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裡拿出自己唯一值錢的東西,撥了一串號碼,咚咚咚,“喂,張開,我下山了,你在哪?”
電話中急促的聲音,“秋哥路上堵車,喂,喂”,
“靠誰都沒用”掛斷電話,他默默的走向站臺,望着車來車往的人羣心裡想道“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就在此時,他注意到車站前,幾個穿着華麗的漂亮妹子時不時的瞪着自己,心裡道,帥也是有好處的,擺了個深沉憂鬱的姿勢,突然一輛寶馬靠站打開車門一位身着時髦的中年人說道“等了好久吧,寶貝們,快上車”,馮秋心裡罵道,媽的,大庭廣衆知不知道羞恥二字……
上了人擠人的公交車,真是那都離不開戀愛,車上竟有人親熱的令人髮指,“啊,啊,啊”
“討厭,回家在做嘛,那麼多人看着,討厭”
你們TM的還知道啊,幾年不出來,竟變得如此開放。
馮秋手拉着拽牌,身旁也圍繞着不少衣着華麗性感的妹子,突然,一個急剎車,後面的妹子竟倒在了馮秋的懷中,那名妹子的臉紅了起來一陣牡丹花的香氣略過馮秋的鼻子,“真香”竟不由自主的說了出來,只見那明妹子的臉更紅了,馮秋突然感到哪裡不對勁,把頭轉了過去。
馮秋並沒有去他師伯家,而是來到了憶香園裡,這是個令馮秋傷心難過的地方,同時也是他結束一段戀情和開啓另一段戀情地方。
“嗯,空氣真好啊,三年了,這裡竟沒有改變”那條河,那個涼亭,馮秋慢慢的走着,腦海中記憶片段不停的閃現着,這個公園也沒有多少人來,但這個公園卻讓她懷念着。
坐在亭子旁遠遠望着對面河畔,“師姐你爲什麼喜歡這麼無聊的地方,不如我們去熱鬧的娛樂場所玩會”我在她身旁抱怨着,“你啊就知道玩,跟個小孩似的,這是個充滿生機的地方,你不覺得嗎”
“什麼,不就一個普通的公園嗎?哪有你說的這麼神奇”,
“看那”,手指着對面的一棵老樹說道,“有一次,我心情不好,路過這個公園時,發現這棵樹,明明樹幹都彎曲到河中了,但它卻一直不肯倒下”
“這有什麼稀奇的,它的根緊插土裡,肯定下不去”,
“那時我也是這麼認爲的,可過了一段時間後,我又一次來到了這個公園,竟然發現它奇蹟般地站了起來,”師姐充滿驚喜的表情望着我好像在期待着什麼,我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不經思索的笑道“也許這樹成精了吧”。
“來人啊,有人跳河了,來人啊,有人跳河了”突然一陣呼救聲傳來,馮秋轉過頭來,不遠處一羣人圍在河邊,馮秋朝着水中一望一名妹子在河裡不停的打着水花,頭時不時的露出水面,撲通,撲通,那羣圍觀的人只是看着,沒人敢下水。
“媽的”,馮秋快速的脫掉自己的牛仔褲和短袖白衫,跳到水裡,用盡全身力氣,游到那名妹子的身邊,“誰讓你來……”“什麼”還沒等妹子說完馮秋左手摟住妹子的腰部,右手和雙腿不停的划着水,朝岸邊的方向游去,
“小夥子,手,”岸上幾位五六十歲的大爺伸了出手來,用力一拽,先把那明妹子給救了上來
“你……們……”馮秋咬着牙,雙手撐地一躍爬了上來。
過了一會,“喂,醒醒”馮秋不停的拍着她的臉說到,
“讓開,我給她做人工呼吸”馮秋擡頭一望一名巨胖的婦女來到他身旁,嚇了他一跳,
“那……請”
她跪了下來,雙手撬開那明妹子的嘴巴,剛想親上去,她就砰的一聲,吐了一大口水,“啊,髒死了”那名大媽站起來,就走跑走了,
妹子醒了,睜眼一看,一大羣人望着她,“剛纔,是誰救的我”她憤怒到,齊刷刷的目光朝馮秋望去,
“不用客氣,我樂於助人,不是一天兩天了”話還沒說完,只聽見“啪,啪”兩聲,馮秋呆住了下意識的說了一聲“你怎麼打人啊”,等回過神來“我去,我救你,你還打我,有病啊”。
那明身穿紅衣女子罵道“我要你救了,自作多情,你媽沒告訴你講,別人的事少管嗎?”
馮秋緊緊握住拳頭,眼冒怒色
“喂,你怎麼不說了,是不是知道錯了”,
“小姑娘你怎麼能這樣呢,人家救了你,你翻到不領情,還打人家”一名買菜大媽說道“不可理喻,不可理喻”他手指着馮秋“我要他救嗎?他憑什麼多管閒事”
過了大概三十秒,馮秋拍了拍身上的土灰,
語重心長說道,“有些人想要活命,卻沒有機會,而你卻要死,呵,呵,你想死隨意吧”轉身站了起來,向遠處走去,那明妹子叫到“你,你以爲自己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