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什麼了,主要是我覺得——他的做法不僅讓我不能參加決賽,而且因爲我沒有拿到參加決賽的機會,所以我沒有在賽後給我母親打電話——法醫說,我母親就是比賽結束的那天去世的——我失去了和母親說話的最後機會——這纔是我真正狠他,恨黑人的根本原因。”
聽完我的這一番話後,唐珞丹的表情甚是複雜——既能看得出同情,又似乎有一些憐憫。
“不過我也不是所有的黑人都討厭——威爾?史密斯、邁克爾?傑克遜……我也很喜歡。”
“令慈——是出了什麼意外?”唐珞丹小心的問我。
這是我最不願意想起的——
“墜樓——”
“墜樓!?”她好像很不可思議。
“現場情況是那樣的。我家是住在20樓的,警方說是我母親擦窗戶的時候不慎跌下樓的。”
說道這裡的時候,我已經是心如刀絞——警方給我的我母親的死亡現場照片再一次的閃現在我的眼前。
“你知道嗎?”正在我還陷入傷心之時,唐珞丹又對我說:“你今天的表現讓我改變了對槍的看法了。當然——除了你槍殺邁克。”
“是嗎?”我只是淡淡答道。
“我現在特別想問你一個問題。”
“問吧。”
“你爲什麼會要用自己做誘餌,然後讓我們這幾個女孩能得到安全?”
我想了想——回答了她——
“你知道的——我從小就只是和我母親住在一起,所以——我應該算是一個——女權主義者。”
“啊!?哈哈——”她聽完我的這句話立刻就笑了出來。
“笑什麼呀!?”
“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覺得有點好笑——你——女權主義者!?”她還是不停地笑着。
“這有什麼了!?”我不屑的反問道,但又話鋒一轉:“不過——”
“不過什麼?”她頑皮的對我眨着眼睛,顯着更爲好奇的表情。
“我認爲更重要的是爲了安琪,還有——”
“還有什麼?”她還是笑容滿面的問我。
我頓了頓,鼓足了勇氣——
“還有——你。”
我的話音剛剛落下,她便愣住了。
“我當誘餌把喪屍羣引進商業街裡——被堵在一條死衚衕裡。喪屍離我越來越近,我在抵抗喪屍的同時——滿腦子都是你。小懷特在來救我前的一秒我已經準備飲彈自殺了——自殺前我還是滿腦子想的都是你,我還向上帝爲你祈禱——我想——我可能是——我可能是愛上你了——”最後幾個字我幾乎說的是有氣無力的了。
“所以呢?”她竟然這樣問我,這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愣住了,只能回答她——
“我不知道。我當時也沒有考慮那麼多。”
“那你先考慮着吧。”她輕輕說道。
說完,她轉身走向樓上。但剛走到沙發旁邊時,又轉身問我——
“你剛纔說——你向上帝祈禱了什麼?”
“我——”我不明白她問我這個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原話告訴了她:“感謝上帝,在我活的時候給了我一絲希望。願上帝保佑,我死後這希望不會消失——保佑我的妹妹安琪、珍妮,保佑我愛的人——唐珞丹。讓她們脫離苦海,不再受我身後的這些該死的傢伙的詛咒——阿門——”
“虔誠的教徒。”她微笑着對我說。
甩下這句話後,她走向了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