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丹大人,聯軍的行軍速度似乎很慢,沒看到他們有要加速的意思。”
負責偵查的血精靈盜賊,伊利達雷議會的一員,維爾萊斯.深影來到黑暗神殿頂層向自己的臨時領導彙報情況。
伊利達雷議會是凱爾薩斯王子爲了和伊利丹保持某種默契,而特意留下的親信,他們這些血精靈同時對伊利丹和凱爾薩斯王子兩人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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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伊利丹沒什麼反應,他又追問了一句:“大人,我們還要保持戒備嗎?如果黑暗神殿長時間處於封閉狀態,我們就會失去對外域的控制。”
伊利丹稍稍有點猶豫,聯軍的動向讓他看不懂,鬧不清這些聯盟和部落的人在幹什麼,按照手下盜賊的查探,聯軍士氣不是一般的高,爲什麼行軍速度這麼慢呢?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有詭計。
他還是堅持之前的觀點:“傳達我的命令,繼續保持戒備,急行軍的話,他們是可以在一天之內趕到黑暗神殿的。”
多餘的東西他不想解釋,在他的知識裡就有很多種讓士兵爆發潛能,晝夜奔行的秘術,甚至法師、術士,都有類似的手段,無非就是代價的多少而已。一旦有大量超凡者加入戰鬥,肯定會出現各種五花八門的戰術,現在的時間點非常關鍵,謹慎些總是沒錯的。
“好吧,如您所願。”維爾萊斯.深影很快下去傳令。
伊利丹又等了大半天,後來實在沒事幹了,他坐在黑暗神殿的邊緣,手裡捏着一朵野花發呆。
這是當年泰蘭德從路邊隨手摘下送給他的,時光荏苒,泰蘭德自己都忘了這件事,但超級備胎伊利丹一直把花帶在身邊,並用魔法保存着這朵花,這一存就是一萬年。
彎曲的犄角,巨大如同蝙蝠的翅膀,還有惡魔一樣的蹄子,伊利丹全身上下充滿邪氣,可配合手中的這朵不知名野花,動與靜之間,惡魔和野花之間似乎達到了某種平衡,讓整個畫面看起來有點另類的和諧。
一直坐到太陽下山,聯軍還是沒出現。
他來到神殿外,一把捏碎了野花表面包裹的魔法,四處打量,很快就把野花插在不遠處的一小堆泥土裡。
伊利丹很罕見地從四周又撿過來一些泥土,細心地鋪在野花周圍。
他知道自己不會再見到那個女人了,黑暗神殿既是起點,也是終點,這朵野花之後是生是死都無所謂,就讓記憶和過往都留在這裡,留在這一刻吧。
“伊利丹大人!我們回來了!您要的鑰石在這裡!”
傍晚時分,前往瑪頓尋找薩格里特鑰石的惡魔獵手們都回來了。
他們經歷連番血戰,減員近乎十分之一,終於搶到鑰石,並安全地撤回黑暗神廟。
如今阿古斯印記在手,薩格里特鑰石也被惡魔獵手繳獲,伊利丹就可以進行最後也是最壯烈的一次遠征了。
“召集所有伊利達雷,告訴他們,一個新世界正在等待他們去征服!”伊利丹語氣森然,身上的惡魔紋身似乎也因爲他的心情激盪,而產生了一陣陣邪異的能量波動。
伊利達雷廣義上是指所有伊利丹麾下的所有軍隊,原意就是伊利丹的僕從。
從屬於他的惡魔,凱爾薩斯的血精靈,瓦斯琪的娜迦,破碎者和外域的那些邪獸人都在這個範圍之內。
實際上,伊利丹對他這些手下根本就不信任。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和凡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思想深深紮根在他心間。
暗夜精靈?不值得信任。血精靈?不信任。娜迦?除了瓦斯琪,其餘的都是垃圾。至於那些破碎者?呵呵......
伊利丹最信任的部下,還是自己秘密培養出來的惡魔獵手。
可即使是對惡魔獵手,他也沒有說過自己的全部計劃。
只有從古爾丹之顱中獲取了大量知識的他知道阿古斯意味着什麼,衆惡魔獵手只知道阿古斯這個名字,至於那裡具體是一個什麼地方,要面對什麼樣的敵人?他們都不知道。
惡魔獵手站在一側,他們是直屬於伊利丹的最強軍事力量,少部分是暗夜精靈,剩餘的都是血精靈,他們經歷了數不清的磨難與試煉,這纔在最後憑藉着鋼鐵般的意志駕馭住了體內的惡魔之力。
他們數量很少,連續經歷了幾次血戰,此時的數量已經不足百人,可還是像標槍一樣,傲然地站立在領袖身後,那一雙雙被邪能侵蝕的眼眶中都透出相同顏色的邪能之火,他們一起看向高臺的側面,伊利達雷的幾位領袖很快就會從這裡走出來。
伊利達雷議會最先走上高臺,三男一女,四名血精靈精英負責處理這個散亂組織內的日常事務,他們是擊碎者加西奧斯,高階靈術師塞勒沃爾,維爾萊斯.深影,以及女公爵瑪蘭德。
之後出場的是惡魔莎赫拉絲主母,這傢伙是一名西瓦爾拉女祭司,這些燃燒軍團內的女性惡魔狡詐無比,即使她們有六條手臂,可以輕鬆使用武藝和魔法,但她們還是很少走上戰場,她們喜歡玩弄智慧生命,而不喜歡拼命。
她的回援可以說是恰到好處,有了堅定的娜迦作爲後盾,伊利丹這才壓下了自己隊伍裡蠢蠢欲動的血精靈。
最後趕到神殿頂層的是第一代死亡騎士,曾經的獸人術士塔隆.血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