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珞丹和我們走在林肯大道上,向我們道出了她並不想提及的事情——
我是3天前到達的美國,住到了我姑媽家。你們肯定想問我爲什麼,讓我來告訴你們——因爲我父母離開了這世界。
我父母,他們是這世界上最善良的人。他是人道主義者、反戰主義者、禁槍主義者、種族平等主義者。他們一年四季都走在非洲的大地上,以人道救援者的身份幫助了無數的黑人。他們很少回國,但有時候還會回國看看我的。
即使這樣,我還是很快樂的。因爲每次放假我都可以到非洲。我能和他們一起幫助那些受盡痛苦的人。但是——
這個假期,我同樣是去了非洲。具體地點是西非的利比里亞。
兩個星期前的一天,我們得知有一個村莊被非法武裝攻擊了,很多人受傷。於是我們去了。
但是我們剛剛到達那裡是才發現,整個村莊已是火光沖天,沒有幾個還活着的村民了。叛軍發現了我們,向我們衝了過來。我父親當機立斷,讓我母親將我塞進了越野車後備箱的夾層裡。
之後——
我雖然不是親眼所見,但也是親耳聽見我父母的慘叫。血水順着夾層的邊沿滴到了我的臉上,我驚恐萬分,卻又不敢喊。
最後,還好附近的維和部隊趕到了,他們雖然沒有救了村民,但卻救了我。
你想想你今天的所作所爲,就知道我爲什麼恨你了。
3
說話間,我們都到家了。
“因爲我身上沾滿了硝煙味?”
“而且你還幫着白人去欺負黑人。”
我只能是點點頭,默認了她對我的“指控”。
“好了,我到家了。”她用眼睛斜視了一眼對面的房子道。
“彼此彼此。”我指了指我身邊那巨大的堡壘說。
她感覺很吃驚,彷彿不敢相信,我和她是鄰居似的。
“還記得藝術課之前我對你說過什麼嗎?”
她想了一下。“我們曾經的距離只隔了一條江。是這句吧?”
“我想說的後半句是,現在我們之間的距離只有一條馬路。”
“哼,是嗎?我倒是覺得我們現在真正的距離是隔了一條長城。”
我故作鎮定的點頭道:“起碼長城沒有黃浦江寬。”
“我指的是長度。”
說完,她向馬路對面走去。
我和安琪目送着她進了對面的那棟房子裡。
“好了,我們走吧。”安琪把電動門打開對我說。
無奈,不管怎麼樣,我都只能先回家了。
到家之後——
安琪馬上就按下了門口牆壁上的開關,瞬時間整棟房子的中央空調都打開了。
“對了,今天晚上吃什麼呀?”
“晚飯我來準備,你先去洗個澡吧。”安琪倒是很大方。
天知道她葫蘆裡賣的是長生丹還是毒鼠強,她的手藝如何還真是難以捉摸。總之今天的氣溫確實讓人難熬,渾身都被汗水浸溼了。洗個澡確實是很有必要的——
換好衣服後,我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我那靈敏的鼻子已經聞到了晚飯的香味,這種香味似曾相識。
等到我走近餐桌時,我看到餐桌上擺着兩個碟子——是咖喱飯——我媽媽生前做得最好的一道菜。
“你在看什麼呢?難道不餓麼?”
安琪笑着對我說,手裡還拿着兩把勺子。將其中的一把遞給了我。
我坐在桌前,品嚐着那久違的美味,讓我浮想聯翩.
突然——
“喂,
霍哥哥。”安琪的再次開口使得我魂歸現在。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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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狄安娜——是不是沒有可能了?”
我稍微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小屁孩還挺關心我的。
“你呀,就別替我*心了。”我假裝無所謂的向她解釋:“再者說,我本來就沒確信,也沒有承認我喜歡上她了。”
“沒有麼?今天早上我從你看她的眼神裡以爲你對她有好感。”
我長舒一口氣,繼續解釋:“我不否認我對她有好感。但是好感和喜歡、和愛情完全不是一碼事。”
安琪驚異的盯着我,似乎覺得我說的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怎麼了?”
“霍哥哥——你以前交過女朋友嗎?”
“當然。”我認爲安琪說得如同是廢話,我早已經是青春期的年紀了,怎麼可能不會有那種想法呢?
“有過幾個?”
“就一個。”我又想了想,重新措辭:“實際上,我只是追求她,並沒有建立那種特殊的男女朋友關係。”
“她叫什麼名字?”
“——她——姓沐。三點水一個木頭的木。”
“叫什麼呢?”
“沐夜雯。”
“和狄安娜比,誰更漂亮呢?”
“當然是唐珞丹。”我毫不遲疑的回答她。“但是,喜歡一個人,不能只憑外表來判斷。而且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據我所知,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任何事情的成功與失敗都是有一定的機率的,沒有絕對的成功,更沒有絕對的失敗。”
“那你覺得你和狄安娜的機率有多大?”
“不知道。”我草草的敷衍了事。
吃過晚飯後,安琪上樓去洗澡,而我只是將桌子隨便收拾了一下,將盤子連同早上的一起裝進洗碗碟機裡。然後就悠然自得的躺到沙發上,看起電視了。
半個小時過去了,安琪從樓上走了下來。
“哎?你怎麼還在這啊?”安琪一邊擦着她溼乎乎的頭髮一邊驚訝的問我。
“我不在這還能在哪啊?”我笑着反問道。
“我的意思是說——看電視多無聊啊。”
“那在這還有什麼有意思的嗎?”
“有啊。跟我來。”
她說着一擺手,把我領到了一樓的地下室入口的位置上。
她打開了地下室入口的門——
裡面昏暗極了,下面有大概5階臺階。安琪帶我走了下去。
臺階的最低端又是一扇門。安琪打開了——
一束強光瞬時間就閃現了出來。裡面竟然是一個家庭影院,兩邊竟各還有兩扇門,但是依照這個家庭影院的規模來看,這地下可比地上還要大得多。
“嘻嘻,怎麼樣!”安琪在我身邊笑問道。
“嗯——還好。”我強忍着心中的驚訝回答道。
“跟我來。”她拽着我的手走到了右面的那一扇門前——
“哦——上帝啊——”我不禁感嘆道。
這裡面是一件練槍房!
橫桌上擺放着沙壘,上面有一把自動手槍,前面有不少的各種各樣的標靶——正合吾意!
“不錯吧。”
“不錯不錯!”我敷衍了兩句。
我急忙竄到三樓,將我書包裡的兩把手槍拿到了練槍房。
安琪見我的樣子,也沒有打擾,只是幫我把門帶上,自己一人回到家庭影院了。
這個練槍房成爲了我主要練槍的地方,它勝過了學校的。自從我看到這裡的一切我就開始發誓——我一定要奪回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