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的燃燒彈投盡後,除去泰莉苟薩外的所有巨龍都投入到安其拉廢墟中,用龍息去大片大片得清理蟲人,再加上外面涌進來的聯軍,泰坦遺蹟的廢墟中烽煙四起。
桑拉在最後一顆燃燒彈落下後,便自從泰莉苟薩背上飛下來,俯視着下方迅速漫延到城市每一個角落裡的聯軍,而泰莉苟薩則飄在他旁邊。
看着燃燒的城市,桑拉心中有些莫名的感概,安其拉蟲人背靠古神存在了幾千年,但就在此刻,它們正潰倒在聯軍的腳下,正在消失。
這世上有什麼不會消失,哪怕是部落,還有這個世界,也會在將來的某一天倒塌,那句‘所有人都會死’的電報似乎不是嚇人,而是在敘述一個未來,只是這個未來要發生在什麼時刻,無人能夠知道。
就在桑拉身立虛空,對着烽煙四起的安其拉,心中產生無限感概時,身旁突然傳來哼唧唧的聲音,桑拉扭頭一看,卻見泰莉苟薩正在身旁看着自己,目光不時朝下方打量,她在催着自己下去。
“走吧!”桑拉看着保持着巨龍外形的泰莉苟薩,不由得笑着甩開心中的感概,雖然一切終會消失,但存在即是合理,每個人和每件事情都有存在的意義,做自己的事情最重要。
桑拉抽出蛇矛,徑直從天空降落到某處蟲羣中,蛇矛在他的揮動下自動喚起大氣元素,強烈的氣流席捲,不需要用刺、割的招數,直接橫揮豎掃,把那些大小蟲人拆得稀巴爛。
就在桑拉落到地面大殺四方時,泰莉苟薩也落到他的附近的空中來回翱翔,朝着蟲羣密集的地方撒落一陣如暴雨般的冰錐,免得密集的蟲羣把桑拉給堵死在裡面。
多,太多了,桑拉在安其拉城市裡殺了一陣,把林中劍也放了出來,一條銀電在蟲羣中來回穿梭,將那些角鬥士、阿努比薩斯、雄尾蠍和採集者刺穿成一串,而後又清理黃蜂與釘刺者,但哪怕是這樣,四周的蟲人依舊無窮無盡。
“這些傢伙得有多少啊!”桑拉把一片空地上的釘刺者清理掉,將飛回來的林中劍合入鞘中,又看着遠處又涌來的蟲人,微咧了咧嘴後向外殺去,四周不但是蟲人無邊無際,就連聯軍士兵都沒看到,好吧!這也跟他剛纔選的降落點有關。
桑拉爲了裝逼,也爲了放大招時不會誤傷到他人,因此才降落到聯軍士兵稀少的地區,但是卻沒有想到在這裡殺了半天,還不見聯軍士兵過來匯合,現在只能主動出去找人。
在穿過數片空地與廢墟後,桑拉突然最終接應到了聯軍的成員,不過這個聯軍成員既非獸人、舒哈魯,也非阿曼尼萊,更不是卡多雷,亦或者是地精、人類、矮人,而是一隻紅鱗龍人,對方手持戰戟將一隻巨大的黑殼角鬥士壓倒在地。
除去紅鱗的龍人外,桑拉還看到了三四隻如同蜥蜴,但渾身披着紅色鱗甲,四肢伏地生有利爪,長着一張猙獰的腦袋,身後拖着尖尾巴的龍獸,那些傢伙看了他一眼後,便去追殺蟲人了。
巨龍把軍團開過來了?桑拉看着從面前跑過的龍獸,略有些大腦當機,但隨後也感覺到一點不尋常,這意味着戰爭的結束比想像得困難得多,光靠聯軍的人數根本不夠。
“昂。”天空中傳來泰莉苟薩的龍吟,桑拉擡頭看着飛出去的藍龍,揮矛將衝鋒過來的一架阿努比薩斯擊成碎片,而後縱身沖天跟了過去。
飛過一片廢墟,桑拉注意到城市中除了原本的烽煙外,還飄起綠色的煙雲,各種各樣的怪蟲開始出現,蟲人們還沒有放棄戰爭,它們在作着最後的鬥爭,桑拉一路將林中劍重新拔擲出去,一條銀光穿梭在蟲羣中,收割着沿路那些體形出衆的蟲人。
一路收割掉上百名體格出衆,長得奇形怪狀,噴吐綠雲毒刺的蟲人,桑拉跟着泰莉苟薩來到一處恢宏的建築前,這座建築外形猶如前世的美國白宮,只是建築是灰黃色的,而在這座建築前似廣場的空地上,聯軍與巨龍正在與成片的蟲人展開混戰。
戰場的中心在築宮前的臺階上,那是兩個無比高大的蟲人,它們的體形無限接近人形,與惡魔衛士差不多高,有着橘黃紅紋的胄殼,一個拿着寬刃巨劍,一個拎着短柄權杖,除了一些細微差別外,幾乎彷彿雙胞胎。
雙胞胎似的蟲人作戰無比兇猛,一個巨劍橫掃,一個權杖釋放能量衝擊,近百個聖騎士和戰士在一些薩滿、牧師和巫醫的幫助下,也只能勉強跟它們周旋,還不時被打飛、打死一個。
兩個蟲人渾身胄殼堅硬無比,戰錘戰斧砸下去只留個白印,輔助法師們試圖對它們進行一些削弱,但是什麼暗言術、閃電鏈和巫毒術,要麼完全免疫,要麼只能讓它們稍微遲鈍一下。
“爲了卡利姆多。”桑拉看着那顯眼的兩個蟲人,想也沒有想,嗷得一嗓子舉起蛇矛直接從天而降,首先便是一記力劈華山朝着拿短柄權杖的那個蟲人打去,面對一戰一法的時候,首先要把會魔法的幹掉,因爲那些法師總有拼命的招兒。
“鏗!”雖然桑拉是從天而降,但對方的反應非常迅速,及時得進行招架,在金屬交擊的暴響聲中,蟲人手中的權杖直接破碎,同時它那能抗戰錘的堅硬肩甲也被桑拉敲出一道裂縫。
“維克洛爾!”面對從天而降的桑拉,遠處另一名未被襲擊的持劍蟲人發出巨吼,而後排開敵人向桑拉發動衝鋒,桑拉連忙將蛇矛點頭,整個人撐杆跳一樣跳躍出去。
桑拉落到地面上,將蛇矛收起舞了個棍花,看着跟同伴匯合的持劍蟲人,對它吹了一聲口哨,持劍蟲人立地警惕,而站在它身後的那個權杖蟲人正在用魔法療傷,但是卻不防一道穿越戰場的銀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穿了它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