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洋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暗自吸了兩口氣,然後一點一點的站直了身子,向着後面退了兩步,和林深深拉開了距離,他望着她的眼睛,冰冷的有些不近人情,只是心底,除了悲哀還是悲哀。
良久,他才說:“林深深,你憑什麼以爲我錦洋現在在工作順利一帆風順的情況下,去接受一個寸步難行的公司?弄不好,我還要搭上我曾經一戰成名的神話做陪襯!”
林深深被錦洋咄咄逼人的姿態震的一怔,隨後她垂了垂眼簾,聲音平穩的開口:“錦洋,我是真心實意的想要聘請你,我陪你睡了兩個月,雖然時間不長,但是我想總應該有點報酬,若是你不需要錢,那麼人也可以。”
林深深從小因爲出身很好,所有人對她不是客客氣氣就是恭恭敬敬,很少有人冒犯她,所以心底多多少少有些傲氣,難免會有些高人一等的優越感,即便她現在落魄了,骨子裡的高傲感還是深深的存在着。
若不是這些年遭受突如其來的變革,被人流放美國,認清了人世間的冷暖,她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遍地自己的話。
可是現在的她,和以前的她不一樣了,她沒有高傲自大的資本了,她只能忍,百忍成鋼,除此之外,她別無選擇。
錦洋眼底頓時翻滾起無數風暴,她竟然如此風淡雲輕的拿自己作交換?
錦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林深深,出聲,盡數諷刺:“你覺得你全身上下,哪裡讓我滿意了,配讓我簽約給你?”
“我沒覺得全身上下哪裡沒有讓錦先生滿意了?”林深深不卑不亢的回視着錦洋,彎着脣,語氣淡定的做了最後一次賭博:“否則,錦先生怎麼會那麼多次的夜裡,霸着我做了一遍又一遍?”
錦洋被林深深反擊的一頓,隨後輕笑了一聲,說:“林深深,你這是把自己當成商品和籌碼,來跟我談判嗎?”
夠了,錦洋,你到底還要爲她瘋到何時?
她可以做到如此好不拖泥帶水的乾脆,爲什麼你就不能?
錦洋心中浮現出了淡淡的苦澀,他的視線變得有些茫然,語調依舊生硬:“你覺得,你配嗎?”
說完,錦洋便看也沒有看一眼林深深,轉身開了洗手間的門,走了出去。
……
林深深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錦洋已經從宴會上離去了,今晚是謝氏集團做東,謝少華自是需要和所有人打過招呼,所以林深深並沒有打擾他,直接去了宴會大廳外的陽臺上。
……
錦洋從宴會上出來,一路開車,直接回了家。
錦洋和林深深就住在同一個樓層。
他出了電梯,先站在樓道里,望着林深深的房間看了一會兒,才直接走向了林深深對面的房門前,他掏出鑰匙,還沒插入鑰匙孔裡,門便被人從裡打開了。
是錦洋聘請來的鐘點工,因爲錦洋今晚去參加謝氏集團的酒會,所以留在家,照看薄睿。
“錦先生,您回來了?”