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莉苟薩並沒有帶着桑拉等人直接回敦霍爾德,而是先順着奧特蘭克山谷前往敦霍爾德的路轉了一翻,追上了桑拉託卡雷苟斯所護送的隊伍。
隊伍被卡雷苟斯和辛迪加的刺客們護送,並沒有出什麼事情,不過泰莉苟薩馱着桑拉等人降臨的時候,嚇了人們一跳,泰莉苟薩按桑拉的吩咐,在旁處恢復成人形,纔跟隊伍匯合在一起,這樣除了卡雷苟斯外,便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
回到隊伍中後,泰莉苟薩與卡雷苟斯在一旁去交流,桑拉特別叮囑了一下格高裡,讓他不要到處亂說,又將安薇娜拉在身邊帶着,見路上並沒有什麼突發事故,便帶着衆人依舊步行趕回敦霍爾德。
回去的路是安全的,當穿過達隆米爾河後,路上的行人便多了起來,只是桑拉發現往來的行人中,似乎多了許多帶着武器的矮人,還有不少人類,他們披甲執刃,成羣結隊行動,一看就不是什麼冒險者。
桑拉麪對異樣的往來行人,讓格高裡去打聽情況,這位身爲人類的辛迪加刺客也很快就帶回了信息,這些異樣的往來行人是暴風城方面的志願軍。
“倒是很會挑時候啊!”桑拉看着往來的人類,不由得有些撇嘴,洛丹倫被天災橫行三年之久,暴風城現在派來志願軍,也不知是來援助的,還是來搶地盤的。
不過轉念細想一下,暴風城志願軍的主要目標應該不是與部落作對,而是負責搶佔戰略位置,再一者是拉攏洛丹倫的殘部力量,就像是羅寧和溫蕾薩送信給克拉蘇斯,邀請他回達拉然一樣。
在路上看到了暴風城的志願軍,桑拉也不敢再磨蹭,迅速帶人回到敦霍爾德的辦事處,因爲現在的新奧特蘭克也將會是聯盟拉攏的力量。
桑拉想得並沒有錯,他回到敦霍爾德,剛把安薇娜等人安排好,還來不及跟普斯金問一些情況,就收到了法庫雷斯特求見的消息,這位辛迪加首領帶來了最新的消息,庫爾提拉斯的海軍上將派使者求見了國王奧裡登·匹瑞諾德。
奧裡登·匹瑞諾德在與來使恰談之後,下達了他作爲奧特蘭克國王的命令,勒令財政大臣爲暴風城志願軍提供軍需,雖然沒有宣佈加入聯盟的消息,但是曖昧的態度不言而喻。
奧裡登的態度曖昧不要緊,但是這卻讓作爲辛迪加首領的法庫雷斯特嚇得要死,國王的曖昧態度如果讓奧特蘭克重新回到聯盟,那必然要爲過去的事情找替罪羊,而他們辛迪加則是最合適不過的一羣人。
“當初你們爲什麼要讓他成爲國王?”桑拉有些無語得看着法庫雷斯特,辛迪加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復活奧特蘭克王國,爲什麼最後非要扶持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傢伙,給自己找這種麻煩,直接豎旗爲王不是很好麼?
“因爲他的身上有匹瑞諾德的血脈,可以號召我們的子民。”法庫雷斯特一臉的理所當然,匹瑞諾德一族是人們認可的奧特蘭克合法統治者。
“那現在呢?”桑拉有些好笑得反問,既然尊崇血統論,保持着忠君思想的話,那爲什麼現在又要憤怒於國王的曖昧,而向自己進行求助。
“奧裡登丟掉了作爲國王的榮譽,辜負了我們的期望和努力,他寵信奸佞,迷信那些法師。”法庫雷斯特臉色變得通紅,敘述着奧裡登的惡跡,表示自己看錯了對方。
“現在說這些都沒有用,公爵,你們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情?”桑拉擺手制止了法庫雷斯特的憤怒陳辭,不管奧裡登如何,辛迪加這麻煩是找上身了,需要解決的。
“奧裡登現在並沒有子嗣,但是我們找到了另一個顯赫家族的子嗣,來自於索拉丁大帝的血脈,巴羅夫家族的兩個後裔。”法庫雷斯特醞釀着措辭,他現在又找了兩個能夠成爲合法統治者的人。
“所以說,你們決定再扶持一個或兩個,像是奧裡登一樣的傢伙?”桑拉看着法庫雷斯特,用探詢的語氣問道,這貨想再弄一個國王出來。
“不不不,我們會加強對這個國家的管理,但是庫爾提拉斯和暴風城,以及破碎的達拉然,給我們的威脅太大了。”法庫雷斯特連忙搖頭,他想要來一次政變,弄一個聽話的人上去,同時加緊對國家的掌握,但這需要阿曼尼的幫助。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這個計劃我不建議你進行。”桑拉看着法庫雷斯特搖頭,否決了他的計劃。
“桑拉金,奧特蘭克回到聯盟,對部落並沒有好處。”法庫雷斯特聽着桑拉的話,不由得急切得要站起來。
“但是現在情況並沒有你想得那麼糟糕,而且,你的想法並不好,傀儡聽話,他能聽你的,也能聽聯盟的。”桑拉將法庫雷斯特壓回坐位上。
“可我們應該怎麼辦?”法庫雷斯特有點焦躁。
“你願意聽我的麼?”桑拉問道。
“當然,這毫無疑問,在我們的事業計劃中,您給了我們很多有利的建議。”法庫雷斯特立即點頭,現在這種情況,他來找桑拉並泄露政變的想法,已經表明一切了。
“那麼就聽我的,把你們的想法收起來,扶立傀儡不利於你們掌握這個國家,你們得站到臺前去。”桑拉拍了拍法庫雷斯特的肩膀。
“站到臺前去?”法庫雷斯特有點懵逼。
“是的,站到臺前去,代替你們的國王,向聯盟方面表達善意,願意提供支援,但是支援的目標是爲了讓志願軍抗擊天災亡靈,早日恢復北方的安定,僅限與此。”
“爲什麼要這麼做?”法庫雷斯特看着桑拉,目光微轉了兩下,心中迅速思考着對方的想法,他在想這是不是桑拉對自己的試探,讓辛迪加去和聯盟歡和,這不是捅部落的刀麼?
“簡單,你們想要安全,最重要得就是握牢自己的力量,確保自己站在應該站的位置。”桑拉意味深長得看着法庫雷斯特。
“部落需要我們站在什麼位置?”法庫雷斯特並不是傻人,他的焦慮是被情況所逼,現在面對桑拉的話,考慮到一些情況,有些遲疑得向着桑拉問道。
“部落現在所要考慮得,是世界的和平,我們的世界被很多東西所威脅着,而奧特蘭克,理應在這些事情上出力,不過奧特蘭克也必須要考慮情況,不能成爲戰爭的助力。”桑拉把話說白了。
“這……。”法庫雷斯特不由得有些沉吟,話他是聽明白了,部落要奧特蘭克中立,他們也想中立的,但是現在這情況,能允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