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壞心眼的布萊克拿出的迷霧神龍之杖的引誘下,雪流和古穿雲兩位武僧大宗師很爽快的同意了馬迪亞斯·肖爾代替布萊克的戰鬥。
他們轉身去準備比武場地,而一羣影蹤派的學徒們則站在入口兩側,用一種並不友善又混雜着好奇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外來者。
他們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傢伙能打傷無敵的祝踏嵐掌門?
呢,其實祝踏嵐雖然是影蹤派掌門,但在潘達利亞目前的武僧中,祝踏嵐是不是絕對意義上的第一強者還有待商榷。
熊貓人們也喜歡看熱鬧,所以在他們之中也有個”十大武僧”的排行榜,其中囊括了天南海北的著名武僧們,包括青龍武僧劉焰心、翔龍大師古穿雲等等。
而關於第一的討論尤其熱烈。。
大部分人認爲祝踏嵐掌門是武僧裡的第一強者,但也有人認爲十幾年沒有和人動過手的雪流大師纔是第一武僧。
畢竟雪流大師已經領悟了影蹤絕學中最難學習的升龍波動和升龍霸拳的技巧,那是祝踏嵐掌門都未曾領悟的。
也有很小一部分人堅信影蹤派的武僧雖然厲害,但潘達利亞地大物博,總有隱世武僧藏於民間,比如四風谷著名的“斷掌大師”的傳言。
據說那位隱居武僧大宗師可以一拳打碎蟠龍脊的城牆。
如果他真能做到,那麼他纔是潘達利亞絕對意義上的第一武僧,畢竟蟠龍脊的城牆最窄的地方都有近三十米厚!
最後,還有一個很離奇的小道消息。
這十幾年裡有風聞,神秘的玉蓮幫中的楚先生纔是武道第一,不過楚先生是個邪道人物,不好放在光明正大下討論。
還有人說,楚先生和影蹤派有不清不楚的關係,疑似叛門弟子之類的。
“你搞什麼鬼!“
眼看着臭海盜商量都不商量一下就把自己給賣了,肖爾有些憤怒,在走入影蹤禪院的路上,他一邊觀察這熊貓人傳說中的隱秘之地,一邊對布萊克小聲說:
“我以爲你之前說你和影蹤派有點小矛盾是實話,但你看看他們的眼神,他們恨不得吃了你!剛纔那雪流大師說你打傷了他們的掌門’?
那應該是首領的意思,對吧?
你怎麼和他們起了衝突?
你這麼厲害,你爲什麼不自己打?”
“噗”
布萊克咬破舌尖,朝着眼前噴出一口血,捂着心口,語氣虛弱就如受了重傷一樣,說:
“你看看我現在能打嗎?我都吐血了,混蛋,你可是我兄弟,替我打個架怎麼了?“
“你別裝了!你這混蛋!“
肖爾恨不得掐死裝腔作勢的臭海盜,他咬着牙說:
“你昨晚和你的大副折騰了整整兩個小時!哪有一點受傷的樣子?還讓我在那個一看就不好惹的武僧手下撐過三十招.你就不怕我被打死?”
“那不是更好嗎?“
布萊克木着臉,斜着眼睛說:
“不就更有理由請赤精大人爲你療傷了嗎?南方天神可是這世界上最好的治療師,不但能治癒你的身體,沒準還能溫暖你空虛的心靈呢。"
肖爾不說話了。
他發現自己那禁忌的想法被這個臭海盜看的徹徹底底。
眼看着肖爾沉默下來,布萊克嘆了口氣,
拍了拍肖爾的肩膀,說:
“我之前聽說你在暴風城有了個貴婦情人時,我就知道,你過的其實一直很辛苦。
你也不必向我解釋什麼,我都懂。
我不會因此鄙夷你,也不會嘲笑你,我能心平氣和的接受這一切,你在那種環境下長大,沒有墜入黑暗已經很棒了。
我不能奢求更多。
但兄弟,你要考慮清楚,你現在要做的事可不是找一個女人來僞裝你的生活那麼簡單.那是一位神!
四天神絕對是艾澤拉斯世界裡最接近真神的半神之一,它們的存在形式和力量層次都太高了,而你正打算把其中一位追求成你的心靈伴侶。
你知道這有多難嗎?
