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在那個黑暗年代幾乎瓜分了整個世界,它們中最強的名爲亞煞極,操縱一切生物的情緒,它呼出的氣息就是實質性的混沌,幾乎遮蔽了整個天空。
不過黑暗年代終會過去,當泰坦派遣最驍勇的武士返回世界的時候,一切的混沌和黑暗都被封印了起來,亞煞極身死,但它臨死前呼出的最後一口氣卻化爲煞魔,永遠盤踞在那片被迷霧籠罩的大陸上。
不過根據最久遠的巨魔文獻的記載,當初降臨艾澤拉斯的可不是四個黑暗之物,而是五個,它們在降臨的那一刻就開始彼此廝殺,將其中一個分食,這纔有了發展壯大的力量。
被分食的那個古神的名字早已經泯滅在了歷史裡,不過在文明前進的陰影裡,那個名爲“薩塔拉斯”的黑暗之音,卻深藏於歷史的暗流中,從未真正隱去,眼下,狄克就在這個要命的時候,和這位神秘的存在打了個交道。
看着眼前越來越近的死亡騎士集羣以及身後從構造區涌出來的各種各樣的憎惡,狄克手裡的逐風劍飛快的包裹了一層銀色的光芒,安薇娜大人也舉起了戰錘,泰羅索斯公爵和希爾瓦娜斯面色嚴肅。
被薩薩里安背在身上的烏瑟爾冷哼一聲,他活動了一下虛弱的雙臂,
“把我放下來,薩薩里安,我還沒有弱到要人揹着才能動,瞧瞧,這些跳樑小醜都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了!”
薩薩里安愣了一下,很快就扶着站都站不穩的烏瑟爾坐在了旁邊的石塊上,死亡騎士指着那些衝過來的亡靈,對狄克和薩薩里安喊到,
“嗨,小子們,幫我抓幾個死亡騎士過來,我有點餓,需要補充一點能量。”
烏瑟爾枯瘦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
“克爾蘇加德用他神神秘秘的主人折磨了我兩年,坦白說,我很想和他談談心!”
這種陰森的語調讓吉安娜忍不住悄悄遠離了烏瑟爾幾步,不過狄克的眼裡卻是一亮,他和薩薩里安對視了一眼,就主動朝着那些衝過來的死亡騎士發動了進攻。
銀色和血紅色的劍光閃過,在逐風劍被全力催動的時候,粗大的電流在對面的死亡騎士身體上來回跳動,還有黑色的風暴,將那些傢伙捲入其中,雖然沒有造成傷害,但卻極大的延緩了他們移動和進攻的速度。
音叉一樣的長劍和符文劍交集,狄克的力量在這一刻爆發,硬生生將面前的死亡騎士從戰馬上掀飛了下來,還沒等他落地,就被聖騎士揮出的鎖鏈死死捆住了脖子,向後一甩,就砸在了烏瑟爾面前。
這死亡騎士掙扎着想要站起身,卻被烏瑟爾的手掌按在了額頭上,
“不要急,這不會很疼的,乖孩子。”
“啊!!!”
死亡騎士的慘叫聲混雜在黑紅色的能量風暴裡,被捲入了烏瑟爾的身體裡,拄着天啓的死亡騎士仰起頭,發出了舒適的呻吟,
“不夠!還不夠!”
烏瑟爾大喊到,當他的手掌離開那已經不再掙扎的死亡騎士的額頭的時候,原本通體黑色的盔甲已經變得黯淡,被烏瑟爾的腳踢了一下,竟然片片碎開,露出了其中乾枯如干屍一樣的屍體。
“砰!砰!”
又是兩個死亡騎士被甩到了烏瑟爾面前,稍微恢復了一些的死亡騎士大步走到這兩個傢伙面前,一腳踩住了其中一個的胸口,雙手倒持着手裡的天啓,猛然刺下,骨劍劍身上血紅色的符文一點一點的亮起,顯然,這把魔劍也急需要恢復一些能量。
烏瑟爾扭頭看向了正在和憎惡作戰的泰羅索斯公爵,他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
“嗨,泰羅索斯老兄,你老的連劍都不會用了嗎?”
“你能不能閉上你的嘴!烏瑟爾,我無法想象你死了之後居然變得這麼聒噪!”
全身都被聖光包裹起來的泰羅索斯公爵罵了一句,轉過身斬出了一道鋒利的聖光之刃,將好幾頭食屍鬼點燃,然後一腳將被砍斷了手臂的憎惡踹向了烏瑟爾,後者手裡的天啓嗡鳴着向前一斬,憎惡巨大的身體就被從中央斬開,斷面平滑,腥臭的鮮血四溢。
“我纔不吃這玩意,他太醜了!會影響我的食慾!”
烏瑟爾悻悻的看了一眼被斬成了兩片的憎惡,又回頭看了一眼幾乎都被死亡騎士包圍起來的狄克和薩薩里安,他撇了撇嘴,拄着天啓晃晃悠悠的走向了那些死亡騎士,
“好吧好吧,我自己來!”
“吉安娜小丫頭,看到那些死亡騎士了嘛,他們正在毆打你的男朋友,所以你得幫我把他們分開,剩下的事情我自己就可以搞定了。”
烏瑟爾一邊走向數目極多的死亡騎士的羣體,一邊扭頭對正在不停的釋放暴風雪對亡靈進行減速的吉安娜說,“就沿着第三條線和第四條線中央分開,安東尼達斯應該教過你精準施法,我告訴你,你這樣大規模的施法可不行,如果不能做到合理運用每一滴魔力,你很難摸到那個門檻的。”
吉安娜施法的動作停滯了一下,她看了一眼閉着眼睛調息的烏瑟爾,抿了抿嘴脣,手上的法印和吟唱的魔法咒文瞬間改變,在烏瑟爾睜開眼睛的時候,三道疊加在一起的冰錐術和她身邊的水元素的寒冰之環一起爆發,沿着烏瑟爾說的那條看不見的線,硬生生的擠入了死亡騎士的羣體裡,將其在這一刻分成了兩部分。
“做得好!真不愧是安東尼達斯的得意弟子!”
