子時鐘上已經顯示着十一點一刻。我伸了伸懶腰,打開手機,竟然有8條未讀短信。有兩條是於佩顏的,我以最快的速度打開。
—小艾,都幾點了,你還來不來文工團啊?
—算了,你這女人,我幫你請假得了。
既然都請假了,我也懶得回覆這女人。看着旁邊她凌亂的牀,倒是有些想她。她去了哪裡我是從來都不過問的,她也不會告訴我。或許是我們太瞭解了吧。
這個時候,門鈴響了。居然是於佩顏,她在這個時候回家着實讓我吃驚不已。
女人讓你吃驚了吧,她一邊脫外套,一邊跟我搭訕。
哦!的確,什麼風把一個禮拜不回小窩的人給吹來了!我跟於佩顏經常這樣嘻嬉鬧鬧着。
還不是因爲女人你!難道把自己的生日給忘記了。
生日?生日?兩年都沒過生日了,還談什麼生日。
怎麼又招引你回憶往事了?於佩顏坐在了我身旁。
還好了,女人,姐姐我至於這麼傷感嘛!
好了,說正經事情吧!今天中午我要爲你安排一次約會。
約會?我望着面前的這個女人,不懂她的話語。難不成又讓我去相親?
唉呦,我的姐姐,有你這樣說話嘛?
那麼,今天調皮可愛的你又要出什麼新鮮花招了?
是在“廉美創一”爲你慶祝生日,你不小了吧,人生有第二個20歲嗎?
“廉美創一”,我說於佩顏,你還真會開玩笑。那地方咱倆消費得起嗎?
小“case”。既然我於佩顏說了,還有假的嗎?好了好了,別哆嗦,快換上漂亮的衣服,穿性感點。
都人老珠黃了,打扮得那麼漂亮幹嗎。
這時候電話來了,上面顯示着“成秉言”。我關掉。但是他卻又一次地打來。
怎麼了,誰的電話啊,怎麼不接了。於佩顏說話的當頭已經搶過了電話。
只聽見電話那頭“艾在……我……”但是已經被我搶了回來。我瞪着於佩顏,每當這個時候她就不敢出聲了,因爲她早已見識過我發脾氣的兇樣。但是我什麼都沒說,而是安靜地關掉了手機。
她坐在牀頭看着我的一舉一動,對不起嘛!女人,我知道你不是那麼小氣的。
此時的我已經穿好那件淡紫色的外套,好了,沒關係的,走吧!
真的嗎?她瞪者大大的眼睛望着我。
難道還有假!
我跟於佩顏來到“廉美創一”的時候已經下午兩點多鐘,之間文工團來電話讓我們去爲一家剛開業的公司做禮儀剪綵,她一個勁地道歉說對不起嘛,艾在。我笑着說,沒事的,工作的事情是可以理解的,何況我又不真的準備過這個生日。她矇住我的嘴,艾在,我不允許你這麼說,我會愧疚的。
我沒有想到會遇見古儀。更出乎我意料的是他說:艾在,生日快樂!我望着站在身旁的於佩顏。
“哦,艾在,古先生是我邀請過來的嘛!”
“那個,謝謝!”礙着於佩顏的面子,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她很快圓和了這令人尷尬的氣氛。“瞧!都坐着幹嗎呢!多重要的日子。”
我們來到早已經預訂好的房間。這是一間有着古典氣派的屋子,沉香木榭靜怡的芬香誘人得總讓人想去回憶什麼。耐不住他們的客氣,我只有坐在了主人的位置。雖只是20歲生日,但那一刻我已經感覺很老了,或許吧,女人最怕的事情就是在不知不覺中漸漸老去。
在發呆什麼呢,小女人。於佩顏替我帶上那個生日花冠。來讓我們點燃這二十隻小花燭。說話的當口,她的電話來了。不好意思艾在。我示意她去接電話。
她出去了,這個空當只剩下了我與古儀兩個人。我們之間的空氣開始凝固,彼此都好象不存在於這個共同的小空間。然而,儘管已經很小心,我還是從餘光看見了古儀望着我。我只盼望着於佩顏趕快進來。但是她卻走了,因爲電話說她哥哥突然間出車禍。我安慰了她幾下耐不住她的性格只有打消了陪她同去的念頭。她的理由很充分今天是我生日並且還有客人。最終她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留下的是讓人快窒息的空間。我拿起包準備離開,卻被古儀拉住。他說難道我們之間早已經結束了嗎?
那個,我們之間從來都沒有開始過。我冷冷地說。望着面前這個30歲的男人。我縱使不忍,但話還是說出來了。同時,我掙開了他的手。
艾在,我很尊敬你。當然我一直都很尊敬你。因此,請你冷靜下來讓我們祥談。
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那樣坐下來了,是報恩嗎?還是什麼?
艾在,你還是跟以前那樣漂亮。
哦?是嗎?
是的。古儀坐在我對面的那個位子上。我倚靠着沙發臉朝向窗外。
他說你能擡起頭來看看我嗎?
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那樣子嗎?我冷冷地說。
你變了。沒有以前那樣熱烈。
哦?是嗎?好象我們處過對象一樣呢!
你爲什麼總是這樣逼着我,你也知道我是很好強的。男人都是需要尊嚴來維護的。
尊嚴,那請你離開吧!我鄭重言辭地說。末了,再加上一句,其實我並不歡迎你!
我再次地起身。卻早已經被他那笨重的手給拉住。他已經抱住了我。這個時候,我不知道什麼原因腦袋眩暈。在我倒到沙發後,我就什麼都看不清了……
我的20歲生日,這真是我生命中殘酷的日子呢!北京的冬天,在這個時候竟然下起了雨,那雨點打落在我的臉上更是刺痛了我的心。
我真的沒想到這一切都會與於佩顏有關。
她的確是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