我覺得讓你去刺殺一位燃燒軍團的大惡魔都比這個簡單,不過倒也不是沒有成功率,畢竟我看赤精天尊的樣子,確實有些男生女相。
那種中性的陰柔與熱情的熾烈交融之美,連我都有些把持不住。
但理解歸理解,這件事我幫不上你的忙。“
海盜再次嘆了口氣,對越發沉默的肖爾說:
“我知道怎麼能打敗他,但怎麼征服他我是真的一點頭緒都沒有,不過,如果你幫我打贏古穿雲,我倒是可以教你一招,來討的赤精天尊的歡心。
我知道他喜歡什麼樣的人,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但你是知道我的,兄弟。
想獲得我的幫助,你就得先幫我。"
肖爾一把拍開布萊克的手,用一種看垃圾的目光看着他。
幾秒之後,肖爾手指翻轉,兩把桔色的燃燒龍牙匕首跳入手中,那匕首刀柄上的眼球在旋轉着看向臭海盜。
“只要贏,不用殺死,對吧?”
肖爾冷聲說:
“交給我吧。"
說完,他快步走向眼前人聲鼎沸的雪山比武臺,目送着肖爾走向那裡,布萊克笑的和偷到雞的狐狸一樣。
“哇,小主人你可太壞啦,我真是太喜歡這戲碼了。”
薩拉塔斯在布萊克心裡大叫到:
“爲了心中之愛踏上擂臺的刺客,這可太禁忌啦!“
“你爲什麼這麼興奮?“
海盜語氣古怪的說:
“你們女生是不是都喜歡這種調調?看兩個帥哥抱在一起啃很有滿足感嗎?
“這就是你不懂了,你這可悲的直男。
虛空精粹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說太多。
她只是興致勃勃的期待着後續的故事發展,人神之戀,男男之愛,還是肖爾這種有兒時心理創傷的靈魂被炙熱的希望治癒。
這簡直太戳中女士們的心靈了。
布萊克也很期待肖爾和古穿雲的戰鬥,但他來影蹤禪院是有正事要做的,只能很遺憾的派遣自己的守望者侍女塞拉·月衛代替自己去看這場戰鬥。
反正塞拉好像對這件事也很有興趣…
這些瘋女人簡直沒救了!
“隨我來,布萊克·肖。“
雪流大師也沒有去旁觀戰鬥,在禪院的長老和弟子們都被吸引到雪流道場後,他帶着海盜沿着一條隱秘的小路去了禪院後山。
他顯然知道布萊克來此的目的,便叮囑到:
“狂之煞被鎮壓在淨心大廳、怒之煞在制怒大廳、恨之煞在落英林,那三個地方都是影蹤派的禁地,
除了一些武學修行必要之外,大部分時候都是被封閉的。
我就不隨你過去了。“
雪流大師站在通往封印的吊橋前,對布萊克說:
“三個封印地都有影蹤秘衛在鎮守,他們都是古老的戰士,傳承自少昊皇帝拔除煞魔時的戰技,一旦他們發現你無法剋制煞魔餘孽,你也會被鎮壓在那些封印地中。
你要理解,這種犧牲是爲了潘達利亞的秩序。“
“我能理解,而且能接受。“
布萊克在不息山間散落的雪霧流風中踏上古老的吊橋,頭也不回的說:
“只要你們不故意坑我,那我要是輸了就怪不得旁人。
對了,雪流大師,我聽說你有兩名得意弟子分別繼承了你的怒雷拳和腿風腿的武藝傳承,她們和陶矢小丫頭還是同時加入影蹤派的天才武僧?“
“你問這個幹什麼?”
雪流大師警惕的看着眼前的海盜,他帶着幾許得意的語氣,說:
“飛雪與香蓮確實是可以繼承衣鉢的優秀弟子,在我將來老死之後,黑衣衛派系的首領很可能就由她們兩繼任了。”
“嗯,很好!“
布萊克打了個響指,把手裡的迷霧神龍之杖反手丟給了雪流大師,他擠着眼睛說:
“還記得我之前說,如果我贏了戰鬥,我要你們影蹤派的一樣東西嗎?我就要她們兩!你的弟子很不錯,但她們歸我了。
我的無冕者中也需要引入武僧傳承,單是一羣攻高血薄的刺客們可很難成事。飛雪大師與香蓮大師一定能成爲無冕者新派系的優秀首領。“
“你還真是很懂得挑釁。"
雪流大師捏着手裡的神龍之杖,一股股低沉危險的氣息環繞着他胖胖的身體旋轉起來,就如山谷颶風捲起滿天飛雪。
顯然,臭海盜的無恥要求激怒了這位大宗師。
不過很快雪流大師就冷靜下來,他深吸了一口氣,散去環繞的氣息,對布萊克說:
“你的兄弟得先贏了老古,別看老古低調脾氣好,但他確實是影蹤派裡能排到前三的強者,我不認爲你的兄弟能贏。”
“他或許確實贏不了。“
布萊克踏足吊橋向前,又擺着手對雪流大師說:
“但咱們的約定可不是肖爾一定要贏,他只要撐過三十招我就贏了,很抱歉又要從你們這裡搶弟子,
但咱們都是爲這個世界的未來服務嘛。
所以,何必非要論輸贏呢?
