滷菜送了上來,裝在白磁盤中,顏色還有點黑乎乎的毫不起眼,但是上面都淋了油辣子倒是香味撲鼻,滷菜分別是滷香乾,滷豬耳,滷豬鼻,滷豬尾和滷鴨爪。
曾儒倒是先不動筷,卻是說道:“爲什麼我說我們蓼湄的滷菜大有來頭的,那是因爲我們這裡的滷菜採用的武岡滷菜工藝加以變化適合本地的口味,武岡滷菜你應該知道,是中國知名的滷菜之都,而我們蓼湄在解放前曾經地域上一直隸屬武岡,距離上離武岡實際也就約莫二十多公里,所以滷菜上面繼承了滷菜之都的優良傳統也是說的過去,所以這個滷菜工藝上是沒得說啊。
另外這個老闆的滷水號稱百年老滷,這個百年我說不準,幾十年是肯定有的,衆所周知,滷菜的滷水是要越老越香,所以這個滷水也是爲這個滷菜店增色不少。
當然我覺得最重要的一點是香乾,本人一直認爲滷菜的精華在於香乾,但武岡的豆腐因爲水質原因,一向豆腐有點發澀,熏製成香乾再滷製都是爲了掩蓋其中的澀味。而我們蓼湄的豆腐則不同,一直都有色澤如玉,口感軟綿,回味甘甜的特點,所以在製成香乾在滷製成滷菜更是如虎添翼啊,再加上秘製的辣椒油真是回味無窮啊,另外我們這裡還有一種吃法就是花刀將滷豆腐錯開切,如油鍋微炸,在淋以辣椒油,也是無上美味啊,我小時候最期待的就是放學後來滷菜攤吃一串油炸滷豆腐了。”
曾儒招呼林天先吃,林天果真先吃了一串滷豆腐,果真是味道回味無窮,趕快又去抓第二串。曾儒道:“別老是吃香乾啊,吃點別的啊,豬耳,豬尾,豬鼻都是滷菜上品啊,另外還有這個鴨爪,可是非常的富有嚼勁啊,你可知道爲何”。見林天一臉茫然:“那就是因爲我們這裡的滷菜工藝複雜,其他的滷菜都是一次做成,而我們這裡的滷菜卻要滷製五遍以上,而且滷製次數越多,味道越純正,不過這樣重量也喪失的比較多,所以我們這裡的滷菜價格也比較貴,不過好吃就不貴啊。”
林天也吃了一個鴨爪,連連點頭,又想起一個疑問:“不過我發現你們這裡的滷菜顏色比較黑一點啊,有點像醬鴨,是不是也是大量醬油滷出來的。”
曾儒連搖頭道:“非也非也,醬菜雖然好吃是好吃,但是吃多了也並不是太健康,我們這裡的滷菜可是不添加醬油的,而是純正的焦糖和二十多位藥材滷製而成,所以纔有了獨特的香味和口感,你要是在外面看到顏色紅亮也號稱是我們這邊的,那絕對不正宗。”
林天和曾儒一餐飯,吃的開心爽利,也漲了不少知識,也學着曾儒的語調揶揄道:“曾兄高見,小生佩服佩服”。
曾儒聽聞哈哈大笑,兩人又浮了一大白。
兩人酒足飯飽就回家睡去了,一夜無話不提。
天明瞭,曾儒和林天還在哈哈大睡,趙婷已經開始敲門了,門敲的震天響,兩人才醒來,梳洗完畢,到了客廳,趙婷道:“我們早上去吃吃你們傳說中的米粉啊”。曾儒和林天兩人心道我們昨晚已經吃過了,不過嘴上可不能答應,只是說好。
幾人又到了米粉店,點了米粉,各自點了米粉,趙婷和劉巧也是連聲叫好,只不過林天和曾儒昨天已經吃了,過不了幾個小時又吃,確實也不是特別感興趣,因此不動聲色。劉巧奇怪的問道,“林天難道你覺得不好吃嗎,還有曾儒昨天還喊了那麼久,今天看你們兩個都沒啥激動啊。”兩人只道好吃,只是心裡在偷笑。
劉巧問道:“曾儒,我們今天有什麼行程安排。”
曾儒想了想:“上午我們就先去一趟曾八支祠,那邊是我們蓼湄的文史博物館和孝文化博物館,也是蓼湄的一個重要景點,正好可以瞭解一下蓼湄的歷史,然後我們下午回來之後,劉巧趙婷兩位女士回家休息一下,我到時候和二嫂去了解一下做蚌殼的事情”。
曾儒話音還未落,二嫂就打電話過來,也是和曾儒說找篾匠的事情,兩人商議好的下午的事情,就掛了。不過這電話來了是響不停,二嫂剛打完,李玄靜兩姐妹又打過來了,只聽李雅靜問道:“曾儒哥哥,今天去哪裡玩啊”,曾儒答到去八支祠,李雅靜有點不滿的說:“曾儒哥哥還說要叫我們去一起玩,都不告訴我們,要不是我們打電話估計都不會叫我們咯,不行,我倆也要去”。曾儒忙答道:“哪會,你們一起來吧,我們正在電影院這吃……”。曾儒話音還未落,電話就掛了,然後就是身體被人從後面猛地拍了一下,李雅靜李玄靜就出現在了曾儒的面前,原來兩姐妹也是打算出來吃米粉。
兩姐妹也叫了米粉也吃了起來,大家的話題又都轉向了米粉,曾儒又是好好的將米粉的學問賣弄了一番,李雅靜又是眼中充滿了崇拜的顏色,只是劉巧心裡估計有點神傷。待幾人吃了米粉,曾儒將車開了出來,六人坐着有點小擠,但是有四位苗條的女性,也無傷大雅,幾人就奔着八支祠去。
車沿着河邊大道,向東走了大約三四里地,就出了城,蓼河也就逐漸現出了一大片沙灘和石灘交接,景色確實不錯,曾儒道:“你們看看蓼河,有大量的這個砂石灘,還真是有幾分蓼湄八景洪灘浴鶐的味道呢”衆人也連連稱是。
在走了幾百米,離開了蓼河,轉向了高黃路,這時劉巧問道:“這個曾八支祠是什麼意思啊,我看別人都叫什麼劉氏祠堂,楊家祠堂啥的,這個名字有點奇怪啊”。
曾儒道:“這個沒什麼奇怪,就是我們蓼湄曾氏是雙峰石堰曾氏的第八支而已,人丁比較旺盛,爲紀念祖先,因而設祠”。
劉巧道:“我還以爲你們曾氏都是以曾子爲祖先呢,對了你帶我們去曾八支祠,是不是因爲你們祖先的祠堂的緣故啊”。
曾儒道:“我們曾氏源頭上都是以曾子曾參爲一世租,不過至於去曾八支祠,確實是值得一看。”
幾人說話間,前面有路標,標記已經到曾八支祠的路口,幾人從路口遠遠看去,可以看到一片黑瓦青磚的建築掩映在綠樹之間,幾人都開始不由的期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