烏瑟爾將天啓抗在肩膀上,感慨了一聲,然後雙腿用力,整個身體猶如一枚出膛的炮彈一樣,彈射到了那些死亡騎士當中,左手張開,瘋狂的扣在了正前方那個被冰環束縛在原地的死亡騎士的臉上,無可撼動的巨力將他提到了空中。
同樣的哀嚎聲在戰場裡響起,同時響起的還有烏瑟爾的狂笑,死亡改變了這個名爲光明使者的大騎士的性格,將他內斂之外的那一面釋放了出來,他變得瘋狂,變得暴躁,變得嗜血,變得陰狠。
但這卻完全沒有改變烏瑟爾的兇性,在死亡加身之後,他從一頭恪守準則的野獸變成了更瘋狂的猛獸,所有的準則都被拋到了一邊,他根本不畏懼身體被死亡騎士刺穿,相反,他用身體禁錮住那些武器,用雙手將靠近的死亡騎士抓在手裡,將它們身體裡的黑暗和死亡汲取的乾乾淨淨。
就像個瘋子!
像個根本無法戰勝的瘋子!
當第十七具乾屍被烏瑟爾拋在地面上的時候,他對面的死亡騎士開始了後退,伴隨着烏瑟爾一步一步走上前,那薄弱了很多的黑色蝠翼在他身後重新張開,烏瑟爾將天啓抗在肩膀上,隨手一抓,黑紅色的能量就像是鬼爪一樣刺入了身邊的戰圈裡,將一個圍攻狄克的死亡騎士從原地拉到了手裡。
左手猛地收緊,那高大的牛頭人死亡騎士的身體快速的顫抖,然後飛速縮小,最終變成乾屍被烏瑟爾扔在了腳下,他背後的黑色蝠翼又變的清晰了一些。
“咳咳,你們的味道真讓人作嘔。”
烏瑟爾雙手握住了天啓,看着眼前圍成了一個圓形圈子的死亡騎士,他做了一個揮劍的動作,憤怒的聲音響徹天際,
“連做食物的資格都沒有了嗎?這樣的廢物還活着幹什麼!”
黑紅色的能量刀刃從天啓的劍鋒上刺出,就像一把鋒利的鐮刀,呈180°齊刷刷的掃過了周圍死亡騎士的身體,它們就像是被割掉的麥茬一樣,從腰部斷開,就連死亡戰馬,都被砍成了兩段。
但最終這些傢伙並沒有全滅,因爲烏瑟爾揮出的刀刃,被一把黑色的鋼鐵重劍擋在了半空,另一道藍色的冰冷攻擊直刺入烏瑟爾的眼前,死亡騎士用天啓擋在身前,身體後退了好幾步,這才站穩在了原地,在蕩起的灰塵和血光落幕之後,一高一矮兩個人影出現在了烏瑟爾的眼前。
“烏瑟,老朋友來看你了。”
達索汗將重劍拄在身前,血色的雙眼看着稍有些氣喘的烏瑟爾,語氣冰冷,站在他身邊的庫爾塔茲甩了甩背後的墨綠色披風,將雙手中的藍白色戰錘扛在了肩膀上,
“烏瑟,你該徹底去死了,就在今天!”
烏瑟爾深吸了一口氣,將身體裡躁動的黑暗壓制了下去,他將天啓拖在地面上,摸了摸自己鬍子,然後對對面的兩個老兄弟招了招手,
“搞清楚一點,老兄弟,你們是惡狗,我可不是!想要我的命,來拿啊!”
下一刻,暴起的蝠翼和其他兩道藍色以及血紅色的光幕撞在了一起,掀起的狂亂的能量風暴讓吉安娜的施法都被中斷了,大小姐很狼狽的後退了一步,躲過了從高空攢射而來的兩道暗影箭,在她重新布好了魔法護盾,並且又召喚了兩頭水元素之後,她的對手,也從石像鬼上跳了下來。
一男一女,男的穿着綠色嵌花的發泡,一臉不修邊幅的模樣,冷漠的灰色瞳孔看着吉安娜就像看一具屍體,女的穿着黑色的法袍,但那法袍的樣式極其風騷,兩條白晃晃的,穿着絲襪的大腿在走動之間若隱若現,她有一頭齊劉海的黑色長髮,如果忽略那些濃妝豔抹,這倒是個難得的絕色美人。
“你是吉安娜-普羅德摩爾?達拉然的法師新星?”
女人捂着嘴發出了一陣虛僞做作的嬌笑聲,然後像是情人一樣依附在了男法師的懷裡,
“親愛的,我們就要殺死一位法師領主了,這可真讓人激動。”
吉安娜將法杖點在地面上,她認得眼前這兩個傢伙,在她臉上也看不到一絲的懼怕,
“黑女巫法琳娜,瘟疫使者諾斯…達拉然的法師監獄裡,已經爲你們留好了位置!”
黑女巫法琳娜根本不理會吉安娜的威脅,她的左手從纖細的腰間拂過,一把綠色的單手法刃出現在她的手裡,這嬌媚的反派法師伸出鮮紅色的舌頭,在劍刃上舔了舔,又舔了舔自己嬌豔欲滴的嘴脣。
“嘻嘻,等我劃破你漂亮的臉蛋,把你送到獸人的娛樂場所的時候,我希望你還能這麼理直氣壯,我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