放心吧,大師,我會照顧好你的弟子們,等到我的黑暗武僧派系建立完畢之後,我會放她們回來繼承你的衣鉢。
但我這個人唯一的缺點是好爲人師。
所以,你的弟子們要是學壞了,可別怪我啊,這‘布萊克的黑暗智慧’是個被動效果,我也沒辦法終止它的生效。”
“嗖”
海盜的身影粉消失在了吊橋之上,雪流大師目送他消失,又看了一眼手中蘊含着皇帝之力的武僧聖杖,
這一瞬大宗師的心境差點破防。
他感覺自己好像是爲了這把聖物把自己的兩個親傳弟子給“賣”了。
但隨後,雪流大師又考慮到熊影貓人和影蹤派最終還是要融入世界的,現在就讓飛雪和香蓮出去闖一闖見見世面,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只是要提醒自己的兩個一心練武,不聞窗外事的弟子,一定要小心布萊克的黑暗誘導,千萬不能跟隨他走上邪路。
“他剛纔動了殺意,我感覺的清清楚楚。
那個老熊貓人差點就要對你使用武僧們的禁術,以他的力量爆發和對生死的領悟,輪迴之觸打出的瞬間只要能接觸到你,你就得死一次了。"
在靜心大廳中,薩拉塔斯一邊大口吞吃着狂之煞的暴躁煞能,一邊對布萊克說:
“這些武僧就是邪門!他們是從哪學會那種瞬間中斷生死的禁術的?就以祝踏崗那種程度的武僧,在拼命的情況下,估計能一指頭幹碎和他一樣強力的傳奇者。
甚至是重傷有形體的半神。“
“你想多了,以劫脈技巧瞬間打散生命與靈魂的輪迴之觸哪裡是那麼好學的?"
布萊克對此並不擔心。
他斕熟的從眼前的煞能迷霧中抓出閃耀的心能之球,說:
“以死換死的打法確實唬人,但還是那句話,任何凡人的力量在遭遇神性力量時都會被豁免大半,傳奇和半神之間的鴻溝不是那麼容易打破的。
又不是人人都和我一樣在傳奇之境就有了神力護體。
影蹤派想要弄死半神,最少得賠上三名大宗師整個潘達利亞一共才幾個大宗師?這種高級戰鬥力哪能這麼消耗?“
“三換一!還有這種好事啊?”
薩拉塔斯冷笑一聲,說:
這種戰損比在其他勢力那裡出現,簡直要讓首領們笑開花了。
艾澤拉斯的傳奇說多不多,但說少也不少,真要能三個換一個,燃燒軍團也就不用入侵了,直接認輸算了。
就算在虛空界中,半神也不是大白菜。
那已經是真正的神靈之下最高級的戰鬥力了。
哦,不說這些了,這狂之煞的力量還比不上疑之煞,看來影蹤派在鎮壓繁能這件事上,還真是有兩把刷子。
我沒吃飽!我還要再吃!”
虛空精粹哼了一聲,說:
“快走快走,我們去嘗一嘗怒之煞的味道,雪怒不是說了嗎?它纔是昆萊山中最強大的煞魔餘孽,沒準我能從它那裡學會亞煞極的一招半式呢。“
“怒之煞還沒破封呢,它怎麼可能是最強的?別聽雪怒胡說。”
布萊克將手中的狂之煞心能丟入心能容器,和那裡的疑之煞心能融合,一邊快步走向下一個制怒大廳,一邊說:
“如果磐皁寺的懼之煞被釋放又和螳郎妖不加節制的生命融合,那纔算是真有樂子了,以螳郎妖帝國的生命數量和它們對亞煞極的黑暗崇拜,分分鐘能養出一頭半神煞魔來。
那纔是最棒的主餐。
當然,不管懼之煞成色如何,不久之後我們要面對的第七煞絕對是個狠茬子,就是不知道哪個幸運兒能那麼幸運的成爲它的載體?”
海盜摩挲着下巴,說:
“畢竟當年連少昊都中招了,那玩意可是相當相當厲害唔,聽那邊!武僧們在驚呼嘈雜呢,看來是肖爾爆冷贏了。
這就是心靈之愛的力量嗎?
真是恐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